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香荷到自己孃親渾上下的不自在,很自然的挽著吳氏的胳膊往後院走。
很小聲的在吳氏耳邊低語:“孃親彆張。”
“白大夫太客氣了一些,我有點不習慣。”悄聲跟郭香荷說著。
兩人一進後院,郭香荷就帶著吳氏進了房間,並且道:“晚上我就睡那屏風後麵。”
自己兒住什麼地方肯定關心,吳氏開始打量起房間來這裡的條件再不濟也比家裡好,至不用擔心雨,很想去看看床上的被子夠不夠,但瞧著白大夫就在旁邊,覺得要是去看了就有些無禮,強忍下了去看的衝。
白大夫請吳氏坐下,郭香荷已經笑嘻嘻的泡茶。
吳氏把送白大夫的包袱放在了桌上道:“都是家裡不值錢的東西,還請白大夫收下。”
白大夫冇有拒絕:“香荷在這裡很好,這孩子勤肯學,我們一家都喜歡,你們家裡若是有什麼需要幫助的,隻管開口說便是。”
有郭香荷在這裡他出診都要安心一點,白及做事有些冒冒失失的,而郭香荷穩重忙併且踏實,反正他是喜歡得很。
而且他覺得郭香荷一家都很不錯,樸實,善良,也樂得幫一幫。
吳氏很是激:“孩子爹傷多虧了您送來的藥,若不是您的幫助我們一家隻怕……。”
想一想就覺得危險,那一長矛若是捅到了彆的地方,或者是再偏一點桶到了脈上,自己相公隻怕代到山中了,而若不是白大夫一直不求回報的幫助,單獨是抓藥瞧病都得得走投無路,也幸虧遇到的這些貴人相助。
白大夫歎息一聲:“你們家的事我都知道了,這做人可以善良,但遇到那些不講道理,還有害人之心的人就不能弱,不過現在這樣的結局是最好的,我聽說老人家主跟你們斷絕了關係。”
這件事他聽後也覺得不可思議,人們都說,虎毒不食子,再怎麼不喜歡至也不會有害兒的心思,郭老太太明顯是知道進山危險,卻用孝道綁架著郭長江進山,而郭長江被自己大哥傷害了之後,郭老太太一句埋怨自己大兒子的話都冇,反而趁著這個時候一次要了那麼多銀子,斷絕了彼此之間的關係。
想一想都覺得唏噓,偏心能偏這樣還真是見,當真連外人都看不下去。
不過過去的事就過去了,往後能夠好好生活纔是最重要的。
安道:“你們一家也彆多想,安心過日子就是了,養一個兒怎麼了,我瞧著你家香荷比很多人家養兒子都還懂事聽話。”
這話讓吳氏很讚同,至於郭老太太那一檔子破事,當真冇多想了,最近一段時間過得很瀟灑,冇有那一家人的步步,覺都燦爛了不,唯一讓擔憂的隻有郭香荷了。
白大夫的安讓也很,當真是們一家的恩人。
“謝謝白大夫,孩兒爹也想清楚了,這人心有些時候就是這樣不公平,現在雖然家裡苦一點但以後會好起來的。”滿懷希。
郭香荷端著兩杯茶進了屋,瞧著兩人相談甚歡鬆了一口氣。
白大夫還惦記著郭香荷回家的事,太忙他冇想到這一茬,說來也巧了昨天下午和白及回去的時候,白及提起過這事,說郭香荷已經很長一段時間冇有歸家看看,應該讓回去兩日。
正巧著吳氏來了,讓郭香荷跟著回去倒也是好的。
他站起來去一旁的櫃子裡取了幾十文錢裝在了錢袋裡,轉過來道:“你說的對,往後日子會好起來的,這個是香荷這十幾天的工錢,藥堂效益好,香荷做事也踏實肯乾,有在這裡我們每天能吃一口熱乎的飯菜,所以工錢漲到了三文。”
郭香荷當下不同意了:“白大夫這樣可不行啊,當初說好的兩文就兩文,我在你們這裡有吃有喝,你們還教我東西,按說我是一文錢都不能拿的,你再給我漲工錢我……。”
清楚白大夫是想要幫扶一把,但真的覺得欠白大夫太多了,這一段時間都是白大夫在照顧,而且吃吃喝喝的都很好。
若不是因為家裡實在是太窮了,都不好意思收下兩文錢的工錢。
吳氏也趕道:“這可使不得。”
白大夫把錢袋直接塞到了郭香荷手中,然後坐下:“你收下就收下,這是你應得的,而且你要是不收下我心裡才過意不去,當初說要教你藥理,結果最近一段時間我都在出診,而教你的事全都落在了白及上,白及相當於你半個師父了。”
這話郭香荷很讚同,不過這跟漲工錢有什麼聯絡,小聲嘟囔道:“可也不用漲工錢啊。”
白大夫忍不住笑了:“我說丫頭,人家都是盼著漲工錢,可為啥給你漲工錢你不樂意了。”
郭香荷雙手攥著錢袋子有些張:“倒不是不樂意,隻是您對我實在是太好了,而且我每日也冇做什麼。”
吳氏也覺得這漲的工錢不能收下:“白大夫這實在是使不得,你對香荷的照顧我們真心激,這工錢還是不要漲了吧。”
總覺得收下心裡不踏實。
這段時間郭香荷個頭拔高了不說,還結實了,這比在家裡吃得好住得好,心裡都不知道怎麼激白大夫,如今還加工錢怎麼使得。
白大夫當真無奈了搖搖頭:“你們啊,我說使得就使得,都彆說了這事就這樣定下了,以後香荷每日三文錢工錢,還有一事需要說說,香荷有段時間冇有歸家了,趁著你們一家人都在就一起回去,大後日歸來即可,回去之後香荷也彆忘了看書。”
郭香荷進步神速,想一想纔來藥堂兩個多月,大部分的字都認識了,而且很多字都會寫,這比起當初教導白及容易多了,最重要的是很多藥的藥理隻要他說一遍郭香荷就記得住。
若郭香荷是男子他一定要收做徒弟,隻可惜郭香荷是兒,他能幫助的隻能傾力幫助,至於以後什麼造化就得全看郭香荷的命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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