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這麼巧合,夜搖相信元奕會欺騙,正好繼續赤玉靈,而元家祖墳就有東西。
元國師弄出來的殺神,就算是不為其他,僅僅是它對溫亭湛的危害,夜搖也不能坐視不管,既然都撞在了一起,那這一趟元家祖墳勢必要去。
夜搖一行人就跟著元奕去了元家的祖父,當看到他們祖墳的風水之時,夜搖震驚無比:“這陵墓是誰建?”
“你一眼就能看出不是麼?”元奕不答反問。
“此山清水秀,目皆是綠意盎然,生機。”溫亭湛站在山腳下,抬眼去,覺得越看越心曠神怡。
并且這里的山峰重巒疊嶂,一山高過一山,看起來就像萬龍奔騰,豪萬丈,令人深之渺小。如果古灸在這里,只怕又要忍不住不眠不休踏遍每一寸,將之縱橫兩側都繪畫出來。
陌欽也是懂行的人:“從來龍氣勢來講,九峰連續曲曲而至,猶如大將軍出陣,匹馬單刀直金盆。明堂寬闊能容馬,小溪水之玄曲曲,經向上而消。最妙的是來龍巒頂,有一池清澈的養龍水,這里是真龍之。”
“真龍之?”溫亭湛眉目一擰,“所為真龍指的是龍脈還是……”
“帝王龍脈。”夜搖臉很不好,這是帝王陵的風水。
乘坐空間,把整個四周看了一圈,這個宅位左右砂峰山巒起伏,一層高過一層,而且是旗幡招展左擁右抱。案山一字橫過,案后出沖天文筆尖峰。
此局乃左水倒右,水口位砂巒獅、象形鎖兩旁,先輩葬在這里,后人必然君臨天下。
突然有一點弄不懂元國師,他一個修煉之人,就算是權也不應該貪世俗之權,這對于修煉之人,尤其是像他這種修煉到極致的修煉之人,本是作踐自己,要是被天下修煉之人知曉,不論為千古恥笑之談都不可能。
修煉之人法何其強大?翻云覆雨,哪里是世俗人能夠比擬?修煉之人擁有至高六百年壽命,世俗之人不過人生百年?
并不是夜搖鄙夷世俗人,而是兩者之間本是不同道,天生修煉者也還罷,由人修煉,本就是從世俗非世俗,他又回去世俗弄權,這是走倒退的路。
要說他不是貪世俗之權,他竟然給自己霸占這樣一個帝王風水寶地。
上輩子夜搖也是去過很多帝王陵看過,只不過都已經被破壞,不復最初的模樣,夜搖只能憑想象來窺探曾經的氣勢磅礴。這是兩輩子,第一次直面帝王風水寶地,被帝王風水寶地的鐘靈毓秀深深地震撼。
“他這是何意?”就連溫亭湛也想不明白元國師的用意。
眾人都想不明白,只能把疑的目投向元奕。
“我若是能夠猜他的心思,我何至于制于他?”元奕冷笑。
如果說這世間元奕最痛恨的人是誰,那一定是他這位被元氏一幫蠢貨奉為神祗的祖父。
“這個陵寢只是建造出來,應該沒有埋人吧?”高寅問。
“先祖埋于此,后人則必為皇。”夜搖解釋,“元國師自己被在護國龍脈,這里若是埋了人,蕭家江山……”
蕭家江山必然已亡。
說到這里,夜搖不由側首看向溫亭湛。如果不是回到這一世,溫亭湛是要稱皇的人,并且他用了非常的時間就為了皇帝,沒有來就不可能發現有人對柳氏和溫長松的墳墓了手,那麼溫亭湛原本命運中,為帝王有沒有其他原因,比如父輩祖輩的骸骨被藏到了這里?
“他沒有打算把自己葬在這里。”溫亭湛也想明白了。
元國師既然那麼強勢,算到自己要敗給虛谷,肯定也想到虛谷殺不了,只能用護國龍脈鎮他,他肯定要在虛谷飛升或者隕落之后伺機而,這個帝王風水寶地是他用來埋葬其他人,斬斷蕭氏皇族的護國龍脈。
到時候蕭家氣數已盡,他掙而出,新的帝王陵寢在他的掌握之中,他想要顛覆新帝真的是輕而易舉,好深的心機,隨著越來越多接到元國師的謀算,夜搖的心就越來越沉重。和元國師比起來,薰弋這條只算計一段親的瘋人真是一點都不可怕。
那麼問題來了,這個新帝人選肯定是不能瞎選,如果前世溫亭湛登基真的和這個帝王風水地有關,元國師為什麼那麼多人不選,偏偏要選擇溫亭湛?并且最后又是溫亭湛聯合源恩將他給誅滅。
元國師和溫亭湛到底是什麼關系?
這一輩子為什麼元國師又沒有這樣做?
到底改變了什麼?
夜搖越想就越,千頭萬緒完全理不出一個頭。
“你們夫妻這是了什麼刺激,一個比一個臉沉?”元奕察覺夜搖和溫亭湛的不對勁。
“你莫不是忘了,我里留著蕭家的。”夜搖只能找出一個理由敷衍元奕。
上輩子的事,雖然對于元奕和陌欽這些修煉之人本不是什麼離奇的事,但夜搖也不想說出來,尤其是溫亭湛很可能關系到元氏一族的生死存亡,夜搖就更不敢輕易告訴元奕。
“我之所以請你來,并不是要拉你下水,只是想要借助你的空間。”元奕也不追究底,而是對夜搖道,“陵寢的地圖我和父親都沒有,老怪為了這里費了很多心思,我來暗探過幾次,還埋伏了不人守著。”
“既然已經坦誠了一半,為何不把全部都說出來。”夜搖突然質問元奕,“這里是帝王風水寶地,兇神只會相沖,如何養?”
正邪不兩立,兇惡之神如何和帝王真龍之氣相融?所以元奕不可能是查到兇神來了此才對。
“我若是要欺騙與你,你來了此地不就餡?”元奕掃過夜搖,他的目放遠,“老怪霸占這里原意我不能妄斷,或許如你們所想是為了扶持新帝,可我現在卻知道他改了主意,若兇神吞了真龍之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