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莫深被推開,頎長的影在側躺下,一邊低聲道:“你屬狗的麼?每次都咬人。”
沈翹反應過來,這是夜莫深的聲音。
這會兒也清醒了,意識到剛才夜莫深對做了什麼以後,一顆心飛速地跳起來,輕咬住自己的下,在黑暗中質問他。
“你乾嘛跑到我這兒來?你自己不是有床嗎?”說完,沈翹還朝旁邊了,一就到了冰涼的地板,確認自己的確是在打好的地鋪上麵,沈翹越發覺得驚詫。
夜莫深冷笑:“你把我的被子搶走了,我蓋什麼?”
沈翹:“……那你也不用跑過來跟我在一起睡地板吧?”
夜莫深:“被子在哪,我在哪。”
沈翹:“那你剛纔在乾什麼?”
就算他是真的為了被子,那他剛才做的那些又算什麼?
“執行夫妻義務。”
沈翹:“……”
夫妻義務?
正思索著,夜莫深的手上的腰間,高大的子靠了過來,溫熱的氣息縈繞在的呼吸之間。
沈翹下意識地張起來,按住他那雙不規矩的大手,喝道:“你又要乾什麼?回你自己的床上去。”
“你見過夫妻分床睡的?”夜莫深沒理會的話,手輕而易舉地掙開了的束縛,然後挑起的角,探。
“……我們之前不是分床睡睡得好好的,為什麼突然要改變?”
的話音剛落,在腰間往上移的那雙大手也跟著莫名一頓,之後沈翹覺到夜莫深上的氣息冷了下來,“突然改變?”
沈翹點了點頭。
夜莫深聲音漸冷:“照你的心思,你是一點都不想改變?”
沈翹忽然不知道怎麼回答他了,心裡有話想跟他講,但那些話又暫時說不出口,隻能保持沉默。
黑暗中聽到了夜莫深起起伏伏的呼吸聲,他好像生氣了。
“就這麼不想跟我同床共枕?跟我睡委屈你了?”
沈翹:“我沒……”
“你一個二婚的人,你委屈什麼?”
沒等後麵的話說完,夜莫深鋪天蓋地的冷話語又蓋了過來,沈翹無奈地閉起眼睛。
好吧,他是真的比想象中的還要易怒。
腰間那雙手收了回去,沒有再對來了,沈翹心裡有些空的,看不到對方的人影,隻能默默地翻了個,原本是想獨自霸占那床被子的。
可是知道夜莫深就跟一起睡在這裡以後,就隻蓋了被子的一角,其他的都分給夜莫深了。
再之後,就睡不著了。
後的呼吸聲跟一樣起伏了半夜都沒有平靜均勻下來。
雖同床,但卻異夢。
直到天亮,沈翹起之後,看到夜莫深還躺在的側,便小聲地詢問了句:“你起床嗎?要不要我幫你?”
問完,沈翹亦是一愣。
昨晚夜莫深是怎麼到床上來的?他的腳明明不方便,難道是在睡著以後蕭肅幫他的?
可是沈翹現在來不及去追究這些了,目前要麵臨的是怎麼把夜莫深給弄到椅上。
聽言,夜莫深陡然睜開眼眸,眼神淩厲地盯著。
“不需要。”
沈翹:“……那你怎麼起?”
“和你無關。”
沈翹:“好吧,那我先去洗漱了。”
說完,沈翹還真的沒有搭理他了,起直接去了浴室。
聽著浴室傳來刷牙的聲音,躺在那裡的夜莫深冷笑出聲。
這個人還真是沒有良心!
沈翹刷完牙洗完臉出來以後,見夜莫深撐著手坐起來了,雙手環在前眼神冰冷地睨著:“過來幫我。”
頓了頓,沈翹朝他走了過去。
將椅推到夜莫深麵前,“我扶你上來吧?”
說完,慢慢地蹲下子,將夜莫深的手放在自己的肩膀上,扶著他起。
夜莫深也沒有拒絕,隨著的力量慢慢地起,突然問了一句:“你嫌棄我?”
“嗯?”沈翹條件反地嗯了一聲,本沒反應過來他說的是什麼。
“因為我是個殘廢?”
聽言,沈翹一頓,原本好不容易把他扶起來了,這會兒卻愕然的看了他一眼,手上的力氣消失,雙雙跌回地被子上麵。
“抱歉……”沈翹臉發白,趕將他重新扶了起來,“你沒摔疼吧?”
夜莫深冰冷的眸子攫,“回答我的問題。”
“啊?”沈翹反應過來,回想了一下他剛才所問的,他好像是問是不是嫌棄他是個殘廢?
“怎麼會呢?”沈翹尷尬地扯著笑道。
手卻被夜莫深扣住,他高大的子微微前傾,氣息將圈起來:“因為我是個連站都站不起來的殘廢,所以你嫌棄我?不想跟我同床共枕,也不想跟我有夫妻之實?”
沈翹:“……”
愕然地瞪大眼睛,不知所措地著近在咫尺的夜莫深。
他到底……怎麼回事,這兩天變得好奇怪好奇怪。
還問會不會嫌棄他?
沈翹如今已經這個樣子了,哪裡有資格去嫌棄別人?
“沒有!”沈翹搖頭,直接否認了他的詢問:“我不會嫌棄你的。”
“是嗎?”夜莫深目探究地盯著,似乎在查驗說的是不是真話,沈翹深吸一口氣,臉往後仰了幾分:“你別這樣,我先扶你起來吧。”
沈翹花了很大力氣才將夜莫深坐上扶起來坐回椅上,累得小臉紅,氣籲籲。
沈翹直腰桿之後,目終於直視了夜莫深。
“夜莫深。”
“?”
“其實你不需要看低自己,就算你坐在椅上又怎麼樣!你還是你啊,任何人都改變不了你,你依舊是世界上那個獨一無二的人。世界上不會再有第二個像你這樣的人了,知道嗎?”
眸子清澈,無比真誠地著他說這番話。
可見是經過一番思量認真說出來的,讓人覺不到任何的奉誠與惡意。
夜莫深心念一。
就像在寒冬深突然見到一抹暖。
夜莫深薄微,又聽到道:“不管怎麼樣,總會有人不嫌棄你的。我覺得你已經很厲害了夜莫深,所以……不要妄自菲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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