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確定藥效已經發揮,才從窗戶跳進了上琴的房間。
“我的好妹妹,我死的好慘啊!”晏無悔的聲音鬼氣森森的,聽來讓人不寒而栗。
上琴和玉珠嚇得連聲音都發不出來。
晏無悔怨毒地看著上琴,問:“你為什麼要這麼害我?為什麼要用我的命來換你的命?我不甘心……我要拉你一起下地獄!”
上琴倒在地上,不住地往後爬,因為致幻劑的緣故,完全發不出聲音,隻能無助而驚恐地看著晏無悔。
晏無悔步步,問:“我死了,你很得意嗎?我不會放過你的,從此以後,你必然夜夜噩夢,永世不得安寧,我詛咒你,詛咒你和之辰,不得好死!”
“我變厲鬼也不會放過你們的!”
晏無悔丟下這些話,又悄無聲息地離開了。
玉珠倒在地上,下是一灘水,這丫頭嚇得都尿子了。
上琴也沒有好到哪裡去,還在幻覺之中,晏無悔渾是地在麵前晃,要掐死。
自己的手掐在了自己的脖子上,非常用力,簡直像是要掐死自己一樣。
這些都是幻覺導致的。
“救命……救命……”上琴用口型無聲地求救,可雙手依然沒有放鬆力道。
玉珠跪在地上,不斷地磕頭,頭破流,也沒有停下來,不斷地求饒,認錯。
“辰王妃,奴婢該死,奴婢該死,求王妃恕罪,奴婢該死……”
大概是上琴命不該絕,之辰竟然在此時來訪,敲門後沒聽到迴音,卻聽到屋有悶悶的聲響,破門而。
“琴兒!”之辰看到上琴的樣子,大驚失地過去開的手。
上琴的力道卻奇大無比,之辰又怕傷到,不敢扯,隻能打暈了,這才救了上琴一命。
他又對著一直磕頭的玉珠打了幾個耳刮子,把玉珠給打醒了。
“啊……王爺,王爺……有鬼,有鬼啊!”玉珠瑟瑟發抖,雖然不磕頭了,但是驚魂未定,眼神都是迷的。
“發生什麼事了?”之辰惱火地問。
玉珠道:“辰王妃……辰王妃變厲鬼了,來找我們報仇了,說要小姐和王爺不得好死,來索命了!”
看著瘋瘋癲癲的玉珠,之辰皺了眉頭,先將上琴抱起來,放到了床上,四下檢視了一下,並沒有發現什麼特別之。
致幻的藥已經揮發了,之辰並沒有中招,也發現不了任何端倪。
躲在暗的晏無悔,出了一抹冷笑,上琴沒掐死自己也好,這樣以後還能慢慢折磨。
晏無悔又重新回到靈堂的棺材裡躺下。
過了一會兒,之辰果然來了,往棺材裡看,晏無悔閉上氣裝死,之辰看了好一會兒才嘆了一口氣。
“你要是心有怨恨,就來找我,不要去嚇唬琴兒,什麼都不知道,是我騙服下你的心頭的。你應該很清楚,是個多麼善良的子!”
之辰也不知道是自言自語,還是在對晏無悔說話。
晏無悔心想,這渣男不僅惡毒,還愚蠢,上琴善良?
上琴不知道背著之辰搞過多謀詭計,否則之辰怎麼會對原主這樣狠心?
同樣是一起長大的,之辰從前對晏無悔和上琴的態度並沒有差這麼多,可晏無悔蠢到什麼事都和上琴分,最後連自己所之人也被人分去了。
上琴為了得到之辰的心,不斷地陷害晏無悔,讓之辰越來越厭惡晏無悔,再加上慈安太後和皇帝之間的權力之爭,二人之間漸行漸遠,才瞭如今的局麵。
再說這剜心取的事兒,上琴分明事先就知道,還故意裝傻,就為了在之辰麵前維持無辜善良的形象。
之辰看著晏無悔,雖然已經死去幾日了,可晏無悔看著依然隻是像睡著了一樣,隻是麵板沒有,看起來太蒼白。
他搖搖頭,還是走了。
可是上琴醒來之後,就一直哭鬧,說晏無悔變了厲鬼,來嚇唬。
之辰請大夫看了,開了藥也於事無補,上琴就是一直驚恐地搐說胡話,還尋死覓活的。
公孫氏得到訊息,趕來辰王府看自己的兒,看到上琴的樣子,心疼極了。
“王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啊,玉珠和琴兒都被嚇壞了,可見真的遇到不乾凈的東西了!”公孫氏道。
之辰道:“人死如燈滅,哪裡來的鬼?上夫人不要想了,琴兒肯定是還未好利索,又了驚才會如此!”
公孫氏陪著笑道:“王爺,話雖如此,但是古人言,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既然琴兒依然驚魂不定,按照我的意思,不如請個法師過來驅驅邪!”
之辰皺眉,他不太喜歡這種怪力神的東西。
上琴一直抱著公孫氏的手發抖,道:“有鬼……無悔變鬼了,要掐死我,要掐死我!”
之辰看這樣,終於不忍心,道:“如果法師來了,能讓琴兒安心一些,那就請一個過來吧!”
公孫氏欣然道:“多謝王爺,還是王爺您心疼琴兒,我倒是認識一個法師,特別靈驗,若是王爺同意,明日我就請他過來一趟!”
之辰點點頭,道:“都聽夫人的吧,我還有些事兒,琴兒驚過度,夫人今晚就留下來陪陪吧!”
“哎,王爺放心,有我在,琴兒不會有事的!”公孫氏忙應了。
之辰這才離開了。
之辰走後,公孫氏拍了拍上琴,道:“好了,跟娘說說,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上琴已經不抖了,可憐兮兮地看著公孫氏,道:“娘,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做夢,我真的看到晏無悔渾是站在我麵前,還說要我不得好死!”
“瞧你這點兒出息,活著尚且鬥不過你,死了你還怕做什麼?”公孫氏不滿地道。
上琴委屈地道:“我也是一時被驚到了,娘……我看辰哥哥對晏無悔似乎有愧意,所以才許以王妃儀製發喪,那日你也看了,靈位上都刻著辰王妃的名頭呢!”
“雖然嫁給辰王不到一年,可到底也是明正娶的王妃,辰王這樣做,也無可厚非,總要做給別人看,否則不是要被外人罵他薄寡義嗎?”公孫氏倒是沒有多意外。
上琴不甘心地道:“不行,我不答應,我纔是唯一的辰王妃,如果以辰王妃的名義下葬,那纔是原配,我就是續弦,百年之後,王爺是要和合葬的,我決不允許這樣的事發生!”
上琴還沒有當上辰王妃,就已經開始惦記著死後的事兒了。
公孫氏想了想,也點點頭,道:“你這麼說,也是個問題。我上家的嫡,怎麼能屈居一個來歷不明的孤之下呢?你放心,娘替你解決了這個後顧之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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