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機靜音,沒看見電話。”
許念禾又有些心虛,剛才手機其實一直在周徐也上,兩人快到家時,許念禾還是有些不放心,繼續試探問道,“你剛才看見送我回家的那個人了嗎?”
“看見了,是周徐也。”許斯宇語氣冷漠,“我還看見你兩牽著手,你最后還主抱他。”
“……”
許念禾額角,“你是卡點下來的吧,該看的不該看的全看到了。”
“還有什麼我不能看的?”許斯宇轉頭,“莫非你兩剛才親了?”
今晚親了好幾次的許念禾正在輸碼鎖,聽到這句話手一抖,直接摁錯數字了,碼鎖響起,語音提醒碼錯誤。
“……”
“他給你洗腦洗的讓你把碼都忘了?”
許斯宇繞過,走上前,開了門。
許母睡了,許父還在看電視,轉過來說了句念念回來了?
許念禾大聲嗯了一句,邊換鞋邊低聲音,“我和周徐也的事兒,你現在不許告爸媽,聽見沒?”
許斯宇生氣的轉過腦袋,徑直回了房間。
洗過澡,許念禾換了睡,又敲開許斯宇房間的門,他正在桌前寫題,低著頭不理,許念禾轉靠在他桌前,“許斯宇。”
“有事快說,別打擾我學習。”許斯宇頭也不抬。
“呦,小時候還纏著姐姐,讓姐姐帶著你玩兒,現在對姐姐脾氣就這麼大了?”
許斯宇終于抬頭,停了手中的筆,“你想跟我說什麼?”
“我知道你因為我和周徐也的事在生氣。”許念禾,“所以我現在準備跟你解釋一下,我和周徐也今天在一起了。”
“……”
許斯宇的側臉看起來更生氣了,許念禾失笑,突然他的頭,不再逗他,而是語氣認真,了聲音,“姐姐知道,你是在擔心我。”
“但是呢,”許念禾雙手又輕輕環上,微微仰頭,“你姐沒出息,這麼多年也只喜歡他一個人。”
許斯宇拿起筆,準備繼續寫,許念禾住他卷子,“我今天這麼坦白的告訴你,是相信你不會告訴爸媽,你也知道媽媽對周徐也的態度,這件得等我想想再做決定。”
“別生氣了,我明天繼續給你那小同桌帶便當怎麼樣?”許念禾討好的讓步。
許斯宇聲音突然變沉悶,“不用了。”
“嗯?為什麼?”許念禾疑。
“這兩天有別的人給帶早餐,也不差我一個。”
許念禾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后,笑的停不下來,許斯宇想不通,現在為了另一件事繼續生悶氣,許念禾一點都沒有同理心的笑回房間。
躺在床上,打了個滾,給周徐也打電話,提到了許斯宇,許念禾窩在被窩里笑自己的笨蛋弟弟,自己吃醋了都不知道。
那邊的周徐也到下樓沖咖啡,把手機夾在耳朵和肩膀,歪頭,沖咖啡的作意外顯得冷淡而優雅,他重新上樓,聽著耳畔的笑聲,角也忍不住跟著彎。
今年春節來的早,許母早就囤了一冬天的菜,每天換著花樣的做,除夕那天,許念禾在沙發上窩了一天。
期間的跟周徐也發消息聯系。
傍晚臨近飯點,瞅著機會想溜出門兒,結果被許母逮個正著。
“都穿好服了?正好,咱們全家現在去和你江阿姨他們吃年夜飯。”
許念禾跑到周徐也邊的心又生生被拽回來,站在門口等其他人換鞋,不太愿,“今天除夕,外面的餐館肯定都沒座了。”
“這個啊,你江阿姨早想到了,我們前幾天就訂好了。”
“那您怎麼不提前跟我說?”許念禾拿了條圍巾,饒了三圈,把自己小半張臉都包住,手揣在大里,暖烘烘的。
“我沒告訴你?明明是你前兩天忙,天天不著家的,面也不著。”
說到這個,許念禾底氣不足,又往圍巾下面藏了藏,跟周徐也前幾天才確定關系,當然是膩的,兩人幾乎一天都待在一起,為了不讓許父許母看出破綻,就找了個突然忙工作的借口。
拿上玄關的鑰匙,催道,“那快走吧,我爸今天肯定喝酒,我來開車。”
一家子整整齊齊的出了門。
過年,哪兒哪兒都熱鬧,他們前幾天定好的是一家老菜館,門口還有咿咿呀呀唱戲的人,停步圍觀連著好的人還不。
許念禾站著看了一會兒,直到許母又從里面出來,“念念,別看了,快進來吃飯。”
“哦。”許念禾掏出手機,拍了一小段,給周徐也發過去,又發了條語音,“我記得阿姨好像喜歡看戲,我剛才在飯館門口看到有人在唱,唱的還不錯。”
給周徐也發完后,把手機重新揣回兜里。
包廂里。
江母和江科早到了,開著空調,許念禾摘了圍巾,也把外套了掛一旁,里面是一件白的線,薄薄的材質,能看到里面白皙的皮。
一坐下,許母就和江母開始聊天,許父在一旁看菜單,江科關心了幾句許斯宇的學習,然后轉過頭來和許念禾說話。
許念禾剛給周徐也回完消息,將手機扣到桌面上,其實這件事本來不打算公布的,但是看今晚的架勢,估計后半場又會扯到和江科上。
撮合兩人是每次出來吃飯的必備活。
看了看對面正在說話的家長們,然后倒了杯水,也給江科倒了一杯,推過去,“我和周徐也在一起了。”
江科驚訝,眉上挑,就算隔著眼鏡片兒都能到他的目。
“什麼時候的事兒?”
“前幾天。”許念禾慢吞吞喝了口水,然后握在手心里,“很意外吧。”
“不意外,但沒想到這麼快。”江科喝了半杯水,許念禾估算著喝水的時間他大概已經接這件事了,于是繼續說道,“你為什麼不意外?”
江科吐了口氣,似是放松,但仔細看,他的眉頭輕不可聞的皺著,“你今年實習找房子,你跟我說重新跟周徐也聯系上了,我就知道有這麼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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