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里，劉曼和江璐一起上樓。

江璐知道劉曼是芊芊部門的員工，瞥了一眼，開口。

“曼姐，聽說你們部門這個月最高績效又是羅茵？”

劉曼禮貌回了個字：“是。”

“許總監還真是偏心啊，就算羅茵比其他人強，那也不能次次給最高。”

江璐看著劉曼臉變了變，裝出惋惜的表。

“我們部門都是著評最高，大家在一起工作，同時上班下班，誰都不付出，為什麼每次只給一個人高績效，這不公平，你說對吧曼姐？”

劉曼沒應聲，臉已經完全沉下來。

“這高績效和平常績效差的可不是一點，不單每月高出幾千，年終獎更是高出一大截。”

“話說這羅茵，本事可真不小，到底是怎麼哄得許總監，月月給最高績效的呢？姐你知道的話，說來我們也學學。”

叮——

電梯到了，劉曼丟了魂般快步走出電梯。

江璐狡黠一笑，踩著高跟鞋，不不慢地走著。

許芊芊，跟我斗，你還太了點！

清風設計部。

羅茵在打印設計稿，打印紙用完了。

手上拿滿了稿子，看了看距離文柜最近的劉曼，溫問道。

“曼姐，可以幫我拿一包打印紙嗎？”

劉曼沒應聲，羅茵以為沒有聽到，又輕喚了聲。

“曼姐？”

劉曼心里本就有氣，一聽羅茵又開口，蹭一下站起來。

“你是誰啊？憑什麼讓我拿紙？年紀輕輕就支使長輩，我幾歲你幾歲？”

羅茵一時愣在原地。

“沒關系，曼姐，我自己拿。”

慌忙放下手中的設計稿，剛要去拿紙。

劉曼冷聲開口：“這不是能自己拿？為什麼要支使別人，我也在工作，你以為就你會畫稿就你忙？”

同事們見爭吵，放下手中的工作，走到兩人跟前試圖勸架，秋月趕溜去芊芊辦公室通報。

羅茵本來就是個心思敏的人，聽劉曼一說，直接紅了眼眶。

“曼姐，我沒有這個意思......”

格潑辣的劉曼見這副可憐兮兮的模樣，更是咄咄人。

“你擺出這副樣子給誰看？領導吃你這套我可不吃！”

“你說這話什麼意思？！”

劉曼聽到聲音，猛然轉，見芊芊站在門口。

“許總監......”

芊芊冷眼看著兩人，一臉嚴肅。

劉曼見事鬧大了，索破罐子破摔，將心中想法說了出來。

“許總監，我認為您對待員工不公平。”

“來我辦公室！”

芊芊出聲命令，劉曼嚇得一抖。

同事們也屏息凝神，不敢彈。

“羅茵，你也過來。”

說完芊芊轉走向辦公室，劉曼控制不住地發抖。

覺剛才許總監上突如其來的氣場很像一個人，發火的瞬間整個部門云籠罩，氣驟降。

劉曼沒想到平日里溫和氣的許總監竟然會發火，而且還這麼可怕。

可怕？

忽然想起，許總監像的那個人是顧總。

氣場像，眼神也像，哪怕只有顧總的千分之一，也足以懾人。

嚇得咽了咽口水，雙開始發。

總監辦公室。

芊芊倚在辦公桌上，看著們，開口。

“為什麼吵架，說說吧。”

劉曼心虛，不敢說話。

羅茵膽小，不敢開口。

芊芊見兩人都不說，緩緩點了點頭，轉過去。

“既然都不說那就回去吧，季度獎扣除，3000字檢討上來。”

劉曼一聽，驚愕抬頭。

“許總監，我說，我說......”

芊芊端起水杯，喝了一口。

“說吧。”

劉曼看了一眼羅茵，扭扭說道：“是我的錯，我太沖。”

“為什麼沖？”

芊芊抬眸看過去，羅曼對上的目，又迅速轉開。

“您每月評績效，我......”

“你覺得不公平？”

劉曼慌忙搖頭，想了想，又點點頭。

“為什麼每次最高績效都是羅茵，我們都在努力工作啊......”

聽到此話，芊芊吐了口氣。

“曼姐，績效的考核評估，是嚴格按照公司制度來的，我知道大家都在努力工作，可公司講求效益，眾所周知，羅茵的出稿率一直是我們部門最高的。”

“可其他部門就不會按照公司制度，他們是著給每位員工高績效。”

“哪個部門？”

劉曼低著頭，不敢再說話。

違背公司制度不是小罪，如果把空來風聽來的話肆意傳播，被設計（二）部告誹謗，那可承擔不起這個罪名。

思忖后，開口道歉。

“對不起，今天是我的錯，我不該攀比，更不該隨意發火。”

芊芊皺了皺眉，‘其他部門’是哪個部門，劉曼不肯說，到底是聽誰挑撥，在辦公室里鬧？

“你已經影響到工作秩序，按照公司規定，要扣你一個季度文明獎，能不能接？”

劉曼抿著，眼眶逐漸泛紅。

“能接，許總監。”

“好，去工作吧。”

下午，羅茵溜進芊芊辦公室。

“許總監，上午的事，是我讓曼姐幫忙拿打印紙引起的，我不該支使曼姐，該自己拿的。”

芊芊抬眸看著道：“然后就罵你了？”

羅茵咬著，點了點頭。

芊芊抬了抬眉：“同事之間相互幫助很正常，不想幫忙拿，可以拒絕。嫉妒你，也可以靠努力趕超你，罵人不對，已經擾工作秩序，罰沒錯。”

羅茵抬頭，言又止。

“許總監......曼姐的父親前幾天突發心梗，在住院，可能也是這個原因，導致緒不好。”

“我沒關系，只是怕曼姐力太大。”

芊芊心里咯噔一下，微微頷首。

“好，我知道了。”

晚上，芊芊和顧煜城在吃飯。

男人見心不在焉的樣子，開口。

“在想什麼？”

芊芊回神看了他一眼，抿著。

眨眨眼，直直地看著顧煜城，心里在考慮該不該跟他說。

男人放下筷子，十指叉放在餐桌上。

“說來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