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有訓練計劃外,這兩天還有兩家的訪談,不過剛才又有幾家發郵件過來說想要約你……”
還在check in的時候,小譚拖著行李箱哼哧哼哧跑到宋郁邊提醒他行程。
燕棠就站在宋郁邊看微信,聽到小譚的聲音,也抬起頭跟宋郁說:“還有好幾個國的育雜志專欄記者來加我微信,估計我朋友同學之類的人推了我的名片,想問問你愿不愿意接采訪。”
回歸賽場后,名氣上升,商務邀約自然也增加。
宋郁讓小譚把聯系他那邊的沒提都推掉,然后跟燕棠說:“聯系你的那些,你想讓我接誰的采訪,我就接。”
“他們找的是你,我怎麼能幫你定?”燕棠哭笑不得。
“找上你是要借你的人。”
辦完登記手續,宋郁拉著往電梯走。
“你覺得有值得維護關系的人,我就幫你做人,沒有就不接,聽你的。”
住宿的酒店和上次不同,但也坐落在拉斯維加斯大道附近的。兩人的關系也不再像上次那樣低調掩藏,一起住進了酒店高層的復式sky villa。
這里像一間面積極大的獨立公寓,還有開闊的天臺,臺有泳池和沙發,可以俯瞰拉斯維加斯的全貌。
燕棠沒想到宋郁會訂這麼大的房間,繞著房間跑一圈就累趴了。
“這間房的視野最好。”宋郁這麼解釋,“面積也大,我和教練討論的時候不會影響你開會。”
其實燕棠提前在公司掛了休假,除非天大的事或者文件要簽字,工作不會找上。
這回來到拉斯維加斯,才有種宋郁在圈名氣很大的實,不僅是觀眾們在線上會討論他,許多關注UFC比賽的明星和商人也想約他聊天吃飯,想要和他個朋友。
不過所有邀約里,能推的宋郁都推了,不能推的也延至比賽結束之后。
盡管現在距離比賽還有整整兩周,但真正能靜下來訓練的時間并不多。前三天除了必要的商務活,還有一次開放訓練,供和觀賞作為比賽的宣傳,等到了后三天,還有賽前發布會和稱重環節。
在稱重的前一晚,宋郁剛完最后一次水,重達標,整個人的和神已經繃了一弦。
睡前,燕棠靠在床頭,用手機回復幾個比較著急的工作郵件。
他跟教練們做完復盤后回到臥室,掀開被子躺到邊,頭枕在的小腹上,安靜了幾秒后,又把整張臉埋進去。
燕棠只穿著件吊帶和休閑短,被他拱得肚子,注意力終于從手機上移開,低下頭,發現宋郁正在看。
“登臺的時候,你可以和我一起上去嗎?”他問。
燕棠一愣,“我?那樣的場合應該都是教練陪吧?”
“不只是教練可以上去。我跟你提過,之前我遇到過一個對手是帶著他兒上臺稱重的。”
稍作回憶,想起那是兩三年前,他們分開后那次宋郁的生日派對上,他跟提過這件事。
“我那次跟你說,我看到那個小孩兒就想到了你。”
宋郁在的懷里找了個舒服的姿勢,恰好可以跟對視說話。
“因為那時候我想,要是那個時候你也能在臺上陪我就好了。”
在UFC這個力量和名譽并舉的賽場上,強悍風流的運員、紙醉金迷的派對和迷人眼球的金錢并不見,但也有男選手在勝利后跳過八角籠,親吻自己的孩子和妻子,也有選手獲得金腰帶,騎在自己男朋友的肩上全場的歡呼。
稱重現場定在賽場附近的酒店,全黑調,明亮的白燈,上方懸著超寬大屏幕。
燕棠之前來過兩次稱重現場,都是站在臺下仰宋郁,這回站在了臺上,站在了他后。
直到這時,才知道,原來在臺上的人其實看不見臺下的人,只能聽見嘈雜的聲音和聚在一起的模糊人影。
臺下有許多是宋郁的和,他們著他的名字,宋郁在下外套時沖他們的方向笑了一下,但轉過頭,他也只能看見后的燕棠。
他把下的服遞給小譚,但外套卻拿在手里,問:“你可以幫我拿這個嗎?”
