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點,俱樂部停車場幾乎空無一人。我停好車,打開郵箱再次確認里卡多的行程——他每周三下午四點會來這里消遣。
里卡多,便是前段時間我在M國救助的黑手掌某個分派的主。
我花費高價,雇傭了私家偵探,通過他留給我的號碼,查到了他的信息。他住在Y國駱城,是這個城市黑手掌的主。
既然沈霞與黑手掌的人有關系,那麼我便從里卡多這里手,去查找沈霞背地里的暗。
那天,他負傷窗,得到我的幫助,并留下電話號碼,想來并非一個十惡不赫的壞人,心中或許還有一良知。
我能從他那里打開突破口。
而且,上天為什麼會安排我與他相遇呢?
有些巧合,實際是蒼天開眼,賜給我的機會。
我要抓住。
但我不能當真給他打電話,明目張膽的接近他。
太過直接,不會引起男人的興趣。
高端的獵手,往往是以獵的份出現。
我看了看表,還有十分鐘,他就要離開俱樂部了。
我從儲箱里,取出一小瓶眼藥水,滴了幾滴在眼睛里,立刻到微微刺痛,眼淚不控制地涌出。后視鏡中的我雙眼通紅,看起來就像哭過一樣。
五分鐘后,一輛黑悍馬緩緩駛出停車場。后排坐位的窗子,還未升上去,我看到一個男人的側臉。
正是里卡多。
我握了握方向盤,猛踩油門飚出,“砰”的一聲撞上悍馬的后保險杠。沖擊力讓我前傾又被安全帶拉回,口一陣悶痛。
我深吸幾口氣,等那陣疼痛過去,然后裝作驚慌失措地下車。
里卡多的座駕,自是牢固無比,我可憐的小轎車,車頭已經狠狠的凹進去,引擎蓋都撞掀起來,保險杠這些散落一地,慘不忍睹。
“你他媽怎麼開車的!”一個彪形大漢從悍馬駕駛室跳下來,沖著我喝罵。
他一臉兇狠,揪起我的胳膊。
我順勢揚頭,流下驚慌失措的眼淚,著聲音道歉:“對不起,我在看手機,沒注意到你們的車子。我會賠償的。”
“你知道撞了誰的車嗎?”男人很是兇狠,“只是賠償能了事?”
我害怕極了,眼淚流得更多:“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你肯定有什麼目的!”男人惡狠狠的盯著我,一點也沒有因為我梨花帶雨而心,他手過來,準備掐我的脖子,“說,你要干……”
“放開!”一個低沉的聲音從車傳出,帶著絕對的威嚴。
我心落地。
是里卡多的聲音。
他終于看到我了,并且,認出了我。
我聽到車門打開的聲音,一條大長映我的余。一塵不染的皮鞋,被照得十分亮堂。
一冷空氣襲來,男人邁步,朝我走過來。
我的下,便人住,我隨著男人的手勢偏頭,與他對上眼。
“真是你!”里卡多角勾起一抹邪笑。
我亦裝作才認出他的樣子,睜大眼睛,驚道:“怎麼是你,好巧。”
里卡多角的邪意更深了幾分,眼睛微微的瞇了瞇,著我的下,臉龐朝我湊了湊,溫熱的呼吸噴薄到了我的臉上,有一種危險的灼熱。
“難道不是你跟蹤我嗎?”
我趕搖頭:“當然不是。”
男人并沒有追究我話里的真假:“怎麼沒有給我電話?”
我咽咽,聲音低下去:“我給扔了。”
男人沒作聲。
但我知道,我這麼說,并不會讓他生氣。反而會生出一征服,畢竟無論他的外表,還是那晚的排場,都表明他份非凡。
而這麼有地位的一個男人,我卻扔掉了他的電話號碼,并不想接近,只會讓他產生興趣。
我若真打電話給他求助,這個男人,反而不會理會。
這種男人,要什麼人得不到手。不屑于他的,他反而喜歡。
但也不是那麼輕易就會上勾。
“小傻瓜,你不知道你將錯過什麼。”里卡多松開我的下,在我漉漉的臉頰上輕輕的刮著淚水,余瞥了一眼,我被撞得面目全非的車頭,對方才兇我的男人說道,“送這位小姐回家。”
這種份的男人,警覺都極高,不會讓我那麼輕易接近。
“是,爺。”男人回道。
我聽到他說的是爺。
可見在外面,里卡多的份也是保的。
就像偵探給我的資料,里卡多表面是個金融商人。
他的保鏢打了一個響指,停在不遠的一輛轎車駛了過來。
而我,要上的不是那輛轎車,而里卡多的,并且與他產生聯系。我一旦坐上這輛車,今后再無機會接近這個男人。
車子駛來,停在我的邊。
“再見,小姐。”里卡多對我微笑,可藍的眼睛里是一片冷,流他的無,“祝你在駱城玩得愉快。”
高傲的男人并未再給我聯系方式。
我亦從容道:“再見。”
里卡多轉,準備上車。他的保鏢也替我打開了轎車的后車門,語氣態度比方才客氣很多:“小姐,請上車。”
我邁,卻突然捂住口,踉蹌了一下。
里卡多眼疾手快地扶住我:“怎麼了?”
我面痛楚,的抓住他的手臂:“藥,給我藥,在,在車上的包里。”
里卡多把我摟進懷里,吩咐保鏢:“給拿藥。”
保鏢打開我副駕的車門,從座位上的包里,搜出一瓶藥。
“幾顆?”里卡多直接問。
“三,三顆。”我虛弱無比。
保鏢立刻打開瓶蓋,倒了三顆藥出來,早有明的其它的保鏢遞上水。
里卡多喂了我吃藥。
我咽藥時,他拂過保鏢手中的藥瓶,只瞅了一眼,便蹙眉問:“你有心臟病?”
“是。”我咽下藥,仍然氣不止,“麻煩你送我去杰雅醫院,快。”
那是我就診的那家私人醫院。
里卡多一字不語,立刻抱著我上了他的車。
“開車。”他吩咐司機。
我靠在他懷里,虛弱的呼吸著,懸著的心卻落了下去。
我終于功的接近了里卡多。
但一場危險的游戲,也拉開了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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