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耀坐椅子上,一邊吃一邊看著橫刀把他號帶回了系統分配家裏,然後十分鐘之升級到頂級,再把各種傢一件件擺了出來,林耀有點好奇,有些傢應該是橫刀以前放東西用,他過去點開了想看看橫刀有都些什麼存貨。
沒想到連著打開了四個柜子,裏面所有格子都一樣,全都放滿了花,而且看得出放花時候很用心思,用紅玫瑰擺了心型,別空格里放滿了黃月季,看上去相當漂亮。
林耀忍不住嘖了好幾聲。
嫣然一笑:這些花是你放嗎?
橫刀立馬:嗯,好看麼
嫣然一笑:不錯,真有心思,謝謝啊
橫刀立馬:其實不謝也沒事,之前以為你是我才費半天勁弄
嫣然一笑:……你這人怎麼這樣
橫刀立馬:不怪我,我又不知道你是個男
嫣然一笑:後悔了吧,晚了
橫刀立馬:還,你好玩
林耀正噼里啪啦打字呢,手機突然響了,拿過來一看,是橫刀,他接了起來:「恭喜啊,大俠,您謀得逞了。」
「同喜同喜,」橫刀笑了笑,「我把號和都發給你了,我要去洗澡,先下了,你有空自己上去拿你羅剎吧,別看上了也隨便拿。」
一提洗澡,林耀腦子裏立刻閃現出了關澤圍著浴巾出來那一幕,頓時有點竄起邪火來,他跟橫刀就完全不用顧忌那麼多了,想也沒想就接了一句:「洗澡啊,一塊兒唄。」
「行,你來伺候吧。」橫刀接得也很順。
林耀瞇了一下眼睛,橫刀聲音聽著真跟關澤像,尤其電話里聽著磁,他思維有點不控制地開始跑偏,可不能再順著這個話題說下去了,橫刀跟他不一樣,開開玩笑可以,過頭了該讓人覺得彆扭了。
「你,」林耀了個懶腰,站起來屋裏轉圈,「我一會得趕睡覺了,我們公司去搞什麼拓展訓練,折騰了兩天,困死我了,剛回來時候我們總監車上睡得跟豬似。」
「那你早點兒睡吧,我明天也得忙了。」
「那什麼,有空出來吃個飯吧,殺這麼久殺一家人了見個面聊聊。」林耀對橫刀有好,不管怎麼說,也算個朋友,林耀算是個願意朋友人。
「行,不過這段我忙,下月吧,忙完了我給你電話。」橫刀想了想。
「。」
跟瘋子離婚再嫁給橫刀號,這事比林耀想像中靜要大得多,幾天了還被人討論,上線就被人責問。
幾天之後他還能看到論壇上有至十個子討論這件事,熱那個子裏甚至全程截圖直播,連后結完婚橫刀號掛了夫妻稱謂出來,一笑號沒有掛這種細節都注意到了,還加以分析,認為一笑放不下瘋子。
林耀沒有回,只是一路往下看,很多人表示本服唯一一對「三世夫妻」終分道揚鑣讓大家很是幻滅,同時表達了對橫刀立馬同學橫刀奪這種行為鄙視。
再往後就離譜了,開始有人懷疑一笑是看上了橫刀有錢。
林耀樂了,瘋子都是指他錢去裝大款,這會兒倒了他要去傍橫刀了,真逗。
他關掉了論壇頁面,這些事兒他不太意,被罵被猜測他早就習慣了,沒所謂,大家都是一堆數據,誰也不認識誰,罵破了天兒也沒人有損失。
不過橫刀比他慘,那號本來是這服被迫著廣大人民群眾心目中救世主,是唯一能跟一笑他們對抗隊伍主力,沒想到居然會突然倒戈,跟一笑這個大魔頭走到了一起。
橫刀被罵得那一個慘,林耀都不忍心看。不過橫刀始終沒有任何回應,對原來同一戰線「戰友」唯一解釋就三個字,我樂意。
「林耀,」他們慈眉善目設計總監從辦公室里探出頭來了他一聲,「來一下。」
林耀一路小跑進了辦公室:「陳總什麼事?」
「來,坐,是這樣,」陳總監手裏拿著幾張紙遞了過來,「這個是上回那個玩廣告,你看看你有沒有什麼好想法。」
「玩?」林耀一聽說又有獨立完案子,來勁,但玩他不是很有底。
「嗯,放開做,上回茶葉那個設計客戶反饋是很不錯,」陳總監點點頭,「這個我本來是想讓張志安做,但是關總說設計部就你比較像小孩兒,應該可以做得好,我想想也是。」
張志安就是一胳膊肘把他砸得一臉思想家,林耀一聽他名字就覺得鼻子疼,下意識地用手了自己鼻子。
不過,像小孩兒?
