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初,旭日臨窗。
祁硯洲原本打算起床去洗浴室,懷里原本睡得很沉,他收回手臂時不慎把弄醒,皺著致的眉頭睜開惺忪的眼睛看他一眼,十分不滿地卷著被子滾到另外一旁。
昨晚折騰太久,臨睡前把哄好了,早上怎麼又鬧脾氣。
他手把撈回來,著的下又吻了會兒,醒得不徹底,但是有反應,松開時咕噥了一聲:“禽。”
他低眸看著,“嗯?”
抿抿,閉上眼睛沒理他。
好姑娘不吃眼前虧。
雖然話沒說,但是意思寫在臉上,他著下上的,“在心里罵我?”
宋初晚抿住瓣,差點沒憋住。
一覺醒來覺都要被折騰散架了,哪哪兒都疼,便又想起昨晚哭著撒要他放過,但他是磨到后半夜的事,于是忍不住在心里默罵了好幾聲‘老禽’。
心里清楚,這個詞是一定不能讓他聽見的,否則后果很嚴重。
沒出聲,他側上來,讓有種他要再來一次的錯覺。
“疼……”睜開眼睛,兇看著他,了,抱怨了聲:“我腰快斷了。”
他低頭在上親了下,聲線染上幾分沙啞的調子,“給你。”
他給腰的作蠻正常,但他的指腹帶著一層薄繭,又是毫無阻礙地在的上,那樣出來的覺就跟按不同,帶著麻和意。
他真的是在給嗎?
“好了……”
拉著被角裹住自己,“你下去吃早餐吧,我還想多睡一會兒。”
“嗯。”
等男人離開后,宋初晚翻了個,又閉上眼睛睡了一覺,雖疲累,但這回睡得不太安穩。
直到覺裹在上的薄被被人開,微涼的空氣及皮,安全驟失,驚醒過來,“不要……”
祁硯洲沒想到這麼大反應,見驚一般醒過來,手了的額頭,“做噩夢了?”
“嗯……”
宋初晚被角,深呼吸幾口氣緩和下來,早已習慣如何理被驚醒后躁不安的心緒,沒讓自己陷在里面太久。
“你……你剛剛在做什麼?”
他拿了藥膏上來,“給你點藥。”
“……”
反應了兩秒,緋紅從臉頰一直紅到耳,撐著坐起來,“我自己來。”
將藥膏拿過去看了一眼,準備上藥時,發現他還在旁邊,目灼灼看著的作,沒有半分要走的意思。
低眸看手中的藥膏,又看向他,在被他看著上藥和讓他上藥之間……選擇了后者。
“你來。”把藥膏塞給他,重新躺回去,拉著被角蓋過腦袋。
上藥的過程悶在被子里,出了一層的薄汗,等他上完藥給弄好服重新蓋好,才將被子拉下來氣。
看到男人站在床邊,拿著紙巾將那幾骨節修長的指干凈。
祁硯洲偏頭看,臉頰覆著清的水紅,連帶著纖長的脖頸也紅撲撲的,那雙瀲滟水眸盛著點意,靜靜著他。
他將手中的紙巾扔到垃圾桶,跟說了聲:“等會兒我去那兒,中午在那邊吃了午飯回來,你別去了。”
宋初晚想了想要不要陪他一起去,最終還是說:“那你跟說,我下次再去看。”
“嗯。”
閉上眼睛,房間門打開又關閉的聲音響起,后來沒再睡著,腦中反復想著昨晚快要睡著時他在耳邊說的那句話。
……
祁家老宅。
老太太這兩天吃飯胃口不怎麼好,沈氏夫婦過來探,正好祁父和周氏都在,便打電話了祁硯洲帶著慕宛寧過來一起吃午飯。
祁文蔚在沈昭昭耳邊念叨多遍,等下慕宛寧到了之后,要主點嫂嫂,可別像之前那般別扭。
“知道了知道了。”
拿了手機,躲到外邊兒小花園里去。
想起慕宛寧,就想起的那個孿生妹妹,若不是見識過慕宛寧的‘演技’,不會覺得昨日在那場宴會上,妹妹聲淚俱下的那段是演出來的。
主要是,兩姐妹如出一轍似的……
但們是孿生姐妹,有些相似很好解釋。
想不通自己到底哪里覺得奇怪。
蘇清禾的電話打斷了的思路,按了接聽放在耳邊,跟清禾聊了會兒,聽說了句:“我姐姐打算近期回國,我想給辦個洗塵宴,你有想法嗎?”
沈昭昭很是意外,“念芙姐姐要回國了?”
據所知,哥和慕宛寧的發展到了一個不明不白的地步,是看不,這個時候哥的白月回國,幾個人免不了要面……
嘖。
腥風雨修羅場啊。
就是不知道現在在哥心里,而不得和奉旨婚哪個更重要了。
念芙姐姐該不會是出國幾年想清楚了,打算回來和哥重修舊好吧?
當年的事兒并不知,只知道蘇念芙出國后哥便封心鎖,邊再沒出現任何一個可以走到他心里的人,后來更是娶了與他毫無基礎的慕宛寧,一整個娶不到喜歡的就隨便娶一個瞎幾把過的態度。
蘇清禾說:“不確定時間,可能很快,可能還要過一陣。”
沈昭昭:“我下午去找你。”
掛斷電話后,沈昭昭看到祁硯洲的車開進來,停下后,男人一個人從車上下來,沒看到慕宛寧。
“哥。”出聲喊人。
“嗯,”祁硯洲應聲,由遠及近走過來,問:“怎麼在外面?”
沈昭昭揮揮手中的手機,“剛接了一通電話。”
跟著祁硯洲進門,能覺到他似乎……心不錯?
是因為知道念芙姐姐要回國的消息了?
外婆得知慕宛寧沒來高興勁兒都了大半,要給打個視頻電話時,被表哥阻止,“不舒服在休息,晚點我問問,讓打過來。”
表哥這次沒帶慕宛寧過來,這行為很可疑啊。
突然產生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想到這里,沈昭昭愈發期待祁硯洲給換一個嫂嫂了。
下午一點左右,祁老夫人捧著手機接聽了宋初晚打過來的視頻電話,被小姑娘哄得眉眼笑瞇瞇的,聽說明天就來,心中霾一掃而空,聊了好一會兒才放下手機。
宋初晚掛斷電話后,又睡了一會兒,再醒來時手機看了眼時間,又看到有未讀的微信消息。
祁硯洲發來的。
【老公】:醒了到三樓臺來找我。
【老公】:換件服,在床腳的沙發凳上。
下床,看到沙發凳上輕薄的布料,拎起來看了看,是一套霧霾藍的綁帶分泳。
盯著那服看了幾秒,去換了下來,順便拿了一條浴巾披在上,去了三樓。
進臺沒看到人,朝著那邊的天泳池走近,剛走到泳池附近,腳邊有水花從池濺出來,低眸看到剛從水中鉆出來的男人。
他肩線實寬厚,抬起棱角分明的俊容,朝出手,“下來。”
昨晚剛被人推下水嗆到過,現在看到那池水還有點心有余悸。
昨晚他說的那句話今天想了許久。
這種種事堆疊在一起……
他什麼意思。
他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