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頭疼，看這個兒子不順眼起來，「誕兒，你聽著，你平時門下養些道人，朕也不過問了。但是你還神神叨叨，沉迷道法，朕會下令把你那些門人全都殺了。」

「父皇，你……」二皇子顯在不接。

「朕如今隻你這一個兒子，朕要你好好讀書，學習治國之道。」

二皇子不敢忤逆父親，隻好從命。

霍孺不上朝，朝廷嚴重失衡，連朝臣似乎也沒有往日的昭氣。

霍炎更加代調了，他雖然站在文首位，卻始終低頭，不到萬不得已絕不開口。

張世年、金殫等老臣固然很積極，但是皇帝看他們不順眼，他也不確定張世年究竟知不知道當年小李後死亡真相，總覺得這老傢夥看自己的眼神意味深長。

剩下的就是周據，像喬鬆涯等邊將領則以為他為首。

皇帝更覺得自己說話更沒威信了，他說一句話，總有臣子反對。以往霍孺霍炎會支援自己，如今霍炎沉默，周據旁觀，張世年等人說話也言不由衷。

皇帝憋屈，於是將薑旭提拔到了史臺。薑旭雖然年輕，卻很有才幹。但他到底是異國質子，不能服眾，連張世年都不怎麼買他的賬。

所以沒過幾天，皇帝就深深到，他需要霍孺在自己邊。

在一天夜裡，他親自去去霍府探了霍孺。賜了霍孺很多葯和補品，對他一頓安。

霍孺激之極，表示會儘快養好，為朝廷盡忠。

皇帝安了霍孺，心滿意足。

終於等到王良下葬。

周據一直沒有把王良所作作為告訴皇帝，張世年如今看他也謹小慎微。

這當然就是周據想要的。

在王良下葬前一日，周據去了南山書院。

「王爺，你怎麼此時來了！」這幾天王疑看周據也是小心翼翼的，他知道父親做的那些事，要是王爺真的要追究，父親已去，王家最後一點清名可能都沒有了。

「山長，明日老相公下葬後，你有何打算？」周據問。

「自然是繼續經營南山書院。」王疑道。

「隻怕不適合。」周據淡淡的道，「本王希老相公下葬後，你們兄弟包括王氏所有子孫全部遷之至隴西茂縣。」

「……」王疑一愣，震驚的看著周據。

「山長，你也曾是本王的老師，本王曾你教導。師恩不能忘，所以老相公能保全死後清明。但是王家再牽扯到其他爭鬥之中，本王絕不會再估息。」周據道。

王疑嘆息：「王爺，不論你信與不信，我勸過父親，但父親素來固執，他要做的事我們左右不得，同時半點不讓我們過問。」

「我相信山長，一切與你無關。但是王家不可在留在此，王家也不可再跟朝廷任何人通訊。本王會派人監視，一旦本王發現有異，老相公清名有必下損，山長明白。」周據道。

王疑明白了，王爺對王家手下留，但也絕不允許王家再對朝廷產生影響。

「……」

「明日喪禮後，本王會派一隊人人親自送你們去茂縣，那裡有王家舊宅，可讓你們住。」周據說。

「多謝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