「我……試試。」林耀有點兒無奈,關澤這什麼意思,什麼就他比較像小孩兒?
林耀回到辦公室,經過張志安邊時候,張志安像往常一樣以思想家姿勢跟他桌子旁邊發財樹和諧地融為一,以至於他一抬手把林耀嚇了一大跳,以為發財樹突然做早了。
「你鼻子沒事吧?」張志安看到他,問了一句。
「沒事兒了,就一下不嚴重。」林耀擺擺手。
「不好意思啊,真是沒想到。」
「真沒事兒張哥,」林耀就怕有人因為某些他自己認為沒什麼大不了事給他道歉,他趴到張志安桌上,「你看,筆鼻子,是不是很帥。」
「你鼻子長得不錯。」張志安點點頭,很嚴肅地給出了評價。
「謝謝哥。」林耀樂呵呵地拍了拍他肩回了自己座位。
林耀很認真地自己桌上趴了一個上午,沒想出什麼好創意來,他決定去喝杯咖啡提提神。
拿了杯子小聲哼哼著歌一路小跑著進了茶水間,茶水間沒人,林耀很愜意地給自己倒了杯咖啡,又從枱子零食袋子裏了塊曲奇出來吃,一邊吃一邊繼續琢磨那個設計稿事兒。
這會兒趁著沒人,林耀決定做一套廣播,小學時候老師說多做人聰明,林耀一有不會做題就會去做。
長大點兒以後他才回過味兒來,這話就跟老媽說吃不幹凈碗裏飯以後會找個麻子老婆一樣,明顯是騙小孩兒,但習慣已經養了,他也一直沒改。
一二三四,二二三四……
林耀心裏默默給自己數著拍子,坐了一個早上,活一下覺真舒服。
「標準。」後傳來一個聲音。
林耀停下作,回頭看了一眼,關澤拿著杯子慢慢走了進來,他差點被裏正嚼著曲奇嗆著:「關總。」
說實話,他做這形象,被公司里誰看到他都無所謂,活活也沒什麼大不了,可如果看到是關澤,那就另當別論了。
「你還能記得作呢。」關澤笑笑,接了杯咖啡,也沒有離開意思,靠桌子旁邊看他。
「大學還有廣播比賽呢,暫時還沒忘。」林耀不好意思地拿過自己杯子低頭喝了一口。
「你繼續。」
「……做完了。」林耀掃了關澤一眼,這人什麼意思!
「跳躍運還沒做呢。」關澤角一直挑著笑,手指杯子上輕輕敲了幾下,跟林耀之前做作拍子一致。
靠!逗小孩兒呢!
林耀一口喝掉了杯子裏咖啡,斜眼瞅了瞅關澤,想逗就逗唄,誰怕誰!
他吸了吸鼻子,一步步地往茶水間門口蹦了過去,一邊蹦裏還一邊念:「一二三四……二二三四……」
關澤看著林耀蹦著消失門外背影,放下杯子樂了好半天,這小孩兒真沒治了,這種格,不知道得是什麼樣家庭才能培養出來。
想到這些,他笑容有點兒淡了下去,開心家庭才能有這種總是樂呵呵單純孩子吧。
咖啡喝完之後他回辦公室坐了一會兒,看了看時間,一點了,寧娟飛機兩點半到,他得去機場接。
跟寧叔打完電話之後,他終還是沒有再勸寧娟,勸也沒有用,寧娟有回國想法不是一天兩天,不是心來,他也不想讓寧娟有自己不願意見覺。
他閉著眼椅子上靠了一會兒,站起來跟市場部書待了幾句,出了公司。
開著車機場高速公路上時,關澤一直回憶幾年前把寧叔和寧娟送去機場時覺,那時他是很難,就像送走親人一樣,覺自己生活中一下變得有些空。
寧娟走時候抱著他很長時間,他以為是要哭,可是后一滴眼淚也沒有流,記憶里關澤確是從來沒有見過寧娟哭,哪怕是傷時候……他心裏了一下,搖了搖頭,把這記憶重埋回了心裏。
幾年沒有見面,寧娟從出口走出來時候,關澤卻覺得沒有太大變化,還是老樣子,但拖著箱子走得很,看到他立刻笑著抬手揮了揮。
關澤笑著走過去,這一瞬間他覺到了久違親切。
「我回來啦。」寧娟走到他面前,張開了手臂。
關澤也張開手臂抱住了,還是那麼瘦小,關澤突然覺得自己鼻子有點兒發酸:「歡迎回來。」
