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庭院里那個俏的影,孫權向前走去。
“以后不要再提起這件事了,我就當你沒說過。”
徐徐微風,庭院中,花瓣飄落,芬香四起。舞的人兒猶如那麗的彩蝶翩然起舞,轉了又轉,長發飄飄,小鼻杏眼,一襲青更顯得那致的臉龐靈力人。劍鋒一轉,出劍利落,然后驀地收住。
“看會了嗎?”孫尚香看著站在一旁傻了眼的小喬。
小喬木訥地點了點頭,又趕搖了搖頭。
“出劍!”孫尚香厲聲喝道。
小喬這才遲鈍地舞起了劍,一劈,一提,一轉,一刺……
孫尚香看見突然沖出來的二哥,整個人驀地呆住了。現在的勢是怎樣?好像小喬剛才刺的方向沒刺對,一張差點刺到了站在后的孫尚香。幸好孫權出來的及時,才握住了劍。
只是,因為力太大,他的手溢滿了。松開一看,掌心的那一塊已經模糊。
孫尚香看著,慌了。
“二哥,你發什麼神經啊,沖出來干嘛啊。你沒看到我們在練劍嗎?”的語氣里滿是焦急,可自己又沒有帶手帕的習慣,便在袖上扯下一塊紗巾,小心翼翼地為孫權包扎著。
就是因為練劍練到有危險,才沖出來的啊。孫權在心里回答道。看到這麼的張自己,他覺得這一劍算是值得了。只是剛才如若他不沖出來,那豈不是就傷了?想到這,孫權眉頭皺起,看向小喬。
“說,有什麼企圖!”
知道二哥定是誤會了,看到小喬站在一旁嚇得說不出話來,孫尚香忙解釋道:
“二哥,你誤會了,小喬對劍法還不夠悉,只是一時失手而已。”
“那你呢,”孫權不再看小喬,轉頭目不轉睛地看著眼前讓他擔心到不行的人兒,“明知有危險你不會躲嗎?”
“我這不是沒注意嘛。”孫尚香笑道。
“在戰場上,敵人可沒空管你注沒注意!”孫權吼道。
愣住,他也愣住,在場的所有的人都愣住,包括站在暗隨時領命的男子。
一下子,孫尚香紅了眼眶。從來,的二哥從來就沒有這麼大聲吼過,一直都是對唯命是從,寵有加,在兄長里只有二哥最疼。只是,不知道為什麼今天的二哥與以往的都不一樣。
孫權看著驚嚇到的三妹,后悔不已,他抬手想的臉頰,卻躲開了。
他平復了一下自己的緒,說:“你還記得你的夢想吧。”
當然,當然記得。在三歲時,剛學會說話,但第一句的卻不是爹娘,而是用著稚的聲,在所有人面前說的第一句話就是“我要當英雄。”
五歲的時候,先生要每一個學生說出自己的夢想,直了腰板,有模有樣地大聲道:“我要做巾幗英雄,我要為國效力!”至此以后,勤習武,天賦異稟的,很快就學會了上劍法。
所以,以前的努力,就了的今天。
“我要做巾幗英雄,我要為國效力。”說。
孫權看著,眼里溢滿了疼惜。他終究還是這樣做了,做了傷害也傷害了自己的事。這麼多年的保護,這麼多年的疼,一切都即將煙消云散了。
“好。”孫權提了提神,一只手落在了的肩上,看到綁在他手上的紗巾時,他愣了一下,“既然你已有這樣的決心,我會跟爹說的。日后商討大事時,你也一同參與吧。有些事,你也是時候該關心了。”
是啊,這件事就是關于的,又豈能置事外呢。
轉頭,來了一直默默站在暗的人。
“周瑜,以后就由你來教劍法吧。”孫權看了小喬一眼,便走了。
小喬看著他離開的背影,手不由得蜷了起來。
回房后,孫尚香一直在想著二哥今天的怪異舉,可想了許久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
猛地倒在了床上,想起今天的一切,一想到那個可憐的婦人,孫尚香就想起了娘,娘跟爹應該會天長地久的吧。
傍晚,孫尚香來到了娘的房門口。輕輕敲門,卻并無人回應。
爹跟娘難道都不在麼?爹娘該不會是出去幽會了吧,孫尚香捂著賊賊地笑著。
眼角閃過一抹黑影。
“誰!”孫尚香警覺起來。屋檐的那一頭,覺有雙眼睛在盯著。但卻看不清那個人的影,好像除了眼睛以外全都是黑的。可是的上卻并沒有帶能發的東西,本能的,進了爹娘的房間,在書桌上拿起了燭臺。
可剛一點上,只聽見啪的一聲,跟著肩上傳來一陣疼痛。還好習過武的孫尚香能夠招架的住,不然這一掌足夠讓出的了。
“香兒?”
