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欽月聽了這話,當下就道:“對,就是這樣!”
玉姣輕笑了一下:“我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
“也許你是想求死,也許你是想栽贓陷害我!”楚欽月恨恨地看著玉姣,此時早就沒了昔日為貴妃的端莊和冷靜。
這人如窮巷后,自然很難保持往日的。
玉姣反問:“我若是想求死,何必等到今日?至于……陷害你?這就更可笑了,我為什麼要陷害你?”
“你我在皇宮之中就結仇,你想要害我,難道不正常嗎?”楚欽月反問。
玉姣道:“你也說了,是在皇宮之中了,可如今這般境地,你若是不來尋我,我本就不可能見到你!我自難保,為何要去害你?”
說到這,玉姣盯著楚欽月道:“你不過是擔心,王爺擄我過來,是因為王爺被我所迷,心生嫉妒,想先下手為強除掉我罷了!”
“如今事已經敗,你以為王爺會相信你的狡辯之詞嗎?”玉姣反問。
又看向拓跋恭繼續道:“王爺如此英雄人,又怎會是為了行事?王爺,我看這楚欽月并無悔過之心,也不想同我道歉,分明就是沒將王爺放在眼中。”
拓跋恭冷眸看向楚欽月,沉聲道:“本王讓你來這,是為了要你道歉的!你若是還不知悔改,那本王這便差人將你送回汴京!”
楚欽月聽到這,臉一白。
知道,拓跋恭這個人,是那種說到做到的人。
拓跋恭遠遠比梁琰難掌控,更是沒有蕭寧遠那般忠義寬仁,這是一個什麼事都可能做出來的瘋子。
楚欽月看著拓跋恭開口:“王爺……”
話還沒說完,眼見著拓跋恭的眼神越來越冷,楚欽月只好跪在了地上。
此時此刻,楚欽月看到玉姣角上的笑容,心中滿是屈辱的覺。
從未想過。
已經淪為階下之囚的薛玉姣,如今竟然還能給自己用絆子!
玉姣瞧見楚欽月這樣,心還算不錯。
強者,從來不抱怨環境。
薛玉姣就是要讓楚欽月知道,不管在何時何地,都不是一個可以任人欺辱的人。
若有人欺辱,必奉還!
玉姣看著楚欽月說道:“你刺了我一下,險些要了我的命,但你是王爺的人,我還是得給王爺幾分面子。”
說到這,玉姣就微微一頓,繼續道:“你便掌自己的一百下,全當給我賠禮道歉了。”
楚欽月沒想到,玉姣除了讓自己跪下,還敢提出如此過分的要求!
楚欽月看向拓跋恭,忍不住地開口了:“王爺,王爺……妾,妾可是你的人,你難道真要縱容一個大梁的寵妃,這般欺辱我嗎?”
玉姣神平靜地看向拓跋恭。
相信,拓跋恭會做出想要的選擇。
這拓跋恭,只要對還有不切實際的念想,便會縱容這些許的“小脾氣”。
和玉姣想的一樣。
拓跋恭看著楚欽月,沉聲道:“這是你自己做的錯事,你該承擔后果。”
“若你不愿意,那本王這也容你不得!”拓跋恭瞇著眼睛說道。
楚欽月聽到這,心瞬間就涼了起來。
本以為,本以為……拓跋恭會是自己的救命稻草,可沒想到,拓跋恭竟然這樣,棄如敝履,為了討好那薛玉姣,竟然如此辱!
楚欽月用淬了毒的眼神,看著玉姣。
玉姣的角微微揚起,開口道:“楚庶人,你還不手嗎?”
“王爺,看起來,你在的心中,可沒什麼威嚴呢。”玉姣繼續道。
楚欽月聽了這話,心中更恨了,但此時此刻,也只能揚起手來,往自己的臉上打去。
玉姣淡淡地補充著:“力氣太小!我聽不到聲音!”
楚欽月黑著臉,這次倒是發狠一樣的用力。
發誓,一定要弄死薛玉姣,一定不會任由薛玉姣,和自己一同到北燕去。
否則,以薛玉姣的手段,豈不是輕而易舉的,就能將拓跋恭迷得天旋地轉,哪里還有的立足之地?
楚欽月機械一樣地打著自己的掌。
直到雙臉腫脹,早就沒了剛才那漂亮的模樣。
玉姣的心,也稍微暢快了一些。
但辱楚欽月,可不只是為了心中暢快那麼簡單。
以對楚欽月的了解,楚欽月被自己辱后,只怕會再生事。
不怕楚欽月生事,就怕楚欽月什麼都不做。
要的,就是拓跋恭邊這些人,人心不齊,各有心思,如此,方可找出空子,從此逃離!
可以等蕭寧遠來救自己,但比起等待,玉姣更想自己做點什麼。
雖然這對于來說,可以算是兵行險著,但……如今這般境地,什麼都不做,對來說,和等死也沒什麼區別。
等著楚欽月打完了。
玉姣便看著拓跋恭說道:“多謝王爺為我出氣。”
這一聲謝,讓拓跋恭的心也跟著好了不,他覺得今日他的做法,讓玉姣的心暢快了,所以玉姣也改變了對他的看法,甚至無形之間,拉近了兩個人之間的距離。
他笑著說道:“你對本王,總算是和氣一些了,本王說過,本王不想傷害你,若你愿意,本王也想護著你。”
玉姣看著拓跋恭,干凈利落地說道:“王爺這話,說得簡單,可卻人不敢相信。”
拓跋恭道:“那你要如何,才愿意相信本王的話?”
玉姣道:“我想出去氣。”
抓準時機,提出自己的要求。
拓跋恭頓時警惕了起來,瞇著眼睛說道:“本王知道你是個聰明人,但……你若是想將本王當傻子一樣糊弄,可就錯了。”
玉姣笑道:“王爺不會擔心我逃走吧?”
說到這,玉姣捂著自己的心口,咳了幾聲:“且不說我有傷在,就說我一個弱子,如何能在王爺的眼皮子下逃走?王爺就對自己這麼沒信心嗎?”
拓跋恭道:“你最好沒這個想法。”
玉姣無奈道:“我不過是太憋悶了,王爺不信我,又如何讓我嘗試著去相信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