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世代忠良,忠烈滿門,本就深百姓的戴。他們的話語,在民間有著極重的分量。
周家人都這麼說了,百姓們怎麼可能還將戰事失利的事怪到沈知念頭上。
由于周家理此事十分及時,對沈知念不利的話語還沒傳開,就被扼殺在了搖籃中。
心腹們自然也知道信上的容。
菡萏嘆道:“娘娘,這就種善因,得善果!”
當初若不是有娘娘的提醒,周將軍早就在剿匪歸來的途中,中埋伏亡了。
因著那件事,周家一直記著娘娘的恩。
如若不然,周家只忠于陛下,從不參與朝堂和后宮的斗爭。就算娘娘與周夫人是手帕,他們也不可能如此維護娘娘。
只有沈知念明白,當初傳信救下周將軍的事不是偶然,而是憑借前世的記憶,刻意為之。
為的就是讓周家欠下的恩,從而拉攏周家。
如今果真起到了意料中的作用!
既然趙云歸已經知道了周鈺溪負傷的事,沈知念就不用擔心這個消息會刺激到了。
在信中寬了好友一番,然后詢問周鈺溪負傷的消息,最先知道的有哪些人?
事剛發生的時候,為了穩定軍心,肯定不會立即公開。那麼便說明,一開始知道此事的人,屈指可數!
到后來,細已經抓到,局勢穩定了,消息才傳開。
既然幕后之人能布下這個局,讓戰報恰好在舉辦冊封禮的那天送到京城,便證明對方早已知道了,不然哪來的時間布局?
那麼只要弄清楚,最開始知道這個消息的人是誰,就能確定此次陷害的人了!
寫完信,沈知念將它封起來給了芙蕖:“你派人用最快的速度,將這封信送去周家,給周夫人!”
芙蕖重重點頭:“奴婢明白!”
……
帝王只給了三日時間,慎刑司、刑部和大理寺,都沒有毫停歇。
除了抓涉事的宮人到慎刑司審問以外,蘇全葉首先調查了寶璽的保管流程。
寶璽何時庫、有哪些人經手、存放的位置等等,都有完整的保管記錄。
他要確定的就是在冊封禮之前,寶璽的保管況,看是否存在異常的借閱或移記錄。
同時,蘇全葉也審問了負責保管寶璽的相關人員,看在寶璽的保管期間,它是否有過撞、損壞的跡象。以及他們在保管過程中,作的和注意事項,有沒有嚴格按照宮規執行。
與此同時,慎刑司還審問了參與冊封禮籌備、執行的宮人。
包括引禮、太監、宮等,了解他們在儀式開始前,和冊封禮過程中的行蹤和活。看他們有機會接到寶璽嗎?有沒有人存在異常行為?
一旦有人的表、態度和言行舉止不對勁,或回避、瞞,立刻嚴加審問!
大理寺則負責調查當時在場的員等。
當然,奴才可以隨便用刑,員在沒有證據的況下可不行。
故而大理寺只是詢問他們,是否看到了寶璽裂開的瞬間,是否有發現任何異常,或可疑的況。
勢必要從每一個細節和線索中,以便剝繭找到真相!
而刑部帶走了裂開的寶璽,讓數名有富經驗的工匠,查驗寶璽的裂形態,以及裂的走向、深度等等,確定它究竟是因為什麼原因裂開的。
同時,刑部還調查了所有負責制作寶璽的工匠、員。
除了查他們本人以外,還將他們家族及背景關系也查了個遍。看是否能找到有人有破壞寶璽的機,是否有人到了他人的指使或利。
這些事的工作量可不小。
然而陛下早已發話,若在規定的期限之前查不出結果,所有人都摘了烏紗帽回家!
負責此事的員,只能日夜不歇地調查。實在困得不了了,便打一會兒盹。
終于——
在最后的期限到來之前,慎刑司、刑部與大理寺將查到的線索,都稟報給了帝王。
刑部尚書整理了三方得到的證據,給李常德呈上去,恭敬道:“……啟稟陛下,臣等最終查出,此事乃是鑄印局的一名匠人,在鑄造寶璽時了手腳!”
“寶璽從外觀看起來完好無損,可一旦經過短暫的烈日暴曬,便會從中間裂開。”
“而宸貴妃娘娘舉辦冊封禮,引禮將寶璽授予的時刻,正是正午。那時寶璽已在下經歷了暴曬,才會一到宸貴妃娘娘手中就裂開。”
即便南宮玄羽早就知道,天底下沒有這麼巧合的事,定是有人在陷害念念。
可當真聽到此事是有人蓄意為之時,他那雙幽深的眸子里,還是燃起了滔天怒火!
帝王面上是風雨來的沉之,咬著牙一字一頓地問道:“此事是何人指使?!”
刑部尚書繼續道:“回陛下,經查明,那名匠人與康嬪娘娘的母家,乃是遠房親戚……”
“重刑之下,他代此事、此事來了是了張家人的指示……”
康嬪姓張。
若只是普通的低位宮嬪,刑部在得知消息的第一時間,肯定就去張家拿人了。
然而康嬪娘娘乃一宮主位,在后宮的位分不低,膝下還養著五皇子。
一是因為帝王給的時間太短,他們只來得及查到這里,還未審問張家。
二則是因為,沒有帝王的旨意,不管是慎刑司、刑部還是大理寺,都不敢貿然對五皇子的外祖家手。
刑部尚書拱手請示道:“是否要去參加捉拿涉事之人,嚴加審問,還請陛下定奪!”
康嬪的家世在后宮只能算極為一般。
而且宰相都還有幾個泥子親戚呢。
張家有親戚在鑄造司做匠人,并不是什麼奇怪的事。
讓南宮玄羽到詫異的是,最終查出來的嫌疑人,居然是康嬪?
他從未聽說過,康嬪與念念有仇。
更想不出這麼做的原因。
南宮玄羽沒有急著下旨,而是微瞇著眸子問道:“寶璽裂開,與戰事失利的消息傳來,兩者之間是否有關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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