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修衍知道慕雪蘭和烏雯計劃,是今天要對慕伶下手。
但他本以為,他將計劃徹底破壞后,慕雪蘭該選擇收手,離開展會。
可沒想到,霍修衍的一次疏忽,險些造了他一生的后悔!
所以這次,霍修衍不打算再多等了:“慕雪蘭,我原本留出時間讓你得以茍延殘,是我想讓伶兒調整好緒,不會因為你的所作所為到太大的沖擊,但你卻在我忍耐的時候還在繼續做著傷害伶兒的事,既然如此,那你的時間也徹底結束了。”
“慕雪蘭,你殘忍殺害小伶的親生父親,只為一己私便將人推下山崖,甚至還在事后滿謊言充當害人家屬。”
“你今天就將被送往警察局,我的律師團隊也會代表伶兒對你提起最嚴正的訴訟,保證讓你嘗到華國最高刑法,死刑的滋味。”
因為慕伶或許只想讓慕雪蘭牢底坐穿,來償還罪孽。
但是霍修衍,要慕雪蘭死!
可伴著霍修衍的話音落地,休息室的空氣頓時凝結,氣氛也在這一刻幾乎滴水冰。
慕伶愣愣地看向了霍修衍,可慕雪蘭卻在瞬間拔高了聲音:“什麼死刑!霍修衍,難怪說霍寄說你瘋了,你是不是真的瘋了!”
“我什麼時候殺了小伶的親生父親了,什麼時候將人推下山崖了,你有證據嗎!”
“你要是沒有證據,你這就是誹謗,你這就是恐嚇,我才是有權利控告你的人!”
慕雪蘭兇神惡煞地看著霍修衍呵斥。
可細細看去,慕雪蘭整個人都在發抖,就連快被扭斷的手也在劇烈痙攣。
但證據,霍修衍自然早就安排好。
一個眼神,安江便已經從外面將半是,被折磨地奄奄一息的雷大勇拖了進來。
而剛倒在地上,不等去看慕雪蘭驚訝的眼神,慕伶怔忪的神,雷大勇已經條件反般立刻喃喃道:“別打了,別打了,當年的事我都實話說出來了……”
“慕伶的生父就是慕雪蘭弄死的,當年的墜崖也本就不是意外,完全是慕雪蘭策劃的一場謀殺而已!”
其實時至今日,雷大勇也可以清楚回憶起那天發生的事。
畢竟那天,他見識到了世界上最大的惡。
慕雪蘭本應該和慕父和平離婚,哪怕在華國,現在想離婚特別特別難,但和殺人比起來,總歸還是離婚容易些,尤其是慕父也不是那種窮兇極惡,非得死咬著人不放的那種壞男人。
但是慕雪蘭卻不愿意。
因為很需要錢。
不是窮,也不是貪,是慕雪蘭要準備嫁給傅震了,在傅家那種富貴顯赫的家庭,如果不能為自己拿出一份厚的嫁妝,那慕雪蘭擔心自己嫁進去也會被看不起來。
而如果只是和平離婚,只是分走慕父一半的錢,慕家只是普通家庭,本就解決不了慕雪蘭的問題。
所以知道從慕伶出生開始,慕父便給自己買了一份意外保險的慕雪蘭,就將這來錢的主意打到了慕父的命上。
雷大勇當時作為景區的工作人員,為了能得到慕雪蘭承諾的厚謝,便也同意協助了這個為了改嫁嫁妝可怕恐怖的人,完的計劃。
不過,雷大勇到底只是個普通的小市民,他可不敢真的去殺死一個活生生的人。
于是在景區的半山腰用借口攔下了所有想上山的游客后,雷大勇是拖了一小段時間,猜測慕雪蘭絕對已經行了,這才上山想看看人死完了沒。
可沒想到,雷大勇猜對了一半,慕雪蘭確實行了,但慕父卻還沒死。
這個男人正如慕伶雖說的一樣,健康,也擁有許多爬山野游的知識。
所以盡管是被最信任的老婆謀害,可求生還是讓慕父發出了驚人的毅力,竟然抓著欄桿死死不愿就這麼掉下去,甚至在知道慕雪蘭的企圖后,他也努力在為自己爭取一線生機。
“雪蘭,你上別人想和我離婚,我愿意好好放你走。”
“你缺錢,想要有一份厚的嫁妝,那我就把家里的所有錢都給你,我還愿意將家里房子賣了也把錢給你。”
“我什麼都不要,我只要小伶,其他你都拿走,只要你讓我留著這條命還能照顧兒,這樣可以嗎?”
慕父紅著眼睛,對慕雪蘭最后懇求著。
都是男人,雷大勇看得出慕父說的話是真心的,而且那時他的眼中充滿的都是一個父親對兒深深的和擔憂。
畢竟能做出殺夫騙保事的慕雪蘭,能是什麼好媽媽?
要是小小的慕伶跟著這樣的媽媽長大,甚至還被媽媽帶去再婚后的新家庭,慕父擔心自己的兒會委屈,他害怕他一直從小捧在手心里長大的兒會被欺負沒有家人的孩子。
所以慕父愿意放棄一切,只要帶著兒就可以。
當時,哪怕是雷大勇聽著這些也有些容,想著如果事能這樣和平結束,那也算是讓兩邊的人都能圓滿了。
可沒想到,慕雪蘭卻依舊撿起地上的石頭狠狠砸在了慕父抓著欄桿的手背上,一下一下,直到模糊,慕父的指骨斷裂再也堅持不住,這才從山崖上掉了下去。
而當時雷大勇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切,半晌等山崖下約約傳來一陣“砰”的悶響聲后,雷大勇這才崩潰地沖到慕雪蘭邊,死死抓著的肩膀大喊。
“你這個人是不是瘋了!你這個人到底還是不是人!”
“你老公都說愿意把所有錢給你了,還愿意把房子都賣了給你了,你為什麼還要這麼殺了他!”
當時慕雪蘭的回答,雷大勇一輩子都記得。
慕雪蘭扔掉手上沾的石頭,用早帶來的手帕干凈手上的鮮,云淡風輕說:“這些話,誰我這個老公不早點說?”
“我都已經把人推下山崖了他才說,要是我再心將人拉回來,那他萬一后悔,萬一想報復我,更重要的是萬一我嫁給傅震后他又來糾纏我怎麼辦?”
“所以他還不如死了,這樣我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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