「我看看你,」寧娟仰起頭看著他臉,「男人了啊關澤。」
「你沒怎麼變,」關澤笑笑,拉過箱子,一手摟了摟肩,「先帶你去吃飯吧。」
「我興勁兒沒過呢,其實不。」寧娟走起路來還是跟以前一樣,有些晃,但步速卻跟普通人沒有區別。
關澤轉開臉,自從傷了以後寧娟就一直要求關澤不要放慢腳步陪著慢慢走,不願意被區別對待,但關澤每次看到這個樣子心裏都不太好。
「那先帶你去老街吧,你不是要住回那邊麼,老店那塊兒拆了,不過我旁邊幫你租了一套房子。」關澤走到車邊,給拉開車門。
「行,聽你。」寧娟抬正要上車,突然又停了下來。
按理說這個高度不會影響寧娟上車,但關澤還是立刻了手去扶,他手剛到寧娟胳膊時候,寧娟轉過掂起腳摟住了他,把臉埋到了他前。
這個突然作讓關澤整個人都有點僵,這跟之前擁抱不同,他能覺出來這個作意義。
「怎麼了?」他寧娟背上拍了拍。
「沒事,」寧娟聲音有些,但抬起臉來時候,眼裏淚卻很地被了回去,「就是看到你真太開心了,我很……想你。」
關澤沉默了一會兒,選擇了一個合適回答:「我也很想寧叔和你。」
下班時候林耀接到了林宗電話,就是要回家吃飯:「我一會直接就回去了,你下班時候順路去買點吃,我怕老媽做菜我吃不飽,你給我帶點兒灌湯包……」
「親哥,灌湯包我不順路好麼!要繞一段。」林耀一邊收拾桌上東西一邊糾正林宗錯誤。
「總比我從老房子這邊兒過去繞得短吧,乖,給你辛苦費。」林宗樂了。
「多?」林耀很有興趣地問了一句。
「反正比你工資高,行吧,」林宗一提這事就很自然地轉了話題,「你這麼干,什麼時候才能買得切諾……」
「打住,我給你帶灌湯包,免辛苦費。」林耀趕打斷他話。
林宗要回來吃飯,他還是很開心,林宗平時忙得跟老爸一個德,除了他過去吃飯,別時間想見一面不容易,林耀著下班點兒離開了公司。
灌湯包他也吃,小時候幸福事兒就是吃灌湯包。
家裏困難那兩年,林宗經常曠課去建築工地上鐵條賣掉,然後帶他去吃灌湯包,這事兒一想起來,林耀就很激。
林宗一直說,那可是沾著你哥淚包子,因為林耀每回吃完了包子都特別興,忍不住會跟老爸說,然後林宗就會被老爸用皮帶一頓胖揍。
這家灌湯包是全市正宗,每天外賣窗口從早到晚沒有不排隊時候,林耀很有耐心地排了半小時隊才總算看到了一勝利曙。
前面那人一開口要了十屜,把林耀嚇了一跳,生怕讓這人包圓兒了又得等,賣包子問他要多時候他想也沒想跟著就說:「給我來十屜!」
等人家給他裝好了他才有點兒後悔,好像有點兒太多了……
拎著一大兜包子正要上車時候,他突然覺自己好像看到了一輛悉車。
他盯著他前面隔著七八個停車位停下切諾基,很確定了車牌是444。
關澤?林耀心裏一陣激,靠,買個包子都能上,這什麼!
這千里有緣包子牽!
他沒急著上車,前面是個很有特湘菜館,關澤可能是來吃飯,他對於關澤會和什麼人來吃飯有些好奇。
關澤開了車門下了車,繞到另一邊打開了副駕駛車,林耀看到車裏出來了一個人。
一個人……林耀猛然有點不是滋味兒,說不上來是為什麼。
當這個人很自然地用手挽住了關澤胳膊時候,林耀突然有一種想把手裏包子一個一個砸過去衝。
他心裏如同有一個團大象邁著正步向前走,震得他都不會了。
林耀你傻了吧!你樂早了吧!,一個三十歲男人沒結婚你急著樂個屁啊,人家肯定有朋友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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