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海走進臥室,看到兩張單人牀並排擺在狹小的房間,上面鋪著一樣的牀單和被子,乍一看以爲進了雙人宿舍。
“你瞧瞧,這屋本來就小,再多一張牀,哪還有放腳的地兒啊!”
顧海沉著臉坐在自己的牀上,直直地看著對面的白因。
“沒有放腳的地兒,你是怎麼進來的,飄進來的?”
白因無視顧海滿臉的愁容,滋滋地鑽進了自己的被子裡,故意打了一個舒服的哈欠。
“一個人睡覺就是爽!”
顧海氣洶洶地上了自己的牀,朝旁邊甩了句。
“瞅著吧,你丫明兒早上肯定得冒!”
沒有我的懷抱,你還想睡個舒坦覺?
“冒我也樂意。”
白因瀟灑地翻了一個,用冷冷的後腦勺做武,刺激著顧海那顆脆弱的小心臟。
顧海冷哼一聲,著腳踩著趿拉板去關燈,回來的時候還是氣不忿,把冰涼的腳丫子到了白因的被窩裡,直抵白因平坦溫熱的後背。
白因的猛地哆嗦了一下,轉對著顧海的小腹一腳飛踹,把他踹回了自己的牀上。
“滾!”乾脆利落的一個字。
“至於這麼無麼?我每天抱著你睡,你睡得可香了,有時候我把手撒開了,你自己還摟過來……唔……”
顧海還沒說完,一隻臭子扔了過來。
“今兒晚上你要是敢鑽過來,我就和我爸換屋睡。”
顧海邪惡一笑,側躺在自己的牀上,用胳膊支著腦袋,一雙深邃的眸子在黑夜裡熠熠發。待到那邊完全沒了靜,顧海則用手打著節拍,輕輕哼唱起來。
“如果沒有遇見你,我將會是在哪裡?日子過得怎麼樣,人生是否要珍惜?也許認識某一人,過著平凡的日子……所以我求求你,別讓我離開你。除了你,我不能到一意……”
沒有一首歌,能像這首歌一樣,如此合顧海此時的心。
可白因聽不下去了,歌是好歌,可唱在顧海的裡,完全變了一個味兒。他的聲音和他的格一樣彪悍,卻非要唱這麼一首的歌,聲音有缺陷就算了,他還五音不全,每一句歌詞都不在調上……可這個傢伙完全覺不到,唱得那一個投,好像要把自己的心肝肚肺都掰開了碎了,混到這個歌裡,讓人越聽越反胃。
終於,白因忍不住了,轉過朝顧海說:“你別唱了不?”
“你要是不樂意聽我唱,你唱一個。”
“我憑啥唱?”
“你要不唱,我就繼續唱。”顧海開始耍渾。
白因遲疑了一下,還是開口唱了起來。
不出三分鐘,那邊響起了輕微的鼾聲,白因猛地停住了,滿臉疑地朝旁邊看了看,靠!!真睡著了!!敢我這是唱歌哄你丫睡覺呢?白因腦子裡冒出很多別人形容顧海的詞彙,什麼27班最人格魅力男生、最有男人味的男、健小王子……我呸!怎麼看都是一個臭未乾的臭小子!
白因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然後翻過,將被子蓋嚴實,閉眼睡覺。
顧海等了很久很久,好像一個世紀那麼漫長,終於,白因的呼吸頻率越見平穩。
顧海的脣角勾起一個邪魅的笑容,他輕輕掀開被子,腳尖及地面,一步一步地往白因的牀邊挪。
白因紋未。
顧海掀開白因的被子,先把一條放了上去,然後是另一條,最後將自己的後背往牀單上送……
“呃!!……”
顧海猛地彈了起來。
旁邊傳來某個人的笑聲,起初是抑的,後來慢慢放開,到最後笑得牀板都在跟著晃。
顧海呲牙,“你這牀上放了什麼啊?”
白因從旁邊提起一團黑乎乎的東西,笑道:“院兒裡死了一顆仙人掌。”
顧海閉著眼拼命運氣……
“你丫就不怕自己翻躺上去?”
白因晃了晃手裡的仙人掌,“我篤定在我躺上去之前,你一定會先做這個試驗品。”
一個冷的聲音在屋子裡幽幽地響起。
“你夠狠!”
白因揚脣一笑,“你這是自作自。”
顧海塌下肩膀,一副可憐樣兒,“給我擇擇,有幾個刺兒扎進去了,一會兒我怎麼睡覺啊?”
白因猶豫了一下,還是下牀開了燈。
這一開燈不要,顧海發現了一件令他脈噴張的事。
白因就穿了一條!!!
“你丫今兒睡覺怎麼得這麼?”
白因雲淡風輕的,“我以前就這麼睡。”
“那我和你一起睡的時候,爲啥捂得那麼嚴實?”顧海像是了天大的委屈。
“在你自己上查找原因,轉過去!”
顧海氣不忿地轉過,白因則盤坐在他的後,仔細地查找顧海後背上的小刺。每拔下來一,心裡就忍不住樂,這個傢伙,躺下的時候幹嘛用那麼大勁兒?
顧海把手到後面,在白因的大上了一把。
“你是想讓我把你踹下去吧?”
……
早上,白因舒舒服服的醒過來,結果看到了顧海那張悉的面孔就躺在自己旁,不僅如此,他的手還放在自己兩之前那個邦邦的東西上,場景很不和諧。
“你大爺的!”白因猛地踹醒了顧海,“怎麼又跑到我牀上來了?”
顧海睜開一隻眼,聲音略帶幾分慵懶。
“誰躺到你牀上來了?你好好看看,我就睡在自個牀上呢!”
白因一愣,低頭看了看,果然,兩側的空隙很大,本不是一張單人牀。不用說了,顧海是把他的牀挪了過來,和自己的拼湊在一起了。
“你看到了,我可沒爬到你的牀上。”
你小子真賊!白因在心裡罵了一句,用手去推顧海的牀頭,想把他的牀挪開,結果沒功,兩張牀就像是用釘子楔在了一起,拔不開了。
“你丫的怎麼搞的?這倆牀怎麼分不開了?”
顧海玩味的目掃著白因那張氣急敗壞的臉,幽幽地說道:“用你們家的痔瘡膏粘的,你不是說過麼?你們家的痔瘡膏是萬能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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