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父親不必擔心,我見陛下,不是爲了姜家的事,而是爲了國公府的事。當初姬蘅曾經代了我一件事,要我親自與陛下說明。我看如今已經差不多到了時間父親,我不會給姜家添麻煩的。”
姜元柏看了姜梨一會兒,他越發的到了力不從心。他一個馬上要辭的人了,而姬蘅卻是洪孝帝最信任的臣子。那道賜婚的聖旨,幾乎是洪孝帝給他的一個警告,姜元柏無法左右姜梨的親事,也無法左右姜梨這個人。甚至從某種方面來說,姜梨現在已經是國公府的人了,就連葉家的人都住進了國公府,他能有什麼辦法,他不可能手,也不敢手國公府的事。
因此,姜元柏便揮了揮手,認命般的道:“罷了,你要去就去吧。”
姜梨笑起來:“謝謝父親。”
乍然看見姜梨笑,姜元柏也怔了怔。自從姬蘅待命出征以後,姜元柏極看見姜梨輕鬆的笑起來,大多數時候,都看著院子裡的天空出神,不必想,也知道想的是姬蘅。這個兒看上去獨立又大方,不過喜歡上一個人的時候,還真是跟所有有了心上人的孩子一樣。
姜元柏忍不住試探道:“小梨,如果辭後,我們要離開燕京”
“父親,那讓我留在這裡,守著姜家吧。”姜梨回答。
的眼睛仍舊如當年清澈乾淨,姜元柏卻從這一句溫和的話語中,窺見了不可搖的決心。他沉默了一會兒,才道:“你要想好。”
“我早就想好了。”
姜元柏定定的看著姜梨,忽然有些迷。姜梨這子,令他有一瞬間想到了早逝的葉珍珍。當年葉珍珍死得早,後來他娶了季淑然,自以爲幸福滿,關於葉珍珍,倒是很想起了。但看著姜梨的模樣,他卻想到,似乎很多年前的葉珍珍,也是這般固執。
當時的姜老夫人前去葉家提親,雖然姜家是家,但葉家竟然最開始還不大樂意。怕的就是葉珍珍嫁過去因爲出商戶委屈。可葉珍珍自己在後院裡瞧見了姜元柏,回頭就告訴葉老夫人,要嫁。
等葉珍珍過門之後,主將這件事講給姜元柏聽,姜元柏心中還笑話癡笨。世上子都要拿喬,生怕別人將自己看得低了。喜歡一個男子,十分也要說的只有三分,可葉珍珍卻從不說謊,很直接的告訴姜元柏,真是喜歡他極了。
姜梨和葉珍珍一點兒也不像,理智的多,也狡猾的多,可現在的和葉珍珍又十分相像,都是一樣的坦率,一樣的毫不瞞自己的心意,是什麼就說什麼。
這算是一件好事嗎?姜元柏迷迷糊糊的想,葉珍珍之所以會不得善終,是因爲被季淑然算計,說到底還是因自己而起,但姜元柏心底也承認,正因爲葉珍珍毫不保留的意,他的心裡其實是有一些瞧不上葉珍珍的。
姬蘅呢?姬蘅看到姜梨如此坦率的將自己的心意表達出來,他會怎麼樣?他會像自己一樣因此看輕姜梨,甚至辜負姜梨嗎?
他看著面前的兒,孩子亭亭玉立,溫人,眉目間的堅毅,卻怎麼都不能撼一分。
罷了,姜元柏心中長嘆一聲,這都是命。命裡如何,他一介凡人,怎能看的明白。
他的背微微佝僂,道:“那就按你心裡想的作罷。”
姜梨微笑:“謝謝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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