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一軍裝,爲當今華夏頂級力量,三居其二。
兩人聯手,幾無抗敵,滿天的佛、菩薩、金剛羅漢、魑魅魍魎,幾乎是一個照面就碎,二老戰得興起,長嘯一聲,漸漸深四大城。
可越戰越覺不對,明明已經殺敵無數,佛國城卻無一搖,那些明明已經化灰灰的魑魅魍魎,竟然瞬間便又聚靈形,不但沒有稍減戰力,竟似比先前更爲兇猛。
了合掌微笑:“不生不滅、不垢不淨,佛本是魔、魔亦佛,我佛家生滅一心,又豈會被你等殺死?兩位老友還是放下屠刀,立向我佛罷......”
“和尚,你妄想!”
老趙元帥與靈鶴真人手段全出,比先前更爲激烈,只是敵人還是殺不勝殺,殺之不死!
“和尚,你是不是忘記了,本座還沒出手呢?”
靜靜看了許久,許長生終於開口:“黑就是黑,白就是白,天生對立,哪裡又有放下屠刀立地佛的規矩?這不公平、也是有違天道!”
“唵!麻咪麻咪吽!吽啊吽!”
許長生此次念天地母音、真言,又與以往不同,只見一個個金字從口中噴出,或化金龍、或化綵、或化各種傳說中的祥,猛然間融天地,令空間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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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花墜、金蓮的佛國瞬間破碎,變一個清泉綜綜、仙雲繚繞、時有道君現、大道真言的仙境,許長生長飛起,踏足一座仙山之上,徐徐出右手食指,對著天空點了四下。
“轟!轟!轟!轟!”
每一指點出,就是一座城無聲湮滅,四大鬼王羅子敷、君勿、殿英、任丘竟來不及發出一聲慘,便當空化爲飛灰。
四周爲之一靜,什麼佛國城皆泡影,百丈巨軀的了也化回原形,卻是個微微有些胖的大和尚,正駭然著許長生,一臉無法置信的表。
“一念破虛空、一念生仙境,這......這是傳說中練就了三十六天罡之法的大真人才有的手段,有此手段,已爲天仙......
你......天仙......竟然是天仙!”
此時的了哪裡還有半分高人模樣,分明就是個被驚嚇過度的普通老和尚。
老趙元帥和靈鶴真人對視一眼,放聲大笑:“孽障,天仙當面,還不肯罷手麼?”
“天仙......又如何?”
原本抖不停的雙突然停止了抖,已經微微彎下的腰再次變得拔,一個絕不屬於了的聲音從了口中發出:“許長生,天仙可是無之人麼?回答本座!”
許長生有些玩味地著‘了’,答道:“天仙亦有。”
“答得好,縱然是天仙,也有仙!此不在你法之,卻在當年凡軀立命之。許長生,還記得你家老宅麼?”
‘了’手指向遠方,正是許家老宅的方向,當年被他父親許多年賣給了玉,如今已經不是許家的產業了。
“一天仙,當積十萬功德,才能是,不仙所限,縱然如此,歷代有此就者也要舉宅飛昇,犬同行,就是怕有萬一疏。”
‘了’無比得意地道:“千年以來,多有道者不敢我佛門大計,無它,皆因我佛門斷斷,可斷仙!呂純、漢鍾離、張葛天師,哪個不明、哪個不怕?
偏偏你有奇遇,不知深淺厲害,竟耽誤飛昇機會,與我爲敵,既如此,就休怪本座要斷你的仙了!”
老趙元帥和靈鶴真人聽得臉大變:“許真君!”
許長生卻是放聲大笑:“圓通,你枉稱佛門七祖,竟能歷劫不墮、託寄弟子之,可惜你卻始終不知仙家算計的可怕,你的功行,不足啊......”
“什麼?”
“老狐,怎逃出我的算計?你當年以畜修道,卻無法避過天劫,結果被黃高僧所救,卻忘恩負義,趁其參悟菩薩果時襲,奪取佛家舍利!不過高僧臨死前的一擊,卻將你魂魄擊散,你雖分化元神,卻終究還是留下了一,迴五百年,爲一隻小狐貍......
