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克明顯愣了一下,他死死盯著江塵,蒼白的臉變得格外冷。
不過兩秒后,他的神又緩和了下來,恢復了先前溫和的模樣,語氣平靜道:
“我邀請你來飲苦痛之漿,你說要座位,我給你坐了,你說要敬我一杯,我也愿意回敬,甚至你耍小聰明讓那二人離開,我也都姑息了,現在你卻說不喝?”
說到最后,尹克的語氣雖然依舊平靜,但上卻升騰起了一令人不安的氣息。
“我很好奇,苦痛之漿是用來建塔的,為什麼這麼想要我們喝下?”江塵很是認真的問了一句。
“你知道苦痛之漿?不對,你前面還說沒聽過,怎麼會知道它的用途?”尹克有些不解。
“這不重要。”
江塵看了眼銅鼎接著道:“鼎中應該全是苦痛之漿吧,我想知道喝了會怎麼樣?”
“你喝下就知道了。”尹克沒有回答。
“既然不肯說,那沒什麼好問的了,告辭。”
江塵語速很快,轉就要開溜。
“有意思,你不僅不喝,還想帶走我一杯?”
尹克被氣笑了,猛然抬起一只手。
頓時,周圍的空氣都仿佛變得粘稠了起來,產生了一巨大的阻力。
江塵覺自己深陷泥潭,竟是寸步難移!
“今日你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否則永遠別想離開!”尹克語氣變得冷漠了起來。
“我喝了才是真離不開了吧?”
江塵冷笑一聲,接著道:“你要不還是如實說了吧,喝下苦痛之漿會有什麼后果,興許我權衡之后,同意喝了呢?”
此話一出,尹克沒有說話,而是眼簾半垂,似乎真在考慮。
江塵也沒著急離開,只是靜默的著對方,一旦況不對,他會立即匿虛空。
過了十幾秒,尹克抬起眼簾,緩緩說了一句:“我需要你為我提供一些。”
“什麼?”江塵一愣。
尹克接著說道:“鼎中最初的苦痛之漿便是由我的制,你飲下后,就可以為我所用,當然,這不會對你產生任何危害,只是讓你的變得更為適合我而已。”
;“你是說,我喝下苦痛之漿,然后把自己的給你?”
江塵聽聞此話的覺,只有兩個字,那就是荒唐。
他接著說道:“你覺得,有任何一個正常人會愿意這麼做嗎?”
“我只是取你些,并不要你的命,但你若是不愿意,那便只能將你永遠囚于此。”
尹克神認真地說道:“你是個聰明人,知道該怎麼選。”
“若是我要被永遠囚,或許還真會同意放割。”
江塵面平靜道:“可惜的是,你關不住我。”
“你不是第一個和我說過這話的人,但到最后,他們全都只能為我提供。”
尹克臉上浮出一抹極為自信的笑容,“我能覺到,你的蘊含著與眾不同的氣息,我不會讓你離開的。”
“看來,你放過不人的?”江塵眉頭微挑。
“一個人的終歸有限,要想讓通靈塔直上青云,這些都是必須做的!”
尹克眼中流出了一狂熱,他死死盯著江塵,接著道:“喝下苦痛之漿,讓我取一年,我保證讓你離開!”
“一年……”
江塵角微,同時也明白了一件事,對方想要他的,并不會輕易手殺他。
也就是說,現在的境其實還算安全。
這讓江塵反倒沒有那麼著急離開了,他看向尹克,隨即問道:“你通靈塔如此之高,應該用了不人的,這些人哪來的?”
尹克微微一笑,抬臂隨手一拂,只見上方一層幕消融。
接著,房屋橫梁顯現,上面掛著最三四十繩索,每一繩索下,都捆綁著一個不著寸縷的人。
這些人跡斑斑,上到都是被剜去了的爛瘡,甚至還有不殘疾。
一陣陣痛苦的聲在梁間縈繞。
江塵清楚的看到,其中很多人的頭上,都長著一荊棘,和勒的極其類似!
“他們是厄難信徒?”江塵無比驚訝的看向尹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