庫里南,車廂。
白澤開車,坐在副駕駛座上的許慕在給祁硯洲匯報工作。
除了今日的安排全部推到明日之外,就是關于和慕明誠的見面時間安排在了晚上。
“明天上午企劃部有個重要會議需要您出席主持,大約兩個小時左右;慶瑞的老總約您中午飯后一起去馬場騎馬,地點在東郊那家私人馬場,時間行程上給您空了三個小時;下午四點,市場與銷售部門有個總結會議需要您出席;晚上有多個飯局邀約,其中建達的總裁約了您五次了,您看要不要答應,或者是參加其他的飯局;”
祁硯洲一夜未合眼,仰躺在座椅靠背上閉目養神,隔了會兒輕聲道:“先回壹號公館。”
白澤:“好的,老板。”
手機震,祁硯洲著手機看了一眼備注,按了接聽放在耳邊,那邊傳來蘇清禾的聲音。
“硯洲哥,你這周末有空嗎?”
“怎麼?”
“這周天有一個慈善拍賣會,我姐姐看中了拍賣會上一件拍品,特別喜歡,想拍來收藏,我剛剛發到你手機上了,姐姐要我幫,我頭一回競拍,沒什麼經驗,所以姐姐說讓我找你……有跟你說過嗎?”
祁硯洲拿下手機,打開微信,看到蘇清禾發來的幾張圖片。
照片上是一枚小巧致的金士懷表。
懷表表殼上有繁復的雕花,白瓷琺瑯盤面干凈漂亮,寶璣數字,配著金的路易十五花針。
介紹上說,此懷表表殼是18k實金,機芯零件打磨,品相完,打簧洪亮,是約莫一個世紀前的產,特別有收藏價值。
沒聽到回答,蘇清禾又輕輕喊了他一聲,“硯洲哥?”
祁硯洲聲線冷清,回了句:“可以。”
“好,那我們周末見。”
掛斷電話,祁硯洲盯著圖片上的那只懷表,腦中莫名其妙閃過一個畫面,他眉間輕皺。
慕宛寧上戴的那只……
興許只是巧合,否則它又怎麼會出現在拍賣會上。
…
壹號公館。
室靜悄悄的,祁硯洲走進客廳,看到沙發上窩著小小的一團,懷里抱著個抱枕,上只蓋了一條薄薄的白毯。
他眉間一擰。
走近,他俯去抱,手剛探進去,輕輕抖了一下,醒了。
于是他順勢將抱在懷里,坐在了沙發里,“怎麼不去床上睡?”
宋初晚原本僵了下的子在看到他那張俊朗的臉、以及到他的氣息時才松下來,雙手圈上他的脖頸,輕輕在他頸間蹭了蹭,“躺不下。”
或許是因為吃藥的緣故,生理期有些,外加這一次比往常更疼了些,就算吃了止疼藥也沒完全緩解。
祁硯洲抬手了下的發,像只小貓兒一樣在他頸間蹭蹭,他稍稍低頭便能聞到上的味道,香香的。
開小毯,他又去的子。
“干嘛……”這聲很輕,抓住了他的手,從他頸間抬起頭。
他一本正經的模樣,偏頭,湊近了點兒,低聲,“讓你舒服。”
宋初晚:“……”
什麼啊。
這話說得太……燒了,那低沉的聲線在耳骨里滾過,耳朵眼可見地染上一層水紅,從耳蔓延到臉頰的位置。
他盯著看,手下作未停。
瓣張了張,怔了幾秒,直到他滾燙的掌心上的腹部,輕輕了下。
“……”
他說得很曖昧,但其實就是……給小腹。
但那話——再加上他勾纏的眼神,很容易就讓人浮想聯翩些……人心黃黃的東西。
他又問:“是這里嗎?”
抿了抿,抱住他,下墊在他的肩上,不想跟他說話。
但不得不承認,他的掌心溫度加上這樣的手法,真的會讓腹痛減輕不,再加上他剛剛的話轉移了的注意力,好像好了很多……
耳邊,他偏頭,瓣在耳廓上掃過:“怎麼不說話?”
平日里寡言語的男人,在某些事上什麼話都說得出,“這樣行嗎,輕一點,還是重一點?”
被他問地沒辦法繼續裝聽不見,手指在他的頸骨后輕磨了兩下,回了句:“祁醫生,好厲害哦。”
他在頰邊親了親,“有沒有好一點?”
應聲,“嗯……”
“那睡一會兒。”
歪歪頭,“睡不著。”
“陪我睡一會兒。”
突然想起來,昨晚他在醫院陪了一整夜,以前本就睡眠不好,遇到這種事,恐怕……
抬起頭,“昨晚陪是不是沒睡?”
“嗯。”
抬手在他頭兩側,大拇指摁在他眉尾眼角了,“好。”
祁硯洲又給了一會兒,將抱起來進了主臥,躺下后,想起來待會兒要去和慕明誠見面,問了一句,“要不要去?”
宋初晚不想見他。
雖然避免不了,畢竟算總賬的時候是一定要見的。
但現在,能不見就不見。
他又問了句,“那有沒有什麼想說的。”
想了想,“讓他把我媽媽的還給我,在慕宛寧那里。”
“好。”
………
承啟集團,總裁辦公室。
慕明誠沒想到祁硯洲這麼直接,項目合作、支票、以及分紅占比列的清清楚楚,跟他做易的目的是為了宋初晚,也本沒想到,宋初晚會值這麼多錢。
更沒有想到,在他知曉替孕這件事后,居然沒有暴怒,而是選擇和他做個易。
他知道宋初晚那副皮囊能值一個好價錢,但沒有想到,縱使和他看中的那些權貴聯姻,也沒有祁硯洲給的一半多。
巨大的利益面前,這麼大的,他很難不心。
他要宋初晚。
什麼意思?
總不可能是要和寧寧解除訂婚關系,娶一個私生進門。
不可能娶,那不就是……讓晚晚當人?
他試探地問了句,“那寧寧……”
祁硯洲嗓音清淡:“如果沒犯什麼大錯,原本,就憑能哄開心,和給我輸過救過我這件事,我可以保一生的榮華富貴”
慕明誠心頭一沉,雖然他表面沒有發怒,但是這話迫十足,讓人覺得抑得難。
聽這話的意思,“硯洲,那你這是……”
總不能要和寧寧解除訂婚的關系?宋初晚的份也只能做人,進不了祁家的門,到時候他玩膩了直接就扔,那他就虧大了——
沒過幾秒,他便聽到祁硯洲道:“是解除婚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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