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消息的甄靜,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
在后院一手遮天的母親大人,竟然也改變主意了。
雖只解了這一日的足,可意味卻大不一樣了。
或許,姨娘說的不錯,男人的寵,才是立足的本……
不提三姑娘心思的一波三折,另一邊的甄妙也高高興興的為“兒會”做著準備。
甄妙除了那一次隨溫氏去了寶華樓,之后再沒出過門,對這次的盛會,說不期待是假話。
其實記憶里,也有去年參加兒會的景。
當時的甄妙一心想要出風頭,接連參加了琴棋書畫、穿針乞巧等一系列閨閣比試。
只是雖樣樣好強,哪一樣也達不到頂尖,一系列比試,只有唱巧歌勉強得了個上品末等。
這期間,還因為爭強好勝,和永王府的小郡主初霞郡主結下了梁子。
說是結下梁子也過了,當時的甄妙再好勝,也沒那個膽子和郡主別苗頭,只是初霞郡主看不慣,狠狠刺了幾句。
也因此,雖然得了一項比試的上品末等,卻并沒傳出什麼才名。
于是甄妙打定了主意,這一次出門,就是去吃喝玩樂的,至于才藝比試什麼的,還是留給有明未來的妹子們吧。
為了這次出府能吃喝個痛快,甄妙正盤點著自己可憐的私房錢,小蟬就蹦蹦跳跳的走了進來,一臉的笑:“姑娘,夫人遣小丫頭給您送荷包來了呢。”
正在屋伺候的紫蘇,不聲的瞪了小蟬一眼。
小蟬立刻老實了。
這些日子,幾個丫頭也定了品級。
紫蘇還是拿著一等丫頭的份例,銀子是從老夫人那兒撥的。
二等丫頭,則定了阿鸞和百靈。
雀兒、青鴿、夜鶯和小蟬,則是三等。
紫蘇為老夫人邊的一等丫頭,到底有幾分手段,等級沒定下前幾個小丫頭互別苗頭還睜只眼閉只眼,只是暗暗觀察各人品。
等級一定下了,對小丫頭們的規矩立刻嚴了起來。
不過小蟬天活潑話多,并沒有完全制其天。
紫蘇始終記得升為一等丫鬟時祖母的提點,沒有格不好的丫頭,只看當主子的或管事的,有沒有把們用對地方。
至這小蟬,如今和各院子丫頭婆子都混了,打聽個消息什麼的再合適不過了。
紫蘇正想著,就聽小蟬噼里啪啦說開了:“姑娘,您知道不,三姑娘的病好了,今兒個也和您一塊出門呢。”
甄妙一怔,還沒把這個消息消化完,小蟬繼續道:“哎呀,聽說明華苑的嵐姨娘昨兒個頂著日頭在正堂門前跪了大半個時辰呢。姑娘,您不知道,嵐姨娘原來是個大人呢……”
這話題,明顯跑偏了,不過甄妙早把該準備的準備好,有大把的時間,聽小丫頭說話權當解悶了。
是以一邊接過溫氏送來的荷包了,隨后點了一下里面的銀子,一邊微微笑著聽小丫頭說八卦。
沒想到,這丫頭用了足足一刻鐘描述了嵐姨娘的著打扮后,居然生生把話題又拐了回來:“哎呀,可惜嵐姨娘雖然是個人,正巧回來的世子可是沒看一眼呢!”
紫蘇皺皺眉,想要開口制止,見甄妙把玩著銀子神并無異樣,生生忍住了。
有主子在時,為一個合格且心的大丫頭,怎麼能隨意開口,顯擺自己的威嚴呢。
可紫蘇很快后悔沒有及時制止了。
小蟬連珠炮似的道:“姑娘,我還聽說昨夜世子歇在大夫人那里,要了三次水呢!”
小丫頭一臉羨慕的表:“姑娘,原來我娘說的是真的啊,越是份尊貴的人越講究,到了世子這份,一晚要洗三次澡呢!哎呀,您不知道,像我們窮苦人家,許多人半年也不洗一次澡呢,費柴火——”
甄妙看向紫蘇,滿臉的困。
真是對不起人民對不起黨,前世雖還是個大閨,卻因為看小說的緣故,完全理解“要水”的深層含義。
困的是,什麼時候,建安伯世子的房事,連邊的三等丫鬟都知道了?
紫蘇剛聽到小蟬的話,像被雷劈了似的半天沒表,直到對上甄妙困的表,才驟然清醒,厲聲斥道:“小蟬,誰讓你這麼沒規沒距的,在姑娘面前說這些渾話,還不快出去!”
說完也顧不得看被嚇住的小蟬,忙對甄妙道:“姑娘,您別聽這小蹄子胡說,污了您的耳朵!”
然后就一臉憂慮的看著甄妙。
甄妙有點郁悶,為什麼總是要面臨這種艱難的、完全不符合目前年齡和認知的選擇。
本來不該懂的,正常的小娘子應該問一聲要那麼多次水做什麼。
不然會被懷疑智商的。
可是懂,這話完全問不出口啊。
要是完全不問,萬一被紫蘇理解為是明白的,那被鄙視的可就不只是智商了。
急之下,甄妙傻笑道:“三次……三次是有點多……
是哦,有點多……
“咳咳。”一臉憂慮的紫蘇一下子被嗆住了。
甄妙已經恢復了平靜:“好了,小蟬,以后這些話不要說,紫蘇沒告訴過你嗎,隨意議論主子的婢子,是會被發賣出去的。”
小蟬嚇白了臉,撲通一聲跪下:“姑娘,求您千萬不要賣了婢子啊!”
“行了,今日是兒節,別哭天搶地的。”甄妙擺擺手,示意小蟬起來:“既如此,就罰你守著院子好啦,要記得替我喂錦言。”
兒節這一日,丫鬟們也會放一日假的,有父母親人的可以回去看看,也可以和要好的小姐妹湊在一起熱鬧熱鬧,當然是不得出府的。
甄妙已經和建安伯送的那只八哥混了,照例是逗弄了一會兒,錦言像個鋸兒葫蘆似的不說話。
甄妙卻覺得莫名安心,彈彈小八哥的頭,帶著準備好的巧果花瓜等件去尋甄妍了。
令沒想到的是,今年陪們姐妹去的除了甄煥和大房的涵哥兒,還多了一個蔣宸。
到了時辰,一行人浩浩的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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