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琴,等會兒走的時候先伺候你家姑娘洗洗臉。這般哭了,等會兒出去被人瞧見,還以為我給了五妹妹什麽難堪!你說是吧?五妹妹?”邱若璃終於出言道,懶得再看在那裏惺惺作態。
邱若玫臉上瞬間閃過一難堪,那是仿佛被人看穿了一般的“尷尬”。
不過到底藏著心機,立刻就恢複自如,走到邱若璃的床邊坐下道:“那個歹毒的劉婆子,聽說被祖母打了三十板子昏死過去,送到莊子上去了。”
在大戶人家,打死是最嚴厲的懲罰,其次就是打了板子然後送去莊子上,幾乎等同於自生自滅。
而且莊子上可不比府裏頭,農活是相當重的!
“哼!惡有惡報,不是不到,隻是時候未到!是吧,五妹妹?”邱若璃一臉歎地道。
邱若玫臉上閃過一不易察覺的驚訝,隨即點點頭道:“是呀,四姐說得對。再過三日,長公主府上的生日宴會就到了。真可惜,四姐子還沒好利索,隻怕去不了了。”
“那怎麽辦?”邱若璃出一失道,“為了去長公主府裏的生日宴會,咱們可是裁剪了新,又定了珍寶閣的首飾呢。若是不去,那些不都白準備了。”
邱若玫總算看到了臉上的難過,心裏暗笑了幾下,臉上卻裝出一惋惜道:“雖然可惜,可是也不能強撐著去呢。”
“碧桐,我乏了。你們伺候完五姑娘洗完臉,替我送一下。”邱若璃冷冷地丟下一句,便側朝裏,不再理會邱若玫。
原本還秉著一張笑的邱若玫,此刻驚訝地看著那個背影,心裏卻在詛咒:死妮子,擺什麽譜兒!那樣都淹不死你!不過隨即就以為,邱若璃是因為去不了生日宴會而不高興,立刻就不生氣了。
“五姑娘,請跟奴婢去抱夏洗臉吧。熱水就在那邊。”碧桐彎了彎,然後朝著邱若玫做了一個請的作。
邱若玫用自己的帕子了臉,道:“姐姐好生養著,待好一些了,妹妹再來看姐姐。”
為什麽有些人就可以這般毫不臉紅地在人前自導自演,有時候隻怕連們自己都忘記了臉上的麵!
邱若璃聽著邱若玫的腳步聲遠去,想起在地下室對自己所說的那番話,此刻就恨不得跳起來去撕掉邱若玫的偽裝。
片刻後,碧桐從外頭回來,見邱若璃並沒有睡下,驚訝地道:“姑娘,這是五姑娘留下的。說是給姑娘吃著。”
“扔掉!”邱若璃想都沒想地道,“以後拿來的東西,一律都背著人扔掉。”
碧桐和秋蕓互換了一個驚訝的表。
邱若玫的廚藝那是邱府公認的,還經常自己手做一些糕點。以前的邱若璃可是很吃做的糕點!
“碧桐,你們覺得五姑娘是怎樣一個人?”邱若璃靠在墊枕上瞇起了眼睛,開始回憶邱若玫與自己一塊兒長大的每一個細節。
其實兩人年的時候,還是很親的。變化到底從什麽時候開始的?
“這劉媽媽被置了,五姑娘就來了。來得也真是時候!”碧桐道。
“碧桐,你一貫不喜歡五姑娘,為何?”邱若璃道,心裏歎以前怎麽就不聽碧桐的話。
“五姑娘一慣會討好太太和老太太,可姑娘別忘記了,可是顧姨娘出的。怎麽樣,那一位也是太太眼裏的一刺。姑娘還整天與親姐妹一般,可奴婢瞧著,盡是占了姑娘的了。”碧桐道。
邱如璃舒出一口氣,自己以前年紀小,看不出來,可丫頭們卻瞧出端倪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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