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隨著胖哥哥的步伐小心走幾步,眼前所見的,卻是一片空空。
這中並沒有任何東西標示這所在,也沒有任何多餘布局,仿佛就是一無邊暗黑。
胖哥哥似想到什麼,他轉瞄向我們初時進來的壁面。
後寸草不生的巖壁此時曝在我們燈下,這裡面跟外面的巖層又顯得不一樣。
平整的峭壁像是人工打磨過,卻有著巖層自然形的深淺不一之『』,然而底下那矮而陋的口,一看就是最近才被人挖掘形,邊緣與這中的痕跡相比太過於新糙。
“媽的,果真又是盜墓賊幹的好事!”胖哥哥眼盯著那口小聲罵了一句。
“什麼盜墓賊?”我好奇問道。
“沒什麼!”胖哥哥瞥了眼我,卻不答話。
“胖道長,你是專門為我照亮的嗎?”正矮進來的西格眼見我們將他照在燈下,心裡好似很激地問道。
胖哥哥連忙將燈移開,照向他的頭頂。
這不照不打,一照卻照得杵在石壁下的我們兩雙眼睛驚愕不已。
只見這口所在的石壁上,居然是一排排整齊的橢圓形拱形『』。『』邊沿打磨平整,比外面水潭邊所見又大上不上,只裡面可以容納我的高站立。
而且這些『』往上看,還有『』,像是依著層次壘挖在這高高的石壁上。
“九幽地底城?”
眼見我們表驚愣全不理他的西格趕轉去看。這一看,他失聲驚。
“什麼地底城?”我和胖哥哥同時側目,驚訝而問。
“就是我們遠古祖先曾經生活過的地下城!”西格雙眼放著一異樣的神采:“我聽祖輩們一直傳說,我們遠古族人曾在這山中建下一座石頭城,一是用來防止外敵侵,二是防止當時地面的猛襲擊。只是從來沒想到真有這麼一所在!”
“你說,這些『』就是你們祖先的家?”胖哥哥再次仰頭,將燈掃向我們後石壁上的『』,疑『』問道:“什麼時候的事?”
“說……也有上千年了吧!”西格用手搔了搔頭,不確定的答道。
“千年傳說,又是千年傳說……”胖哥哥聽了咕噥一聲,他的眼中忽閃著什麼。
“我不是說過嗎,我們祖先原本是居住在中的,只是後來移居山中。”西格聽得胖哥哥咕噥不清,他以為胖哥哥不信,強調一番道:
“我們羌族本是一個古老的民族,源遠流長,有許多東西又且是我們輩人說得清楚的。再說,年代這麼久遠的事,我們所聽的,也純粹只當傳說,哪曾想過真實『』。”
他指指頭頂,“只不過今天看見的才讓我想起來那些傳說而已。我們這脈在當今世上屬於最原始的族人。斷崖村至今保留的,也是本族最原始的習俗。”
他掰著手指數道:“除了每年重要節日要進行祈福齋戒,就是特定的日子進塔祭祀祖先,月月供奉神靈……”
他頓了一頓:“當然,除了最近我們村裡怪事太多才天天供奉神靈外。其他時間我們都是按曆法來的。這斷崖村的人向來安居樂業,遵守永不離山,固守地的承諾,從來沒有違背過,不知怎的現在不太平。”他的聲音說到後面是越說越小。
“什麼不能離山,固守地?”胖哥哥眨眼睛疑『』問道。
西格眼睛定定地著他道:“生在斷崖村裡的人,自古以來都不曾離開過這座山,全是因為村人世代遵守與神的約定。”
“什麼神約定?”胖哥哥這下聽得又提起了勁,雙眼放亮,閃著芒,腳步也邁近西格兩步。
西格瞟了眼他,好似很不自在道:“這我不知道!”
“切!”胖哥哥白了眼他,退後一步沖他直嚷嚷:“你吊我胃口呀!是不願說,還是當真不知道?”
“是真不知道!”西格見胖哥哥一副不信他的表,他只差頓腳:“不是本村族老,是本不讓知道!”
“這麼說來,得問薑爺爺?”胖哥哥眼珠一轉,沉『』道。
西格點了點頭,“他是我們村裡的巫師,也是族老,在沒有下一任族老繼承前,也就只有他知道!”
轉而西格小聲嘟囔一句:“再說,我之所以敢帶你們進來,還不因為我們不是本村人的緣故嗎!”
他這句小得似蚊子的聲音終是被我聽到,我盯著他不解問道:“所以全村人就你們能下山對嗎?那如果村裡人下山又會怎麼樣?”
“啊!這你都聽到?!”西格見我居然聽清了他在嚨間的話,很是驚訝,囁嚅道:“村人離開會死!”
“什麼?細妹你剛才說什麼來著,什麼下山……會死?”胖哥哥聽了,不掉一句地問道。
我見西格那說得出卻怕人聽到的傻模樣,咧了咧道:“他說,他們不是本村人所以才敢下山,才敢帶我們進地;他說,斷崖村本村人如果離開這山就會死。”
“啊?你們不是本村人?”胖哥哥又靠近一步,盯西格驚訝道。
“是……是啊!”西格被胖哥哥『』得退後一步,結著道:“這……這又不是丟人的事。”
“那你為什麼不敢說出來?”胖哥哥不屑睨他,怒罵道:“你和你伢老子就沒句實在話?個個滿塞油!現在都火燒你父子倆屁的事,你還瞞我們個鬼?”
“我哪有瞞你們!”西格正了正子,一本正經道:“我家原本是住山下曲穀的,阿爸年輕的時候不小心得罪了人,才帶著全家搬來這斷崖村裡居住。要不然,哪有人給你們一直當翻譯啊?!這村裡人可是從來不與世間人打道的,哪可能懂外面的語言,哪可能讓你們這麼舒服的來來去去?哪有人給你們道觀運送資咧!”
“那為什麼本村人下山就會死?”我繼續問道。
西格掃了眼我,不滿道:“你們倆到底要不要找人?這麼多問題,我哪裡答得上!我要知道,我就不會在這裡了。”
“那也是!你小子要老實,我們用得著這麼『』你嗎?”胖哥哥惱了他的一眼,也不再『』問什麼,只是自言自語道:“這種鬼地方會有什麼值得那幫人拼命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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