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樣的耽誤,大家出發的時候已經到了三月底了。
只能放棄了去比較遠的威海衛的計劃,變去江南一片,過兩年再去山東。
從鹹出發,大約半個月左右便到了金陵。
金陵自古帝王都,繁華富庶之地。此地繁華不亞於京城,而江南的繁華景致和西北的商路重鎮繁華景致也是完全的兩碼事。
金陵夜寂涼風發,獨上高樓吳越。白雲映水搖空城,白垂珠滴秋月。
這裡不但是景優,還有很多傳至今日的詩句,便是孩子們,在吃吃喝喝中,也能學了不的詩書,知道了不的典故,長了不的見識。孩子們玩的很高興,學的也認真。在金陵住了將近一個月,這才啟程前往松江府。
到了松江府,正好海鮮開始上市了,而這邊同樣屬於吳越之地,每天聽聽戲,吃吃海鮮,玩的不亦樂乎的。
“有錢就是好啊,到了那裡都有大宅子住著,舒舒服服地。”竹雨靠在了藤椅上,滋滋的喝著這邊獨有的一種釀,很喜歡這種甜的口味。
和李山兩口子都喜歡吃甜食,來到了這邊可算是對了他們的胃口,竹雨每天都要說一遍,幸好來了這邊。
袁紅宜一聽好笑的道:“瞧你說的,好像你多窮似得。李山都給你置辦了幾個宅院了?你還不滿意?”
溫竹青磕著瓜子聽著戲臺上唱越劇,對袁紅宜道:“你別理,就喜歡無病。”
越劇,當然現在還不是這樣稱呼的,本地人越戲。咿咿呀呀的,雖然溫竹青覺著和西北的戲聽著差不多,不過來了這邊能有什麼消遣啊?不就是聽戲?
“那幾個人不知道去哪兒了?”竹雨笑瞇瞇的將喝完了,就又閑不住了,道:“這幾天怎麼好像還忙的?不會是被這邊的江南給勾走了吧?”
溫竹青都給逗笑了:“你瞧瞧你,多閑!”
竹雨一聽很不服氣,坐直了道:“怎麼不可能啊?在金陵的時候,姐夫不是常去秦淮河嗎?那邊可是有名的……”
話沒說完就被溫竹青出手去,嚇唬意掐的臉蛋,竹雨嚇得忙一躲。
“姐夫是談生意,沒辦法,這邊談生意的人基本上都去秦淮河,他要想談就得去啊。”袁紅宜笑著道:“姐姐都放心,你跟著什麼心?”
溫竹青就冷哼:“不是心,是故意挑撥。別忘了,在金陵的時候竹風也常跟著去談生意,只有李山天天研究花兒的,去的最多的地方也就是花卉市場了!”
袁紅宜就笑了。
竹雨很不屑:“哼,那又如何?橫豎我是放心我山哥。”說著對溫竹青和袁紅宜眼睛:“姐姐,嫂子,你們真的好好審問審問,別他們來這邊眼神飛。”
“不會的,竹風是老實人。”袁紅宜道。
溫竹青正要說什麼,卻又被這句話給逗得‘噗嗤’笑了,正好,竹雨也同樣被逗的嗤笑。
袁紅宜臉蛋一下就紅了。
溫竹青笑著道:“我看老實人是你還差不多。竹風是看著穩重一點而已,其實什麼都知道,做生意的能有幾個老實的,太老實不是人給騙了?”
一頓手點了點竹雨的額頭笑道:“不過也不是說不老實就會眼神飛,就會吃,自己丈夫是不是這樣的人,做妻子的該清楚。有些時候即便是出去做了些樣子,混到了一些青樓紅樓的,也要理解,畢竟咱們這樣要求的人,男人出去談生意,被人覺著懼,有些人就不願意做生意了,這些都是人之常,咱們也不能完全的以自我為中心,什麼都按照自己心裡想的來。且看做不做得到!”
袁紅宜聽了,深有同的點了點頭。
竹雨聽了半天,眨著眼睛道:“你說的什麼呀?姐姐,我怎麼聽不懂?”
溫竹青又氣又笑的道:“聽不懂算了!瞅見你一天心無城府無憂無慮的……倒是也好。”
竹雨繼續眨眼睛:“還是聽不懂。”
溫竹青白了一眼。
幾個人顧著說話了,戲什麼時候唱完了都不知道,婆子拿著戲本子恭敬的站在下面等著,等主子們說完了話,忙捧著戲本子上來。
溫竹青就擺手道:“不聽了,他們也歇歇吧。”
說著站起來。袁紅宜和竹雨急忙起跟著,三個人又來到了花園這邊。這邊正經的就是江南建築,巧別致。
府裡水比較多,便是很小的一個園子,都會有一彎溪水經過,有時候溪水很小,便如同泉水一般。
這會兒孩子們正在一淺水中玩,朗哥兒幾個全都將鞋子了,著腳站在水中抓魚,水淺,大約沒了腳面而已,所以丫鬟們也放心,坐在遠遠的廊椅上看著。
看見溫竹青們過來,幾個丫鬟婆子忙站起來。
溫竹青擺手們坐著,和袁紅宜、竹雨就近找了個亭子進去,們的丫鬟早上前將廊椅、石桌石椅上面鋪上了墊子,坐下了看那邊的孩子們玩兒。
“二哥、二嫂他們什麼時候過來?”竹雨問道。
他們現在住的這個別院,就是很早之前,鹹修建地下水道的時候,齊老爺和齊麓躲清靜的地方,這裡是齊麓的宅子,蘇州還有一個,們下一站就去蘇州。
因為看見齊瞻他們帶著老婆孩子出門玩兒,齊麓也有些羨慕,心想自己就不如弟弟想得開,每天忙忙碌碌的,從不知道帶著老婆孩子出來一趟。
所以在家想了幾個月,決定也來松江府湊湊熱鬧。
玩的人自然是希人越多越好,就在這邊等著了。齊麓他們是十天前出發的,在金陵不停,直接來松江府,應該差不多這一兩天就該到了。
說曹曹到。
正說著,一個門口的婆子跑著進來笑著回稟:“二爺和二的馬車已經進城了!去十裡亭迎的小廝跑回來了一個回稟。”
溫竹青忙道:“五爺那邊去人回稟了沒有?”
“已經去了。”婆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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