孫堅看著出現在房的兒,驚訝不已。
“爹,你出手還真重啊。”孫尚香疼的齜牙咧的,摁著過一掌的肩,可憐兮兮地看著爹。
娘點上燈,忙上前扶著的寶貝兒,一臉的心疼。
“香兒,這麼晚了,你跑娘這兒來干嘛的了。”
“娘,兒這不是想您嘛。本想過來跟您一塊兒暖被窩來著,可是看爹,好像對兒有見啊,生怕兒搶了您似的。”孫尚香疼歸疼,也不忘了打趣道。
一聽,兩老都不由得紅了臉。
“你這孩子,竟瞎說。”娘輕輕了兒的鼻尖,燭下,娘的臉是那麼的楚楚人,即便老了,風姿也依然不減當年。就因為有這麼好的基因,才生下了沉魚落雁的孫尚香。
“香兒,你來的時候有沒有發現什麼。”孫堅擰著眉頭問道。
一說,到想起來了。
“啊,剛才我在外面看見有個黑影飛過去了!”孫尚香指向那個地方,“只是太黑了,除了他那雙眼睛外,我本什麼也看不清。”
孫堅隨著手指的方向看去,陷深思。
看來你們已經按捺不住,隨時準備出了吧。只是,我孫堅的東西沒有這麼容易讓你們得到的!
轉,孫堅從木箱中拿出一個布包出來,他小心翼翼地拿著手中的東西,生怕下一秒它就會消失不見。孫堅將布包遞在了孫尚香手中,他說:
“這是個很重要的東西,爹將這麼重要的東西給你,是希你能完這個任務,孫權已經將他的計策告訴我了……”
“老爺!難道你真要香兒離開我們嗎?”國太在一旁尖聲道,語氣里帶著一哭腔。
孫尚香看著爹娘,一頭霧水。“爹娘,是有什麼需要兒幫忙的嗎?如若幫的上忙的,兒定當竭盡所能。”
聽到這話,孫堅更是加大了勇氣。
“香兒,爹已決定讓你下嫁給劉備!”