你既自稱佛家子弟,當知因果昭彰、報應不爽,黃高僧當日還留下一顆舍利,輾轉到了我手,得他提點傳功,我方有今日就,此報應一!
你後爲家高祖,不過迴之變也,天生便無法挈合家脈,雖借家之勢,卻非家之人!如今倒行逆施,天道自然懲罰,你家有個做玉的後人,與小狐貍終日相伴,漸漸得知當年之事。就在兩個月前,我祥雲觀,盡訴此事......”
“什麼,你!”
“小狐貍雖是你當年一殘魂,可自當年被你拋棄,十幾世迴,對你並無半分好,我與它有舊、承諾助它人,你猜結果會如何?”
“不可能!”
‘了’剛剛狂呼半聲,就見一個麗的孩子懷抱著一隻小狐貍施施然從祥雲觀中走出,站在了許長生旁。
“許真君......”
“玉,眼前這個人雖然要圖某,擾天道,卻畢竟是你名義上的高祖,你想好了沒有?”
“真君,我想好了,家是被他利用的,現在回想,我的曾祖、祖父,都是被他間接害死,這是私怨;他擾天道、混淆佛魔,圖謀兩道,害我華夏,這是公仇!”
“小狐貍,你想好了沒有?”
小狐貍睜著一對大眼睛了許長生,嚶嚶點頭。
“如此,就借你們紫府正神一用!”
許長生點出兩指,只見兩點亮從玉和小狐貍的額頭飛出,被他輕輕握在手中,往空中一丟道:“劍來!”
一聲劍鳴,赤宵神劍出現在空中,將兩點亮一吸而。
許長生手長劍,著‘了’笑道:“此劍以赤宵神胎加天外隕石煉就,如今有你數世迴前的一點殘魂和一點家脈,可能斬你這個‘魔佛’?”
“魔佛!小兄弟,他竟然是傳說中的魔佛?”老趙元帥神劇震。
靈鶴真人長嘆道:“末法時代,世間無佛,滿天佛菩薩,皆爲魔頭竊取,原來這並非是傳說......”
“當然不是傳說!哈哈哈,兩位老友倒是知我底!小子,我雖後天所生,迴多世,由狐人,可偏偏我挈合末法之世,爲第一尊魔佛,這便是後天轉先天!你就算是天仙,卻非鴻蒙開闢所生,不食玄黃氣,終爲後天之仙,後天有,縱持神劍,如何斬我?”
“我斬不得你,這是事實,可是我的師妹可以啊?”
許長生忽然轉頭對祥雲觀道:“青萍兒,是你出場的時候了。乖,有老許師兄在,不用怕......”
“青......”
‘了’目一呆,因爲他看到了一個妝玉琢的道姑從觀中走了出來,被許長生手一招,正慢慢飛向空中。
這個孩兒一出現,就彷彿是炎熱的夏天忽然起了一陣清涼山雨,又好像無比渾濁的泥潭中多出了一清流,所有人都舒服無比,唯獨讓他十分難。
“先天之靈......怎麼可能,在這末法時代,怎麼可能有先天之靈的存在!這是要轉世千萬次,還要一靈不昧才行啊!不可能,不可能!這是末法時代啊,我當爲弄兒,天怎會亡我!”
‘了’有心逃走,卻被許長生手一指,便如琥珀中的凍蠅,再難行。
“我雖斬殺你不得,可誰讓你託庇他人呢?我爲天仙,困你不在話下。先天之靈持我神劍,殺你如殺屠狗一般。青萍兒,斬殺了這個魔頭,從此天下可定,手!”
青萍兒鼓足勇氣,慢慢走到‘了’面前,猶豫了片刻,終於一劍斬落。
著化爲飛灰的‘了’,開國雙鼎長嘆一聲,向許長生拱手道:“多謝真君爲我華夏消除大難,只是此人一死,還有無數後事要料理收拾,遲恐生變,我二人就此告辭了。”
“那就煩勞二位了,許長生就此別過。青萍兒,我們走,老許哥哥帶你去一個非常麗的地方。”
“老許哥哥,我們還會回來麼?”
“當然,你想家了我們就回來看看......”
兩人邊飛邊聊,漸漸消失在虛空之中。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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