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苒把手機扔到一邊,頭埋進膝蓋。
過了會兒又把手機拿過來,刪掉圖片拉黑號碼,順道把周聿桁的號碼也拉黑。
好了,世界清凈了,徹底清凈了。
林沐辰是兩天后才知道住在基地宿舍,還是溫苒不小心說的,林沐辰用腳指頭猜也猜得到肯定是死渣男和賤三兒又作妖了,風風火火往京北趕,趕了一路罵了一路。
司機都驚嘆罵人能有這麼多詞匯量,兢兢業業開車,生怕后座的姑娘看他不順眼連他一塊兒罵。
溫苒在基地門口接到林沐辰,林沐辰一見面就給個大大的熊抱:“我的小乖乖,大過年的一個人多可憐,哎喲你看這臉都瘦了,心疼死我了。”
溫苒笑著回抱:“也沒你想的那麼可憐,吃吃外賣看看劇,又不用應付親戚,還悠閑。”
溫苒就是這樣,再難過也不輕易吐出來,林沐辰的心像被了千百回似的酸,誓要好好補償的小可憐。
“走走走,初五很多店子都開門了,我們去吃大餐!”
溫苒:“你請客?”
平常把錢包捂得的林沐辰咬牙:“請請請,我家寶貝兒孤單了這麼久當然要用食補償!”
溫苒恤林沐辰賺錢不容易,沒選太貴的餐廳,兩人找了家蘇菜館吃飯。
剛點完菜,溫苒聽到有人,轉頭看見傅則桉。
“我家里人在這聚餐,沒想到你們也在,這家蘇菜做得不錯,我父親很吃。”
林沐辰恨分明,討厭周渣渣但對傅則桉印象還不錯,客氣邀請傅則桉下午一起看電影。
傅則桉跟家人吃完飯過來的時候們還沒吃完,他主去買了單。
林沐辰上說著不好意思,心里樂開了花,能省一點是一點嘛,這點錢于他們這些豪門公子來說,就是零頭中的零頭。
到了電影院,傅則桉又去買了電影票,溫苒想攔都沒攔住。
林沐辰撞下溫苒:“誒,你說一個天一個地的人怎麼朋友的?這也區別太大了。”
林沐辰只要逮到機會就會罵周聿桁兩句。
傅則桉拿著電影票過來,突然覺得跟發小的老婆出來看電影有些不妥,給電影票的時候頓了頓,問溫苒:“要聿桁一起來嗎?”
溫苒心說去哪,人現在還在莫科島吹著咸的海風,抱著人喝甘甜可口的椰子呢。
“不要,不想看見他。”電影院哪有海島愜意。
傅則桉看一臉拒絕,我沒多說什麼。
看完電影出來,隨著人流往外走,林沐辰突然:“嘶,我還是得上個廁所,你們等我下。”
過年期間電影院的人巨多,傅則桉拉下溫苒:“站旁邊吧,別被撞到了。”
傅則桉的跟開了似的,話音剛落,一個抱著米花的小孩沖過來,傅則桉眼疾手快護住:“小心!”
傅則桉擋住小孩的沖撞,離得太近,溫苒下意識往旁邊退,撞到一旁直播賣電影票的工作人員,臉了鏡。
溫苒跟工作人員說了聲抱歉,傅則桉回頭扶住手臂:“沒事吧?”
“沒事。”
平平無奇的影院直播意外境一位長相昳麗的,和一只修長的、看都能腦補出是個帥哥的手,彈幕一下炸了。
因為這點小曲帶來的熱度討論,平臺也送了波小小的流量。
蕭昭不愿意在自己家待著,正在朋友家里閑出,無聊刷著短視頻,意外刷到網友的視頻截圖,垂死病中驚坐起。
“哎喲我去!這不我嫂子嗎!”
朋友轉過頭來:“睡覺睡傻啦?你不就兩個同父異母的弟弟妹妹,哪來的哥哥?”
“不是,我桁哥。”蕭昭覺得不對,把圖片放大再放大,“誒,這不是我桁哥的手,我桁哥婚戒不離手啊。”
蕭昭像自己被戴了綠帽子一樣激:“這他媽哪來的野男人,膽大包天敢勾搭我嫂子!”
……
有林沐辰陪,溫苒不用一個人回冷清寂寥的基地宿舍。
兩人跟傅則桉道別后,了個代駕開車回林沐辰家。
林沐辰手傷沒有完全好不方便開車,溫苒犯困得厲害不敢開,一上車就睡了。
昏睡間,聽見代駕罵了句臟話,林沐辰也昏昏睡的,一下驚醒:“師傅怎麼了?”
“后面那車有病吧,總來別我。”
溫苒下意識看了眼后視鏡,愣住,好像是周聿桁的車。
他怎麼會在京北,他不是在莫科島?
沒等想明白怎麼回事,黑越野像一頭兇猛的野,突然提速到前面,跟著一個利落打橫,攔住他們的車。
代駕司機趕忙踩下剎車,林沐辰連罵幾個臥槽。
車門打開,周聿桁從駕駛位下來,踩著夜風過來,周裹著冷冽寒氣。
“果然是這個神經病!”林沐辰罵。
周聿桁徑直走到駕駛位敲車窗,車窗降下,他腔的火球滾來滾去燒得他理智混,看見駕駛位上長相平平的男人,諷刺的話口而出。
“還以為你喜歡的人有多優秀,你那瓶里了玫瑰花就換大蒜,你品味跳樓式降級……”
話到一半他注意到男人上穿著代駕的工作服,陡然噎住。
溫苒拍下駕駛位:“不好意思,神經病最近沒吃藥你諒下,送到這就行了,麻煩了。”
周聿桁的臉黑中帶綠,是有繽紛,代駕下車,他打開后座車門,跟林沐辰說:“下來,我跟溫苒單獨說兩句。”
林沐辰現在看周聿桁跟看仇人差不多,梗著脖子:“憑什麼!我不走,除非你從我尸上踏過……”
帶R標的黑車鑰匙扔到上:“去那輛車上待著,車歸你了。”
豪言壯語頃刻間灰飛煙滅,林沐辰不敢置信中又出對庫里南的無限,眼睛都直了。
這種時候,沒必要為了閨連錢都不要,溫苒拍下肩膀:“給你就拿著,不拿白不拿。”
反正要離婚了,坑不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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