猶如晴天霹靂,孫尚香當場愣在了原地。爹說,要嫁給劉備,那個一面也沒見過的人,那個陌生人。難怪今天的二哥如此反常,難怪剛才的娘親沒了儀態,原來,他們都將一切已經安排好了,那還問做什麼呢。
不知道自己最后是這麼回到房間的,只知道自己哭了很久很久,哭累了也就睡了。
翌日,孫尚香依然如往常一樣練劍,只是此時的卻用了比平常更多的力。
要發泄,也只能在練劍上。因為知道,就算哭也于事無補,在孫家,只會哭的人才是最沒用的人。不哭,因為是英雄,不哭,因為要比別人更堅強。
遠的人默默注視著院里的一切,眼底閃過一抹悲傷。他力的將怒氣打在柱子上,打過的地方立馬凹陷了下去。
他好恨,好恨自己保護不了自己最親最的人,好恨自己多年來保護的人卻最終為別人的妻子。
孫尚香好似力用到了極致,劍尖著地,支撐起自己虛弱的,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上墜落,連著淚珠一起,在地上漾起一圈又一圈的水花。
眼前出現了一雙白靴,知道是誰,可現在誰也不想見。
剛一轉,溫熱的手掌便落在了肩上。
“二哥,讓我靜一下好麼,我現在腦子真的很,很……”從爹說要嫁給劉備的那一刻起,的腦袋就開始迷迷糊糊的,不知道,是因為不敢面對,還是從那時起的腦子便停止了轉。
孫尚香想向前邁步,可肩上卻并沒有松開的跡象。意外的,張大眼睛看著將自己抱在懷里的二哥,腦海里的短線正逐漸地消失,瞬間一片空白。
“二哥,你、你……”孫尚香結地說不出話來,從沒想過二哥會這樣的抱著自己,充滿意的,充滿憐惜的。以前,都只是開玩笑的抱著二哥,待看到二哥臉紅的模樣后就會出一臉得逞的笑容。
此時,的手木木的放在兩邊,不知該放在哪里才好。
“尚香,我真的好舍不得你,我真的不想讓你嫁給那個人。怎麼辦,該怎麼辦……”孫權低聲喃喃著,甚至還帶著一哭腔,讓還以為是自己一時的錯覺。
他沒有三妹,而是直接的名字,就如有時也忘記捉弄他,喚他小白一樣。
覺到自己的肩上濡一大片時,孫尚香才知道,他是真的哭了,那個從小倔強著不肯留一滴淚,即便是親眼看著娘親在自己面前死去,也絕不會哭泣的二哥,卻因為自己即將的離去而落淚了。
不由得抬起了手臂,一遍又一遍地安著他輕輕泣的脊背。
其實,又何嘗舍得他呢,那個有苦替扛,有怨給發的二哥,那個對最好的二哥,就要看不到了。
想到這里,眼淚奪眶而出,孫尚香將頭埋在他的口,小聲泣著。
在常人看來,是多麼好的一副畫面啊。男的英俊瀟灑,的婀娜多姿,在花瓣的映襯下相擁。只是又有誰不知道,他們是兄妹啊,只能是兄妹。
“你不去了好麼?”孫權抱著懷里的人兒,仿佛要把嵌進般,他真的很害怕,害怕這個子在離開他的懷抱后就從此蒸發掉。
孫尚香推開了他,語氣里滿是無奈。“我已經答應了爹了,而且也是你向他推薦我的不是嗎?”頓了一下,“二哥。”
一句二哥,讓他忘記了語言。
一句二哥,讓他想起了他們之間還隔著一層紗。
他剛想開口說什麼,耳邊卻想起了周瑜那時說的話。
“劉備什麼都不吃,那我們何不以人為餌,去釣上他那只大魚?使用人計,引劉備來京口聯姻招親,到時候我們趁機將其扣為人質,便可討還荊州了。只是以現在的狀況來看,如果要加以行的話,那麼符合人條件的也只有大小姐孫尚香一人了。”
只有……
孫尚香一人……
真的,就無法改變無法挽回了麼?
真是一步錯,就步步錯啊。
而他這一步錯,便是輸了整個孫尚香。
是他一手毀了啊,毀了他們的曾經,毀了他們之間的幸福。
這些天,小喬都一直跟在周瑜屁后頭,寸步不離,好像個跟屁蟲一樣。甚至在周瑜接收命令時,也會地跟在后,直到孫權一記殺人的眼神落到自己上時,才不不愿地隔了老遠,但還是能看得到周瑜。
一直嚷嚷著要周瑜教新的劍法,只是當周瑜來驗收以前學習的容時,小喬卻只是一招半式,始終還是招架不住。
大家都知道,小喬對周瑜一見傾心,這是大家公認的事實。可周瑜卻跟個木頭似的,只有他自己不知道。除了任務,他好像什麼也不懂一樣。以孫大小姐的話說,就是周瑜那冷峻的外表下有著一顆冰雪堆砌而的心,唯有小火慢慢地烤,才會將它慢慢融化。不會瞬間將它燒灰燼,也不會依舊寒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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