組里除了尤明許,還有新進的一個小姑娘,看著老實又乖巧,坐在下首幫忙遞菜倒茶,組里的兄弟們對都頗為照顧。其他人,自然就是清一的大老爺們兒。
只有一個編外人員,穿著純襯衫領T恤、黑修,面目白皙俊秀,氣質清貴中著致,顯得和一桌子糙刑警們有些不搭。
不過,他本人似乎半點沒在意,就坐在主位旁的位子,挨著尤明許。一只手臂還搭在尤明許的椅背上,雖然話不多,可是氣場十足,人無法忽視。
曾經麓山分局那個最大的謎團,如今有了答案。
誰能抱得尤明許這個渾是刺的火焰人歸,還能讓一眾手下敗將的刑警們服氣,心甘愿讓他當上門婿,就是眼前這位了。
其實他還是半傻時,每天綿綿阿許,跟進跟出,甚至被尤明許呼來喝去,刑警們就覺得殺出這麼個人吧,雖然出乎意料,可看著這兩人在一起,好像又沒什麼不對。
如今殷逢徹底恢復了,不說他抓向榮、逮衛瀾,使得懲罰者組織徹底暴在警方眼皮底下,并且重創之;他僅用一天時間,就抓住殺死功勛臥底郭興的兇手;又舍從殷塵手里救回尤明許,差點死在貴州;而后他又于茫茫人海里,天馬行空般抓出學徒殺手。
到最后,他就跟個傳奇般,先是親口承認自己是懲罰者的創建者,令眾警察們一片嘩然。結果沒幾天功夫,火速翻盤,不僅洗嫌疑,還幫助警察,把整個懲罰者組織一網打盡,揪出了誰都沒想到的可怕首領,立下最大的一份功勞……
再看眼前人,英俊、,有錢有名氣,原本沒有的腦子現在也有了,由他坐上尤明許邊的位子,還真讓兄弟們心服口服了。
于是就有人朝殷逢敬酒。
“殷老師,這杯敬你,名不虛傳!”
“哈哈是啊,難怪能追到咱們尤姐。”
尤明許斜眼看了看殷逢。他不是個喜歡寒暄的人。當然,也是見過他長袖善舞,八面玲瓏——
別墅,天臺,長雪孩,摟腰。
殷逢想破腦袋,也想不到尤明許憶起那事了。雖然他在跟尤明許之前,很和這些基層刑警打道,他和段廳長喝酒時,尤明許的局長是坐下首的。
他微微一笑:“多謝。也敬你,麓山分局刑警隊,虎狼之師,名不虛傳。”
兩句話夸得對方都害了。
殷逢把酒一飲而盡。許夢山就坐他另一側,看熱鬧不嫌事大,立馬給他又倒滿。
以往在隊里酒局上,尤明許不會大殺四方,才沒那麼憨,但也是個別人不敢輕易惹的狠角。今天,倒是都不沖來了,吃了大半天,總共才喝掉兩杯酒,殷逢那頭,倒是喝了七八杯了!
結果那群人本不在意,還在拉著殷逢喝。連新進隊里的小妹妹,都紅著臉端酒,說:“殷、殷老師,我是你的書迷!我還去過你的簽售會!我今天帶書來了,待會兒可不可以給我簽個名?”
殷逢微笑不語。那完英俊的模樣,讓尤明許想起:哦,對了,他還有這一面。
看把人家小妹妹激得,話都說不清楚了。
許夢山重重一拍殷逢的肩膀,殷逢微不可見地一皺眉,許夢山說:“哎呀小玲玲,都是自家人,以后這就是你姐夫,客氣啥?簽名書?要多有多!殷老師可是要嫁到我們隊里……”話沒說完被旁邊人一扯。
小妹妹捂臉笑,開心死了。
尤明許也只是淡淡地笑,不知道是不是酒意上頭,心里涌起一燥意。冷不丁有人在耳邊說:“我要嫁給你,我怎麼不知道?”
尤明許低頭笑了,隨口道:“怎麼?委屈你了?”
那人嗓音低沉得像蓄勢待發的:“就怕你不來委屈我。”
和的甜意,慢慢在口漾開。尤明許心想,終于啊。終于干掉了讓警方頭疼,對他而言也最危險的懲罰者組織,如他所說,幾乎是連拔起。那雙暗中窺探他幾年的眼睛,如今被他親手關進了牢里。他還好好的,也好好的。邊還有很多人,也好好的。尤明許想得心中激,子一歪,靠在他的肩上。
雖然是個大方爽辣子,當著這麼多人,還是很主對他親昵。殷逢覺到肩上一,子就朝的方向傾了傾,讓靠得更舒服。兩人作并不大,無聲,旁人見了,也不覺得有什麼。于是兩人就這麼在熱鬧的飯局上,靜靜依偎著。
又有人來敬他們倆酒,尤明許下意識起,腰卻一,殷逢已經一邊摟著,一邊和人杯換盞,神態自若。尤明許突然想起,之前有一次他和隊里人喝酒,那時候還是尤英俊,全程就跟個小媳婦似的守著,只被允許乖乖了幾口酒。
現在,他換了副模樣,覺好像也不錯。
又吃了一會兒,尤明許見他的臉有些紅了,問:“你沒喝多吧?”
他瞥一眼:“沒有,我還很清醒。”說完燦然一笑,出一口白牙。
尤明許心里就這麼一。
期間,刑警們又說起件趣事,尤明許和他們一塊嬉笑怒罵,還干了兩杯酒。等回過神,才發現邊人沒了靜。
殷逢趴在桌上,一不。
許夢山也喝得半醉,笑嘻嘻地問:“尤姐,你男人不行啊,這就倒了。”
尤明許張就罵:“你才不行!那麼多人都灌他一個!”
眾人哈哈大笑。
尤明許湊過去,輕拍他的臉:“你沒事吧?”
“唔……沒事……”
“喝點水?”
“不要!”
眾目睽睽下,尤明許的心跳莫名有點快。
大伙兒也吃得差不多了,尤明許從家里來了涂,和許夢山合力,將像是睡著的殷逢給架上了車。
尤明許的頭喝得也有點暈,但不至于醉,靠在后排,著殷逢的手。見他雖然閉眼不,但臉還好,呼吸也正常,就放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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