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負責任的男人是可以託付終的,但他對所有人都負責任,也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怪他吧?不能,人家沒有做錯。不怪吧?還是覺得有些委屈。
在丞相府的時候兩人多好啊,好到以爲他一定是將自己放在了心尖尖上。然而現在發現,他的確是放在了心尖上,只是他那心尖有河壩那麼寬,上頭滿了人。這也就算了,大家都平等的話,那便跟原來在相府一樣,也能接。
但是在這一羣人上頭,又站了個姜桃花。
現在徐燕歸大概是已經回去發現簪子斷了吧?不知道有多生氣,會不會一路追殺過來?應該不會吧?就算不念以前的誼,也該念念給他做了多裳手帕和午膳晚膳啊……
正這樣想著呢,冷不防就聽見了後的馬蹄聲。顧懷嚇了一跳,落山反應倒是快,抱起就藏到了旁邊的樹上。
顧懷皺眉想掙扎,然而落山擰著的頭去看下頭,徐燕歸正策馬往這邊來了。
於是立馬就安靜了。
樹林裡點著火堆,還鋪了稻草,一看就是有人過夜的,然而人卻不見了。徐燕歸冷笑一聲,擡眼往四周掃了掃:“還躲?”
顧懷很是張,落山卻笑了,拉著的手讓抱著樹枝,然後便飛下去。
“門主。”
徐燕歸看著他,臉就不太好:“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知道啊。”落山道:“救人。”
救人?徐燕歸冷笑:“帶著我的人私奔,你這是救,還是在害?”
落山笑得氣十足:“在門主看來,睡過了就算是您的人了?那青樓那麼多姑娘,豈不是扯不清是誰的人了?”
“落山。”徐燕歸冷了聲音:“你說話注意點。”
“有什麼注意不注意的?屬下是什麼脾,門主又不是不知道,只要屬下說得不對,門主大可糾正教訓。可屬下說的要是對的,您總不能也拿份來著吧?”
翻下馬,徐燕歸走到他面
前,垂著眼眸看他:“你想說什麼?”
“屬下想說,門主是個好人,對誰都很負責,哪怕只是用來練功的工,也因著們的貞觀念,願意帶回門裡來養著。”落山道:“可您是大義凜然了,考慮過這些人的嗎?分明是被您騙了,卻還癡心一片,傻兮兮地對您好。您瞧著,不覺得愧疚嗎?”
徐燕歸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突然瞭然:“你看上了?”
落山一怔,失笑:“門主此話從何而來?”
“若不是看上了,你怎麼會說這些話。”徐燕歸抿脣:“你不是一向不管閒事的嗎?”
顧懷聽得直搖頭,落山的表現像是跟有幾世的仇,怎麼可能像是喜歡?
然而落山沒否認,只別開頭道:“就算我管一回閒事吧,人家都已經打算走了,門主還追出來做什麼呢?”
“我……”徐燕歸抿脣:“砸斷了我的玉簪,總沒有說走就走的道理。”
還真是爲著玉簪追出來的,顧懷屏住呼吸不敢吭聲,落山卻笑了:“門主那麼在意那簪子,就去找簪子的主人好了,又何必逮著無辜的人不放?”
徐燕歸沉默,一雙眼不悅地掃了落山好一會兒,才道:“你有給把過脈嗎?”
“什麼?”落山不解:“把脈做什麼?”
“我若是一直在用練功,就該跟紅院的其他人一樣,子虛弱,極寒。”徐燕歸道:“但沒有。”
子一僵,落山下意識地看了樹上一眼。
顧懷一臉茫然,本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
表恢復了和,徐燕歸飛而起,上樹就將給抱了下來。
“……”一聲都不敢吭,顧懷閉著眼睛捂著臉,裝死。
“跟我回去吧。”徐燕歸道:“你沒了我,該怎麼過這日子?”
誰說不能過啊?去哪裡過都是過!這話顧懷只想了想,沒說出來,因爲不敢。一靠近徐燕歸,的心連著兒都開始疼,本來還走得瀟灑
的,現在才發現,還是捨不得。
是不是沒救了?
見不反抗,徐燕歸就徑直將人扛上馬帶走了。落山皺眉看著,罵了一句:“真沒出息。”
這話是罵的,知道,但是也還不了,悶頭埋在徐燕歸懷裡,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那玉簪斷就斷了,我不怪你,你別害怕了。”徐燕歸開口道:“我說過,你在這裡,想做什麼都可以,沒有規矩的。”
沒有規矩,那他爲什麼還要在邊留別的丫鬟,將得待不住?說到底,還是有些嫌棄的吧?顧懷沒說出來,老老實實地跟著回去,繼續過離開之前的日子。
落山捱了罰,扛著一的傷蹲在的牆頭上罵:“窩囊死你算了,還連累我!”
顧懷著頭皮聽著,沒還。
每天繼續做飯洗裳繡荷包,晚上偶爾侍寢,白天再聽落山賤幾句,日子開始過得平順又平淡。
但是某一天,徐燕歸突然問:“你想同我親嗎?”
顧懷下意識地搖了搖頭。
也不知道爲什麼會搖頭,等反應過來的時候,面前的人臉已經黑了,拉開門就離開了房間。
好端端的,爲什麼會說到親?兩人現在這樣子,不算親嗎?
徐燕歸去找了沈在野一趟。
桃花正是養子的時候,沈在野自然不會讓他進去見,兩人就蹲在門口聊了會兒天。
他問:“你覺得顧懷是個怎麼樣的人?”
沈在野莫名其妙地看他一眼:“這個你不是該比我更瞭解嗎?”
“我突然不瞭解了。”徐燕歸聳肩:“跟求親,拒絕了。”
輕笑一聲,沈在野道:“你活該。”
“我想不明白。”徐燕歸道:“我對很溫,也沒嫌棄毀了容,爲什麼不肯嫁給我?”
“大概是,不喜歡你吧。”沈在野幸災樂禍地笑了笑:“就當你是個給飯吃的人,沒有,所以不願意嫁給你。”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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