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結束后,何夕拿著那份被明非否定的方案去了總裁辦公室。
助理看到何夕過來,問有打電話給明總嗎?
何夕道,“沒有,麻煩幫我問一下明總有沒有時間?沒有的話,我可以在這里等。”
助理客氣道,“何小姐稍等,我現在就去問。”
進了辦公室,很快出來,歉聲道,“明總現在有點忙,讓何小姐等一會兒。”
何夕點頭,“那我先走了,等明總有空再說!”
轉的剎那,后的辦公室門被人一把推開,明非站在后,皮笑不笑的問道,“不是說會等嗎?”
何夕轉,臉淡淡,“沒耐心了!”
旁邊助理被何夕的話驚的瞪大眼,不停的對何夕使眼,讓不要頂撞明總。
今天明總本來心就不好,怕等下何夕會挨訓!
出乎意料,明非什麼都沒說,只咧了一下角,淡聲道,“現在有時間了,進來吧!”
助理輕吁了口氣,小聲提醒何夕,“何小姐,不要惹明總。”
何夕看出助理的善意,微一點頭,抬步往總裁辦公室走去。
明非的辦公室一點都不低調,整個屋頂都是鉆石星空頂,門兩側是通頂的黑金書架,連地上都是鋪的意大利手工地毯……都彰顯奢華,和他本人一樣的張揚,然而氣場強大的房間里,明非仍舊是最醒目的那個。
他坐在寬大的辦公桌后,將手里的資料往旁邊一推,看向何夕,公事公辦的語氣問道,“什麼事?”
何夕把手里的方案放在明非面前,“這個方案本來是我做的,前幾天我不在的時候,紀總幫我完善了一些細節,我覺得沒有任何問題,不需要再重做!”
明非掃了眼桌子上的文件,似笑非笑,“你是來替自己證明,還是替紀川說話?”
何夕冷靜道,“第一我覺得方案沒問題,明總可以再重新看一遍,也許會有不同的想法;第二,如果仍舊不能讓明總滿意,也不該是紀總背這個鍋。”
明非嗤了一聲,“所以,你還是來為紀川說話的,這麼義氣?”
何夕見明非的重點本不在工作上,的耐心也逐漸用盡,皺眉盯著明非,“你有沒有覺得你很莫名其妙?”
從和浩明的人見面那天晚上開始,就覺得他不對勁!
明非笑容一收,目變的冷肆,“我說了紀川兩句就是莫名其妙?干脆以后公司的事都是你們兩個做主算了,方案也不用給我看,你們自己決定!”
何夕星眸冷凝著他,片刻后,上前將方案拿過來,語氣淡漠的開口,“方案會重新做,一直做到明總滿意為止!”
明非冷笑,“但是你的態度,我看不到一點真誠。”
“明總嫌棄的不是我的態度,是我的工作能力。”何夕淡聲道,“我回去后就打辭職報告,希這樣,明總就不會再繼續為難紀總了!”
明非瞇了瞇眸子,“你說什麼?”
何夕轉往外走,“我不干了!”
“何夕!”明非“噌”的站起,冷冷盯著孩的清瘦孤冷的背影,“因為紀川,你就拿辭職威脅我?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稚!”
何夕沒有因為明非的話惱怒,反而比剛才更加的平靜,“我一直都有辭職的想法,是我自己不想做了。”
“你騙誰呢?”明非滿眼惱怒。
何夕想解釋什麼,然而最終什麼都沒說,抬步走了。
回去后,何夕先去找了紀川,將那份方案給他,“方案沒問題,紀總不用改,先拖幾天,明總會想明白的。”
紀川驚愕道,“你去找明總了?”
但是看樣子,兩人談的并不愉快。
何夕沒直接回答,“我先去工作了!”
“何夕、”紀川覺何夕似有些不對勁,“明總是不是對你發脾氣了?你沒有必要因為我去頂撞明總,一份方案而已,不通過我們還可以改。”
“沒有,我只是跟他說了一下我的想法。”何夕回頭,聲音放緩,“沒事,別擔心!”
紀川眼底還是帶著擔憂,“有事要和我說,我們一起解決。”
“嗯。”何夕應了一聲,開門出去了。
等走后,紀川給明非打了個電話,解釋說何夕今天因為路上遇到通事故,對方態度又很惡劣,所以心不好,要是說了什麼沖的話得罪了明非,請他包容一下何夕。
明非默了一瞬后,淡聲開口,“如果我心也不好呢!”
紀川一怔。
明非已經掛了電話。
當天下午,何夕就打了辭職報告到了人事部。
明非以為何夕就算賭氣辭職,至還有一個月的緩沖冷靜期,可是從第二天開始,何夕就沒再去上班。
何父說何夕任,大概就是這樣了。
工作的時候,會全力以赴把所有的事做到完,然而舍棄的時候,也毫不顧忌后果,轉便走,所有的一切都再和無關!
陳惜墨最先發現何夕不去上班了,以為因為家里的事心不好請假了,幾天后才發現不對勁,追問發生了什麼事。
何夕語氣平靜,“我辭職了!”
陳惜墨一怔,立刻問道,“明非又欺負你了?”
“沒有。”何夕淡笑,“不是馬上要去甘州了嗎?提前辭職,給自己一點準備的時間!”
“明非同意了?”陳惜墨皺眉問道。
“辭職不需要他同意。”何夕道。
陳惜墨默了一瞬,目認真的看著何夕,“能不能告訴我,到底是因為什麼?”
何夕垂眸,“沒什麼特別的原因,就是不想做了。”
當一件事、或者一個人開始影響的心,會立刻結束它!
*
最不能接何夕辭職的還是紀川,他以為只是像之前一樣請假,直到人事部的人向他了消息,他才知道何夕辭職了。
知道后,他馬上給何夕打了電話,又親自開車過來找。
何夕接到電話后下樓,看著紀川淡笑道,“不忙嗎?”
紀川皺眉,“我們找個地方聊。”
何夕點頭,“好。”
“上車吧。”
何夕上了紀川的車,卻沒看到不遠停著一輛銀法拉利,男人在車里已經坐了很久,直到看到和紀川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