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他媽的……”

張廣義還想橫，但一想到那借據，自己短被人拿了，他氣焰頓時了些，也改口道：“我是沒錢啊，還不了，你們再給我點時間吧！”

“給你時間你就能還？”林燦不信的冷哼，用手指也輕蔑地推著張廣義的肩頭：“你拿什麼還啊？說來聽聽。”

謝渺渺白瞪他一眼，笑笑：“哎呦這位小帥哥，干嘛這麼咄咄人嘛，來，都坐下吧，想喝點什麼啊？”

陸凜深看了眼周遭的沙發，看著還算干凈，但上面七八糟的太多，甚至還有。

他嫌棄的皺眉，也輕握了握葉然的手，“臟。”

葉然微微點頭，也沒想找地方坐下。

張廣義倒是不嫌棄，直接一屁坐進了沙發里，垂頭喪氣地點了煙，悶頭著：“說實話，我還不上！給我幾年我也還不上！但我兒有錢啊！”

這話多有些切了正題。

林燦和陸凜深對視了一眼，繼而他就問：“你兒？”

謝渺渺笑呵呵地扭著腰去了冰箱翻找飲料，也接茬道：“我兒在大醫院當大夫，雖說收不了什麼紅包，但是有本事啊，這點錢對不算什麼的。”

林燦一撇，直接揭穿：“既然如此，那你們還管別人借錢干嘛啊？直接管你兒要錢不就行了？”

“哎呀這不是……”謝渺渺似乎想說什麼，但聽到張廣義咳嗦了一聲，也急忙噤聲，呵呵笑了笑改口說：“沒什麼，就是孩子有點叛逆，跟我們不太好。”

陸凜深皺眉，不想再耗費時間，他直接對林燦往里面臥房方向抬了抬下。

林燦當即會意，他哥這是要清場攆走不相干的人了。

他二話不說挽起袖子就要往臥房走，卻被謝渺渺看穿攔阻，“哎這是干嘛啊？要賬就要賬，怎麼還要搜屋啊？”

林燦也懶得和多費口舌，“你管得著嗎你！”一把推開謝渺渺，直接邁步踢開了臥房門，旋即再把旁邊兩間的房門也都踹開了。

里面確實藏了不人，乍一看怎麼也有七八個了。

有男有，但歲數都和張廣義謝渺渺兩口子差不多，估計也是左鄰右舍，或者他們的狐朋狗友。

林燦往門口一靠，直接吊兒郎當的笑道：“跟你們無關啊，不想惹事的，就快走！不然……”

沒等他說下去，那些人也沒墨跡，三三兩兩的一窩蜂都了出去。

任憑謝渺渺怎麼阻攔，都沒留住那些人。

“這事鬧的！等會兒還怎麼玩啊？”謝渺渺有些鬧心的跺腳，再也沒好氣地看向林燦和陸凜深：“你們到底想干嘛？說了沒錢，你們還想怎麼樣？！”

欠錢的，如此理直氣壯。

但也是常態了。

陸凜深也不多言，直接對林燦說：“手吧。”

“好咧！”林燦嬉笑著湊向謝渺渺，臉上笑得一派和睦，可手上卻一把狠戾地抓起了謝渺渺的雙手，不顧對方尖吶喊，三下五除二就用扎帶捆了。

之后就是張廣義，這老禿子還想抵抗，但那三腳貓的功夫本不夠看的，被林燦三兩下就制服，捆得結結實實的和謝渺渺一起扔進了沙發里。

兩人里也都塞了破布，防止他們大喊大堪比殺豬似的。

林燦一腳踩在茶幾上，狠厲的眼中一片發，可邊還掛著玩世不恭的笑：“聽好了，我們也不難為你們，錢不錢的也先放一邊，老實回答我們幾個問題。”

張廣義就是典型的欺怕，此時早就被嚇蒙了，哪敢反抗，又哪敢說不。

他慌地連連點頭，還用舌頭挪著里的破布，不過片刻就吐了出來，“我說！你們問吧！”

這麼配合，那就省事多了。

陸凜深拿來了棋盤桌旁的一把椅子，拿紙巾干凈了，再拉著葉然坐下。

他隨意地就站在一旁，但開口的問話卻異常刺人：“先說說張靜嫻吧。”

“……”

張廣義驚愕一愣。

怎麼也沒想到面前這個要賬的，竟然還認識張靜嫻？

天吶，都死多年了……

謝渺渺這時也吐掉了里的破布，慌忙開口說：“你們是小靜的朋友？真的啊，那可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啊，但小靜也是真的……太命苦了啊！”

眼看就要開始哭天搶地，林燦手疾眼快地撿起破布，又塞進了謝渺渺中。

繼而，林燦盯著張廣義：“我讓你來說，從張靜嫻小時候你們收養開始，一五一十的都說一遍！”

張廣義再次愣住：“你們怎麼知道小靜是我們收養的？真和你們認識啊？”

“你管這些！老實回答！”林燦撿起了桌上的水果刀，慢條斯理地在張廣義的臉上：“不想活了，你也可以不說。”

張廣義嚇得膽，不斷地咽唾沫，“這個離我遠點，我說……小靜是我們收養的，大概……四歲還是五歲來著，反正就那麼大吧，的年紀，孤兒院那邊沒說，我們也不知道，就給報了一個五歲。”

“也跟了我的姓，我和渺渺好吃好喝，一把屎一把尿地把養大了啊，不說付出了多吧，起碼別的父母能給孩子的，我們也都給了……”

“放屁。”

一直沉默不言語的葉然，聽到這里忽然扔出了冷冰冰的兩個字。

陸凜深覺有意思，低眸看了一眼。

林燦也反應過來一掌甩在了張廣義臉上：“往自己臉上金！你們兩口子什麼惡心臉我們都知道了，他媽的編瞎話！”

張廣義被打得臉好疼，還想狡辯，又被林燦抓著腦袋左右開弓，啪啪甩了五六個大掌。

這回打的，那是鬼哭狼嚎，疼得張廣義也再不敢編了。

“我把賣了！賣了行吧！”張廣義大吼了聲，然后就挪鉆到了謝渺渺后：“這也是的主意！跟我可無關啊，我可沒有那麼不是人，都是我的！”

“嗚……你還賴我？”謝渺渺憤然一瞪眼，再次吐掉了里的破布，咬牙切齒地怒瞪張廣義：“跟我有什麼關系？還不是你想睡了那賠錢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