“沒說。”

姚蕪歌搖頭，眉心有點點微蹙。

高希夏只是跟著來湊熱鬧，別說戴著面，就算不戴面，對這些人也十之八九不認識的。

看兩人神思凝滯，低聲音問，“怎麼了？這舞會有問題啊？”

姚蕪歌想過后，又舒展眉目笑起來：“董太太我跟打過很多道的呀，大慈善家，不管是自己還是丈夫，那都是有份地位的人，又不是什麼傳銷團伙的頭目。雖說今天是有點怪，倒也不必過分張。”

溫梔妍：“話是這麼說沒錯，但人心總歸難測，你我心里都產生了疑慮，那就該警惕些。”

姚蕪歌：“哎呀，你看看周圍，一屋子太太名媛們呢，而且這私人公館全云城的豪門貴胄都知道是董太太的，搞事也換個蔽點深山老林呀。”

“小心些總是沒錯。”

溫梔妍還是堅持小心駛得萬年船。

看了看高希夏手里的酒，手拿過來，連同自己那杯一并放到一邊。

姚蕪歌見狀：“……”

要不要這麼夸張。

往廳里自取的酒水里下毒？怎麼的，懷疑董太太要毒翻整個宴會廳的人？瘋啦？

心里笑，可拿起酒杯想自己喝，盯著那酒看了幾秒……到底是沒再喝，雖然已經喝過了。

在們聊天的間隙里，又陸陸續續進來的好幾位。

每個都是珠寶氣，年輕孩姿容靚麗，年長些的也是雍容華貴。

但因為戴了面，外加妝造的加持，一時還真看不出誰是誰來。

“你們說董太太是不是發覺來的人里有幾位是仇敵，才臨時改的戴面。”高希夏朝著江文慧那邊看一眼，“好比你跟那老婆。”

溫梔妍不莞爾。

是啊，也許今晚不止跟江文慧這一類關系尷尬。

還有其他類似于敵，商敵，有些跟一樣不是本人邀請，是朋友帶朋友，董太太籌備舞會時沒留意，今天確定來賓時才發現……也不是沒可能。

姚蕪歌只注意到一個字，“怎麼了？”

高希夏：“……有狐臭。”

姚蕪歌：“……”

嗔，“夏夏不肯說就算了。”

三人站了一會，往里頭走。

有人跟們打招呼，有人過來聊天，似是要應著面營造的神氛圍，大家也都心照不宣的不詢問對方的名字，即便猜到一二，也不說破。

“又見面了。”

忽而一道聲音從溫梔妍側邊響起。

溫梔妍不知是不是對說的，但離開的近，聽到了肯定要轉的，而且對方說的是……又見面了。

這話有意思。

轉頭，看到四五個年輕孩來到面前。

站在最前面的是一襲白緞面長的年輕孩，面戴的是白羽款的，整氣質給人一種很純正的大家閨秀范。

……白小姐？

要是換個風格溫梔妍大概就認不出了，但結合的那句又見面了，外加之前兩次見到也是個發型，這個覺，不由認不出。

“你好。”

溫梔妍禮貌微笑。

白意禾沒對笑，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開口更是犀利，“沒想到像你這樣的狐貍也有資格來參加這樣的聚會。”

溫梔妍沒想到開口就這般不客氣。

在附近的高希夏跟姚蕪歌聽到了也不由的轉過頭來。

這誰啊？

哪里的傻子？

認出梔妍了？

溫梔妍并不怒，一雙在面外的狐貍眸笑起來格外魅。

語氣悠揚，聲音清甜的反相譏，“我也是沒有想到，之前看著有涵養的一個人會里有味，一開口你就熏到我了，是不是出門時忘了噴口氣清新劑？我這里有，借你噴噴？”

白意禾脖子跟臉都紅了：“你——！”

本就不屬于是能跟人吵架的類型，只是一起來的朋友告訴，服是姚蕪歌，旁邊很可能是溫梔妍，想到上次在柳城到的辱，被人教唆了幾句，就過來了。

跟一起的幾位富家小姐不干了。

“你搶了人家的男朋友你還有理了！”

“山想變凰那是不可能的！”

……

第三個人還要說話，姚蕪歌一杯酒往們上“不小心”倒去，幾人吱哇。

姚蕪歌捂道歉，“哎呀，不好意思呀，我弱，心臟不好，聽不得鬼吼鬼的，我一害怕就手抖，你們真的嚇到我了呀。”

們氣的半死。

有個潑辣的直接要去抓姚蕪歌的臉，“你們兩個就是一丘之貉……啊——！”

手臂沒到人就會擰住了，人也被拖到一邊。

高希夏也不打，只是不讓手，“文雅點，你要不文雅……”湊近些，“我就扯下你的塞進你里。”

“……！！”

這是個土匪嗎？

那孩想張口，又怕這力氣很大的人真會扯掉塞里。

作為半扇豬都能拖能砍的高律師，不僅力比一般人好，恐嚇起人來也是很拿手的。

被灑了一酒的黑著臉去了洗手間。

白意禾臉上由紅變白，又變的更紅。

們這邊的靜，周圍的人也發現了，不人圍過來詢問。

“你看，這麼多人擔心我們，還繼續嗎？”

溫梔妍聲音微微放低，顯得愈發溫，好像跟悉的好友說了幾句悄悄話。

可這里的稍微年長些的太太們都是了的，自然是知道兩人正斗著，正饒有興致的悄聲的人打聽著兩人是誰。

江文慧站的很遠，正跟另外兩位太太聊著天。

自從顧傾棠這個麻煩解決了，最近心特別好。

正都張羅著給兒子一個十全十的妻子，知道董太太這次辦的舞會幾乎全云城的名媛小姐都會來，正是好機會。

“那邊好熱鬧啊，要不要去看看。”

一位太太指著溫梔妍他們的方向說。

江文慧：“好啊，去看看。”

們這一波站的遠也走過去了，可見再不停歇可要當全場的焦點了。

白意禾不了的轉跑了。

一走，所有人的目落在另一個主角溫梔妍的上。

對眾人笑笑，也不說什麼，對高希夏跟姚蕪歌說，“我去上個洗手間。”

高希夏：“要陪你嗎？”

溫梔妍：“不用，你們繼續玩，我很快回來。”

提步朝著宴會廳外走，先出去口氣，讓這些“熱人士”先冷卻下來吧。

“怎麼都走了？”

跟江文慧一起的太太沒瞧著熱鬧，還憾。

江文慧盯著溫梔妍的背影，仔細看著，心下有所思量。

溫梔妍出了宴會廳。

在走廊上隨便找了個僻靜蔽的角落站著，打算站一會再進去。

不知過了多久，忽聽有竊竊私語聲傳來。

“人馬上就要到了，是今晚夫人最重要的客人，云城最的一塊能不能拿下，就看今晚了，一會定要讓選那個金的面。”

“好，知道了。”

……

？云城最的一塊？金面？

董太太果然要搞事。

大約過了十分鐘，遠遠的有高跟鞋的聲音傳來。

溫梔妍想到那句人馬上到了，大著膽子先探出一點頭。

看左右都沒人，才佯裝自然的走向高跟鞋傳來的走廊，那是進會館必經的走廊。

離著一段路，看到一位氣質優雅華貴，很是麗的太太正走來，看起來約莫四十來歲，皮跟段保養的都很好，年輕時絕對是個大人。

莫非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