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兩天時間里，歲歲跟霍知舟待在一起，姜則跟姜安一起去拜訪了幾個長輩。

一晃眼到了正月初五，該忙的事基本上忙完了，姜也徹底閑了下來。

看著逐漸升起的太。

姜腦子里出現了那天晚上厲致深跟說的那些話。

“想什麼。”姜安來到旁邊。

“在想要不要去一趟秦家看一下秦老先生。”姜說這話時朝看了過來，言語直接沒有拐彎，“除夕那天他說之前摔了一跤。”

除夕那天上菜前。

媽媽特意叮囑有些菜不要放蔥。

后來發現不吃蔥的是秦老先生。

如果不是因為這個，也不會說的如此直接。

“想去就去。”姜安的緒沒有任何變化，“這個點兒過去應該能上午餐。”

姜笑了笑：“說的我像是去蹭飯似的。”

姜安：“秦家的飯可以蹭。”

姜一頓。

姜安了頭：“去吧，帶上莫陌和唐白。”

姜多問了一句：“您呢。”

“我就不去了。”姜安臉上很平靜，眼中也沒有緒起伏，“來者是客我可以關心，除此之外，我跟他們只是陌生人。”

姜懂了。

手抱了抱。

“于公于私你確實應該去一趟。”姜安說話很溫，也格外理，“現在圈子里的人都知道你跟秦家的關系，這麼重要的節日要是不去，難免落人話病。”

現在什麼都還沒得到，一切都得慎之又慎。

姜說了聲好。

到秦家的時候上午十一點左右。

秦老爺子見來開心的不得了，原本古板嚴肅的樣子消失的一干二凈。

“這是給您帶的禮。”姜將莫陌跟唐白手里的東西拿了過來，言語尊敬中帶著關心，“不知道您喜歡什麼，就一樣買了點兒。”

“回自己家買什麼東西。”秦老爺子現在是真的喜歡姜，“你能回來姥爺就很開心了。”

姜笑了笑沒說話。

如果當初他也這麼對媽媽說，事都會大不一樣。

“您怎麼樣了？”轉移了話題。

“已經好了。”秦老爺子說著站起，手杖都沒拿就要在面前走上兩圈，“你看……”

“醫生才跟您代的又忘了？”秦墨忽然出現，一深大的他看起來多了幾分氣勢，臉上是萬年不化的冰川，“走路得用手杖。”

秦老爺子瞪了他一眼。

秦墨話語很淡：“您瞪我也沒用。”

秦老爺子的氣一下子就上來了。

這臭小子！

故意的是不是。

“他骨頭有點兒損傷，醫生建議他之后走路都用手杖輔助，最好別直接走。”秦墨跟姜聊，“不然容易傷上加傷。”

姜扶著他：“您先坐下。”

“別聽這小子的，哪兒有這麼嚴重。”秦老爺子不想讓姜過多擔心，“一點兒小磕小弄得跟什麼似的，就他矯。”

“他也是關心您。”姜說。

秦老爺子不滿的看了秦墨一眼，這才繼續說道：“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就不跟他計較了。”

之后的時間里。

姜坐在那里跟秦老爺子聊天。

一開始聊圈趣事，慢慢變家長里短，最終聊到了姜安。

這是秦老爺子第二次跟聊起媽媽年輕時的事，他嚴肅的眉眼間多了幾分緒：“你都不知道你媽媽那時候有多優秀……”

他講了媽媽從小學習優異，天才中的天才。

唯一能跟切磋的只有厲致深。

還講了做事有魄力，對朋友仗義，對家人關心。

講到后面，他心愈發的復雜，把當初發生的事跟說了一大半：“直到后來我發現跟厲致深往……”

聽到這兒。

秦墨站起離開。

有些話他聽沒事，但事關姑姑年輕時的事，他聽太多不太合適。

走出秦老爺子單獨所在的院落，剛穿過游廊就被秦牧遲住：“秦墨。”

秦墨聲音很淡：“二叔。”

“你爺爺呢？”秦牧遲問的隨意。

“在院子里跟姜閑聊。”秦墨說，狹長的眼睛看過去時沒有波，“您找他有事？”

秦牧遲眉心微蹙。

他擰了擰眉心：“姜來了？”

秦墨：“嗯。”

秦牧遲不爽起來：“來做什麼。”

秦墨話語簡單：“看爺爺。”

秦牧遲輕嗤一聲，這種話狗都不信。

一個二十多年沒有聯系的人，剛認識幾個月就有了深厚的，說出來誰信。

他沒有立馬過去找麻煩，而是等到中午吃飯時才開始搞事。

這不。

很快到了中午。

秦老爺子帶著姜去吃飯。

秦家大部分人基本上都在，兩個舅舅兩個舅媽，以及秦風都在，看到時，所有人眼中都閃過幾分意外，有的甚至盯著看了好幾秒。

在他們看來，秦安跟老爺子有不可調和的矛盾，不可能讓姜來才是。

“來了。”秦牧川最先反應過來，笑著打招呼，“怎麼都不跟大舅說一聲，你媽媽呢？來了嗎。”

姜：“沒有。”

秦牧川故意的：“怎麼沒一起來。”

此話一出。

飯桌上的氛圍頓時變得奇怪。

秦老爺子臉也冷了下來。

典型的哪壺不開提哪壺。

“我沒別的意思。”秦牧川說的很自然，給人的覺仿佛就是一個隨和的長輩，“除夕那天你姥爺不在家里吃年夜飯，非要去你們那，我以為……”

說到這兒，他頓時收住。

但所有人都知道他這話的意思。

“吃飯。”秦老爺子嚴肅的一聲。

眾人也不敢再說什麼。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

十分鐘左右。

秦牧遲見大家都沒開口針對姜的意思，有些坐不住了：“爸。”

秦老爺子抬眸看他。

秦牧遲視線在姜上看了一眼，話語說的直接：“你除夕去秦安那兒吃飯，今天姜又來看你，你是不是想立囑的時候給秦安一份。”

“說什麼混賬話！”開口的是秦牧川。

秦墨抬眸，自帶迫。

秦牧遲是個吊兒郎當的：“我又沒說錯，你難道不擔心爸將他那些東西分給秦安？”

“爸還朗，說這些做什麼。”秦牧川面嚴肅，“一天天不好好管理你手中的事，在這兒說些有的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