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止呢,”雲兒眼中閃著興的,冰藍的眸子熠熠生輝,“我在靈泉西岸發現了大片冰晶花,它們生長在一塊刻著奇怪紋路的石碑周圍。”手指輕劃,冰晶在空中組一幅複雜圖案,中心是一個火焰與劍織的符號。
秦朗猛地駐足,天眼聖魂銀暴漲,在他額間形一個複雜的紋路:“這是……軒轅族的守護陣紋!”
他聲音有些發,“母親留給我的玉佩上有類似紋路!”
“我當時不知道這是什麼,”雲兒繼續道,揮手散去冰晶圖案,上的白襬也隨之輕揚,“但發現冰晶花的花能加速武魂恢復。
有次與守護靈泉的雪鱗魚手傷後,我誤食了沾著花的漿果……”掌心向上,一朵晶瑩剔的冰花緩緩綻放,花瓣上流轉著奇異的彩:“結果發現花與我的融合後,竟然能讓武魂暫時實化。就是靠著這個,我才打敗了那條相當於神者境三重的魚王。”
唐心然聽得神,不自覺地靠在了秦朗肩頭:“所以你給秦朗的丹藥……”
“是用花為主材煉製的。”雲兒不好意思地笑笑,臉頰浮現淡淡的紅暈,上的白衫襯得愈發清麗俗,“其實我還不算真正會煉丹,只是照著谷裡學的基礎方法嘗試。”
秦朗突然大笑,聲音洪亮如鍾,驚起了不遠樹上的幾隻靈鳥。
他用力了雲兒的腦袋,把心梳理的髮型弄得一團糟:“我們家丫頭長大了!都能自創丹方了!”
唐心然拍開他的手,嗔怪地瞪了他一眼,然後細心地幫雲兒整理頭髮。
這個悉的場景讓雲兒眼眶再次發熱。
夕完全沉山後,第一顆星星在天邊亮起。
三人不知不覺走到了雷霆谷的觀星臺,這裡視野開闊,能將整個山谷盡收眼底。
夜風拂過,帶著山谷特有的草木清香。
雲兒上的白廣袖流仙在風中獵獵作響,宛如一位世獨立的仙子。
“關於我父母……”秦朗著遠山脈廓,聲音低沉下來,“圖魯前輩查到些線索。他們從第九重天飛昇上來,在迷霧海東岸買了偏僻山地。”
唐心然補充道,手指無意識地挲著秦朗袖上的火焰紋:“據說是因為伯母要研究軒轅真火與地心炎的融合,需要特殊火焰環境。有商販說每隔幾年會看到沖天火中約有神劍虛影。”
雲兒若有所思,銀髮在月下泛著和的澤:“紫麟淵的石碑紋路指向東方,會不會……”
三人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笑了。“看來我們得去趟迷霧海了。”
唐心然拳掌,手腕上的傷疤在月下泛著淡淡的銀。
突然想到什麼,轉向雲兒:“對了,你在紫麟淵有沒有見到或聽過盜聖?我們一直在找吳良前輩。”
雲兒搖頭,銀灰長髮如瀑布般晃:“沒有,”猶豫了一下,“不過……靈泉底部有個,我的神識探不進去。當時急著找藥材,就沒深探查。”
秦朗和唐心然換了一個眼神。
“等我們準備充分了,或許該回去看看。”秦朗說,眉頭微皺,在眉心形一道淺淺的紋路。
夜漸深,三人坐在觀星臺上暢談至天明。
雲兒展示了冰武魂的新能力——“冰・鏡花水月”,能將方圓十丈暫時化為極寒領域;
唐心然演示了融合月之奧義的新劍招,劍氣如銀河傾瀉;
秦朗則分了突破五品丹皇時領悟的丹火控制技巧,掌心躍的火焰時而如流水般順,時而如猛般狂暴。
此時,雲兒的白廣袖流仙上彷彿也沾染了月的清輝,隨著的作流轉著神的芒。
當第一縷晨穿雲層時,他們已制定好詳細計劃。
秦朗展開一張泛黃的地圖,上面標註著各種符號和路線。
“先去紫麟淵的石碑確認方向,”他修長的手指在地圖上劃過,“然後沿著這些標記點一路向東。”
唐心然湊近檢視,髮垂落,有幾縷調皮地搭在秦朗手背上。
“聽說迷霧海終年濃霧不散,”皺眉道,紅微微嘟起,“普通羅盤在那裡會失靈。”
雲兒眼睛一亮,從懷中取出一個小玉瓶:“我帶了些冰晶花,關鍵時刻能增強知。”
頓了頓,冰藍眸子閃過一狡黠,上白的衫隨風輕擺,“而且我的冰武魂對水汽敏,應該能辨明方向。”
三日後,一切準備就緒。
飛舟甲板上堆滿了資。“記住,”圖魯嚴肅叮囑,白鬍子在晨風中飄揚,“最近空間裂頻發,遇到異常立刻撤退。”
師叔祖梁衝紅著眼眶說:“聖子聖早點回來。”他還特別用力地抱了抱雲兒,“丫頭,照顧好自己。”
飛舟緩緩升空,雷霆谷在視野中漸漸變小。
雲兒站在船尾,銀髮被晨風吹得微微飄揚。換上了新的白冰蠶廣袖長,襬上用銀繡著栩栩如生的冰圖案,走間,彷彿真有冰在空中飛舞。
唐心然走到旁,今日換上了一套利落的紫勁裝,長髮高高束起,顯得英姿颯爽。
低頭整理著護腕,濃的睫在臉上投下扇形的影。“捨不得?”輕聲問。
雲兒搖搖頭,目轉向正在掌舵的秦朗。
他依舊是一青,只是換上了便於行的窄袖款式,腰間的儲袋鼓鼓囊囊。寬厚的肩膀在朝下勾勒出堅實的廓,袍上的火焰紋彷彿真的在燃燒。
“只是在想,”雲兒輕聲說,白的襬隨風舞,“伯父伯母現在怎麼樣?”
秦朗回過頭,為他剛毅的面容鍍上金邊:“父親的火龍武魂練的應該更加純,母親使軒轅神劍時整個人都會發。”
他角揚起溫的弧度,“他們見到你們一定很高興的”。
三人相視而笑。飛舟穿雲層,向著朝升起的方向駛去。
下方山河壯麗,前方迷霧重重。
但此刻,三人心中只有期待與堅定。
在他們看不見的遠方,一道赤紅火突然從某座山中沖天而起,火焰中約有神劍虛影流轉,映紅了半邊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