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文惠擺了擺手,有氣無力地說道「阿寧,你莫開玩笑了。書趣樓()爭魁首可不是兒戲,被其他人聽見了又要笑你異想天開了。」
到了這個時候,沈文惠篤定葉綏的認真都是裝出來的,便懶得說費心力說什麼了。
隨阿寧喜歡吧,反正都已到了第三等,很快就要離開京兆閨學了,阿寧去玩玩也無妨,還能讓其餘姑娘膈應膈應,如此也有趣得很。
這麼想著,沈文惠便笑了起來,高興道「阿寧,不要想什麼機會的事了,盡心去比試就是了。最後的結果其實不重要呀。」
葉綏還想說些什麼卻頓住了,最後還是覺得沒有細說的必要,隨後便與沈文惠一樣笑了起來。
知道,惠姐姐認為在開玩笑,也知道惠姐姐肯定不相信能奪得魁首。畢竟,的七藝績實在太差了!
無論這個時候如何表決心,說自己有非爭魁首不可的理由,也沒有人會信的。惠姐姐正是因為對自己的悉,纔不相信。
倘若別人知道了,怕會笑不知天高地厚吧。
但是,這又如何?
當年邵真的績也不好,如果真的憑著真才實學的話,閨學中比邵真優秀的大有人在。但是……
但是邵真奪得了這場比試的魁首!
邵真績平平,最後下了諸多閃耀人,譬如顧清輝和穆誼等人為閨學魁首,說這場閨學比試的關鍵,從來就不在七藝績的好壞,而是在於……上意!
說到底,這場閨學比試,隻是一場朝局博弈而已。真相是,實則貴人們看中了邵真。更準確地說,是看中了邵世善這個兵部尚書,看中了兵部的勢力!
在閨學比試後,邵真便為了十皇子妃。——眾所周知,十皇子是在皇後娘娘邊長大的。
邵真為了十皇子妃,也就意味著皇後娘娘得到了兵部尚書邵世善的支援。如此一來,皇後娘娘極力促這場比試、還賞下厚禮,原因就已很明確了。
這當中的勾勾連連,彼時年輕的葉綏本就不懂。或許,朝中有許多員都懂得。不然,前世參加這場閨學比試的姑娘不會那麼。
看來,朝都審慎為上,不願意在閨學這事上違背皇後娘娘心意呀。
「不管上意是什麼,不管朝中爭端如何,那本書我一定要得到!」葉綏暗暗道,再一次堅定了奪魁首之心。
如果皇後娘孃的賞賜是別的件,那麼也會像其他人那樣明哲保,但隻有有一可能是那本《四藝》,便需要拚盡全力!
與閨學其他姑娘相比,七藝技能平平;與邵真相比,沒有上意暗屬,但是……重活了一世,這便是的底氣與倚仗。
更重要的是,為了那本珍貴的書,不能有一一毫的退卻!
現在,得靜下來,好好想一想,績平平的邵真,當年是怎麼贏得這場比試的?想必貴人們的手筆肯定做得很漂亮,斷不會留下任何讓人非議之。
可惜事已經過去太多年了,況且當時沒有在閨學裡麵,隻知道最後邵真奪了魁首和皇後娘娘那些賞賜,旁的,便毫無印象了。
這場閨學比試如何考覈、考覈些什麼,一概不知道了。或許過去曾經聽說過些許,但活了那麼多年,經歷了那麼多跌宕起伏,閨學容已經忘了。
無妨無妨,這場閨學比試要到年底才進行,還有時間仔細思量,總能想出對策的。
儘管如此寬自己,葉綏眉頭還是忍不住皺了起來。奪魁首,下閨學這麼多姑娘,談何容易?
與此同時,在長公主府,長史趙奉正在向長公主鄭薇稟告閨學比試一事,末了侍立一旁,等待長公主示意。
鄭薇倚靠著繡花枕,目落在手中的書本上,隨意問道「閨學比試……確是坤寧宮傳出來的意思?」
趙奉微彎著腰,恭敬回道「稟殿下,這的確是皇後娘孃的意思。碧山君與謝池先前應召去了坤寧宮,隨後就定下了這場比試,用來選拔魁首。聽說,皇後娘娘會有重賞。」
長公主府在宮中當然安了許多耳目,趙奉又是人,這些訊息,他很輕易就得到了。
聽到趙奉這麼說,鄭薇終於放下了手中的書,角微提「比試,重賞……本宮的好皇嫂對京兆閨學還關心的。」
趙奉腰彎了彎,眸中有笑意,語氣依舊恭敬「殿下說的是。京兆閨學的姑娘都十分優秀,皇後娘娘母儀天下,懿德澤被這些姑娘,這是們的福氣。」
鄭薇擺了擺手,似笑非笑道「好了,本宮知道此事了。你將閨學第三等姑孃的況送來府中吧,本宮倒想看看,是哪位姑娘有福氣得了皇嫂的青眼。」
趙奉恭敬領命,豆眼閃過一訝異。聽殿下的意思,是打算手此事了。過去殿下極理會京兆閨學的事宜,不想接手修葺濯秀園後,倒有些變了。
罷了,難得殿下有心理事,他隻須照殿下的吩咐去辦就是了。京兆閨學姑孃的況麼,當然要儘快呈至殿下麵前了。
京兆閨學的比試,畢竟是姑孃家這麼小的範圍,況且還沒有到來,並沒有引起多人注意。但就在閨學姑娘們為比試努力準備的時候,有一個大訊息傳了開來,引起了整個京兆的劇烈震。
這個訊息,葉綏已有所預料。當它真的到來的時候,發覺自己還是低估了其所引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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