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昭撓了撓頭，開口就整天上的人，有難度啊。

為了兄弟盡快走出死胡同，蕭昭咬牙應下：“行，天仙我去，觀音我去廟里請，這總行了吧？”

周聿桁沒說行也沒說不行，掛了電話。

蕭昭氣結罵：“活該老婆跑了，就這狗脾氣誰得了。”

罵歸罵，還是老老實實組局，幫兄弟篩選天仙。

周聿桁沒想去什麼天仙局，只是今天的工作尤其，沒到七點就忙完了。

健完看時間，也不過八點。

那群人像瘋了一樣，在群里一個勁地艾特他。

周聿桁沒管手機，站在辦公室的落地窗前，俯瞰京北的夜景，無數霓虹燈閃爍，卻沒有一盞燈是他期的。

所以這人不能閑下來，閑下來思緒就不控。

突然就想喝點酒，酒不是好東西，但能助眠，尤其是對他這種長期睡眠不好的人。

……

清吧一樓，駐場歌手唱著節奏舒緩的民謠。

蓁蓁吃完薯條和小豬就飽了，跑出去趴在玻璃護欄上往下，聽樓下的歌聲，明明不會唱，還要裝作會唱的樣子時不時哼兩聲，小模樣可極了。

林沐辰看著盤子里挑出來的香蔥：“蓁蓁不吃蔥啊，這隨誰，也是爸？”

那個人不在，卻總時不時冒出來一下，溫苒轉移話題：“秦臨洲從機場出發了嗎？”

林沐辰看眼手機：“路上了，有點堵車。”

溫苒喝一口西柚，著門外的蓁蓁角不上揚，林沐辰腦袋湊過來，也跟著姨母笑：“苒苒，真不告訴我蓁蓁爸爸是誰？”

溫苒：“死人一個，沒什麼好說的。”

林沐辰盯著，瞇眼：“雖然很離譜，但我還是想猜一猜，蓁蓁爸爸不會是周……”

溫苒抓起一塊鹽塞里：“死那麼久的人就不要提了，萬一真詐尸了嚇死你。”

怕林沐辰揪著這問題不放，溫苒起：“我去洗手間，你看著蓁蓁。”

清吧的路很繞，去洗手間要拐幾個彎，溫苒順著指示牌右拐，視線猝不及防撞到一對纏綿的男。

纏綿到什麼程度不確定，清吧為了氛圍，走廊燈昏暗，只看到男人高大的側影和人搖晃的擺，人染著鮮艷紅指甲的手搭在男人肩頭，兩人靠得很近，從晃一眼的角度看過去，氣氛正是最濃曖昧時。

溫苒反應很快收回腳，人墻撤回。

撤完的下一秒，溫苒聽到咚的一聲，像是什麼東西撞到了墻。

這聲音溫苒自腦補男人把人壁咚的靜，不是個討嫌的人，這洗手間也不是非上不可，沒那麼急。

溫苒抬往回走。

后響起急促的腳步聲，驀地，手腕被攥住，力道大得差點出聲。

溫苒惱怒抬眼，猝不及防撞進一雙深邃又深的眼睛。

四目相對。

嗡的一下，溫苒腦袋有瞬間空白。

隨即像突然開了大，山呼海嘯的回憶涌上來，跟眼前男人的俊臉重合上。

不過幾秒時間，呼吸全。

溫苒快速垂眼，扭手腕想掙開他。

在沒看的地方，男人神僵滯幾秒，隨后像是不敢確認般睜大眼眸看。

三年的思撲來，他呼吸都變輕了。怕這是個夢，驚擾了夢。

看著看著，眼尾竟泛起了紅。

溫苒才不管他紅不紅，他的手越握越，骨頭都要被他碎了，終是忍不住出聲：“你放手！”

“……真的是你。”聲音也沒變。

周聿桁氣息輕又，手想的臉，反別開臉，發過指尖，告訴他，這是真的，不是夢！

“再不松手我手就要斷了！”溫苒沒想到今晚這麼背時，真到詐尸，還詐著手了。

周聿桁這才意識到力道過重，卸掉幾分攥著的力，但也就是幾分，溫苒依然被他攥著跑不掉。

溫苒又扭兩下沒扭開，有點炸：“讓你松手你聽不到？聾了？”

“就當我聾了吧。”周聿桁嗓音發啞發，抬手上的臉，“這三年去哪了？”

“要你管！”

周聿桁忽地扯笑了，他心里像自己真賤啊，被懟了還高興得不得了，天知道他有多想，就算天天被懟被罵他也樂意，他做夢都想。

溫苒看他笑心里發，笑個屁啊笑。

“你松不松手，不松手我喊了。”

周聿桁炙熱的目像織網一樣籠罩下來，不聽的，只道：“三年了，你一走就是三年，你知道這三年我怎麼過的嗎？”

逃又逃不掉，想裝死也裝不，男人姿態強勢，邊問腳步還邊往前近，溫苒背后是墻，被到退無可退，也來火。

故意揚起麗的臉，沖他嫵一笑：“誰關心前夫過得怎麼樣，我這三年倒是過得不錯，泡吧喝酒點男模，周總要一起嗎？幫你點個模？”

得益于林沐辰選的這地方，為的話某種程度上添加了可信彩，說完覺得不對，又改口：“哦忘了，周總不用模，已經有一位了。”

周聿桁盯著畔的笑，舍不得移開眼：“什麼一位，你腦瓜里在想什麼。”

溫苒扭頭，朝那邊抬抬下：“喏，快放開我，別讓人等吃醋了。”

周聿桁沒轉頭，只用余掃了眼那邊呆住的人，頓煩躁：“我不認識，是蕭昭那二百五弄來的，話沒兩句就往我上……”

溫苒豎起手做個打住的手勢：“不用跟我解釋，我們已經離婚了，你就是擺張床在這睡一覺也不關我的事。可以松手了嗎？”

周聿桁目幽深地盯著，這人，不止音容笑貌沒變，連想跟他離婚的心也沒變。

還真是一如既往的“專”。

他下心緒起伏，一字一頓：“誰跟你說離婚了？你看到離婚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