“當然了。”
等從他手中接過外套時,燕棠發現他的口袋沉甸甸的,從里面一掏,竟然是早年送給他的圣喬治屠龍吊墜。
“宋老師每次都帶著,如果不是因為這個吊墜太重了,上重秤會增加重量,估計他都要戴在上。”
小譚小聲跟說。
稱重結束后,有問宋郁要不要跟對手說幾句話,說垃圾話算是比賽的傳統項目,宋郁早年的風格是人狠話不多,誰說他,下一場比賽他就揍誰,但現在他已經對語言挑釁免疫。
于是在鏡頭前,他輕飄飄地說:“我會贏,然后回家繼續過日子。”
時間到了比賽前一天,宋郁迅速從水狀態恢復,靠吸燕棠充分獲得心靈平靜,反倒是燕棠自己張得不得了。
研究過宋郁的對手,那是一位西人,哈法埃爾·席爾瓦,今年三十歲,是一名UFC老將了,擅長站立打擊和泰拳,跟宋郁擅長地面控制和桑搏的優勢恰好錯開,所以比賽當天戰也非常重要。
燕棠作為多年的觀眾,自個兒在心里覺得比賽的勝率在五五開。
不怕宋郁失敗,這次失敗了還有下次機會,可怕失敗會再次打擊他的心氣兒。
——心氣兒是個說不清的BB囍TZ東西,宋郁還在恢復期那會兒狀態低靡,偶爾出些失意的目,雖然轉瞬即逝,卻像刀子在心頭刮著。
比賽定在下午三點,得益于前期大力宣傳,現場滿,熱鬧非凡,觀眾來自世界各地,能聽見各種語言和不同種族的面孔。
以前燕棠坐在賽場上,會注意很多其他的事——現場真熱鬧、真高級,觀眾真多,竟然都是宋郁的,里還有幾位是名人大佬等等。
在貴賓席坐下,周圍都是有錢的貴賓或者明星商人,所有人都知道是宋郁的朋友,偶爾還跟攀談。
他們說很期待這場比賽,猜測肯定會很彩,問燕棠有什麼想法。
燕棠沒什麼太多想法,也不期待什麼彩瞬間,首先希宋郁平安,其次希他能如愿勝利。
但等真的看見宋郁場的時候,什麼想法也沒有了,只覺自己心臟跳得很快,手也在發抖。
端坐在位置上,左手著右手,隔幾秒鐘就在吸氣,盡量使自己看上去平靜一點兒。
等主持人開始說話,現場的大屏幕上出現宋郁的名字和重高等數據時,燕棠已經張得有點兒想哭了。
也不知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明明已經二十七歲了,這會兒卻像個失去理智判斷的小孩子。
冠軍賽是五回合,每回合五分鐘,中間休息一分鐘。
燕棠其實沒有看清宋郁是怎麼贏的。
前四個回合的局勢都非常膠著,第五個回合,以為會打到最后一分鐘為止。
但開場沒多久,宋郁直接把哈法埃爾絞在地面上,位置恰好在八角籠的角落里,那的黑柱子擋住了燕棠的視線。
一切都發生得太快了。
看見裁判突然場,隨后是坐在一旁的現場解說員發出驚,甚至有人跳上了桌在喊“Kirill”的名字,隨后全場開始發出驚人的喊,所有人徹底沸騰,這往往是在某個值得列年度或者歷史彩瞬間的時候才出現。
燕棠在這時還有些發愣,但前后左右的觀眾已經開始對說“congratulations”。
從座位上站起來,看見UFC總裁拿著金腰帶上臺,離最近的觀眾是個國人,還在興致地跟講剛才那一幕有多麼彩。
“他是要把金腰帶給Kirill嗎?”燕棠用英語問邊的人。
“yep,他是要給Kirill。”
“他真的是要把金腰帶給Kirill。”燕棠重復了一遍。
邊的觀眾說:“沒錯,Kirill接下了金腰帶……還過來找你了!”
是的,宋郁過來找了。
現場還持續沸騰著,鏡頭一直跟隨著他,將所有畫面都實時投在大屏幕上。
燕棠看著他朝跑了過來,左肩上披著金腰帶——皮質黑底,正中是金八角形,非常寬,看上去很沉重,這是如此近距離看見這個東西。
隨后,宋郁把金腰帶放在了的手上。
燕棠還沒有反應過來,愣愣地拿起這個腰帶——真的很沉。
下一秒,他忽然將抱起來,扛在了肩上。
宋郁的肩膀是那麼結實、那麼寬闊,手也十分有力,穩穩地扶著的腰。
燕棠坐在他肩上,手里拿著金腰帶。
由于宋郁很高,的視野變得非常開闊,在視野所及之,所有觀眾都站了起來,或是鼓掌或是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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