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六個月?”
“六個月氏上市的事差不多就能弄妥了,到時候,我會從氏辭職,和你離婚。”
龍淵看筱雁呆呆地坐在原地,沒有反應。
他知道,每次他提離婚,筱雁都會很難,他很害怕筱雁又變那種歇斯底里的狀態,說道:“筱雁,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放手吧。”
“為什麼要六個月?”
龍淵看著筱雁,其實他說六個月,還有一個考量。
他問過醫生,筱雁這樣的況,要完全恢復,至需要六個月的調養。
他想,等調養好了,公司也做起來了,他再安心離開。
“筱雁,你一點好不好。”要是時間再長,他不一定能堅持得住。
筱雁直截了當地問道:“我們不是離了嗎?我給你寫了休書呀。”
龍淵:“……那個不算數。”
“那你給我寫,咱們現在就離。”
這下,反倒到龍淵心里不是滋味了。
“筱雁……你沒發燒吧。”這不像啊。
這要是換做以前,早就歇斯底里吼起來了,他都已經做好了,應對的癲狂,和講道理的心理準備了。
筱雁手在自己的額頭上了一下。
“沒有啊。”迫不及待地從秋千上跳下來。
“離,現在就離,是你要給我寫休書對不對,寫,現在就寫。”
誰休誰現在都不重要了,只要能擺龍淵,怎麼著都行。
哪怕這個龍淵是個冒牌的,并不是害家破人亡的那個大壞蛋。
筱雁這麼積極,讓龍淵反倒不能自了。
他只能想,這是筱雁在說氣話。
“你……筱雁,我勸你想清楚,真的離了,我們就什麼關系都沒有了。”
“我想清楚了啊。”
在冷宮那麼長時間,早就想清楚了。
若不是想清楚了,也不會那麼決絕地跳下摘星樓。
龍淵反倒不干脆了。他想到父對他說的那些話,搪塞道:
“現在還不行,正值公司上市的關鍵時期,我們還不能離。”
聽到這話,筱雁瞬間就像是霜打的茄子。聽不懂“公司上市”之類的話,只知道“不能離”三個字。
他是皇帝,全天下他說了最大,他不想放人,還能怎麼辦。
“不能離你倒是早說啊,害我白高興了一場。”
龍淵:“……”
晚上,筱雁帶著琛在客廳看畫片,龍淵在書房里理工作,書房在二樓,過玻璃門正好可以看到大廳里的形。
這一晚上,他都心不在焉,一直關注著大廳里的況。如琛所言,筱雁還真的在認真地陪他看電視,看得比琛還投。
這不像。
以往,龍淵不是沒有和筱雁提過離婚,每提一次,筱雁都能生氣大半日,生完氣之后又會來求和好。
那時候,不管筱雁做什麼,龍淵都會覺得很煩。那種要被控制住一輩子的恐懼,讓他而卻步。
可是這次,筱雁沒有生氣,也沒有求和好。
好像,不把這件事當回事了。
不,準確來說,是不把他龍淵當回事了。
這個認知,讓龍淵有點憋悶,就像是一團棉花堵在心里,呼不出來,咽不下去。
龍淵站起來,站在玻璃門后往下,此時,他們已經看完了畫片,琛正在幫筱雁找電視劇看。
兩個人盤坐在沙發上,背對著他,一大一小兩個腦袋,從他的角度看過去很是溫馨可。
龍淵的角不自覺地浮現了一抹笑容。
他在玻璃的倒影上看到了這個笑容,嚇壞了,立馬變得嚴肅起來。
龍淵了自己的臉一掌。
“龍淵,你清醒一點,你是第一天認識那個人嗎?晴不定,反復無常,你都上了多次當了!”
龍淵開始分析筱雁的行為。他還是不肯相信那個曾經能把他都耍得團團轉的人,會失憶,會變傻。
“對,肯定是故意的。知道留不住我,所以以退為進。
興許,還是在借機辱我,看,你龍淵再怎麼厲害,那也不過是我想要就要,不想要就丟的玩!對,一定是這樣,這才是筱雁。”
再看筱雁,做什麼,龍淵都覺得是裝的了。
“這個人,心腸歹毒,也越來越會演戲了!”
樓下客廳。
筱雁打了一個噴嚏。
琛很識眼地將蓋在自己小上的毯遞給筱雁。
筱雁偏頭,看著琛,笑著了他的頭。
“琛真乖。”
琛很看筱雁笑,小孩子嘛,有什麼說什麼。
“大姑姑,你笑起來真好看。你應該多笑笑,就不會和姑父吵架了。”
本來被琛夸好看,筱雁還很開心,聽到后半句,板下臉來,教訓道,“小琛,有一句話做,以侍人,不能長久。”
“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說,如果你沒有真本事,憑著貌和去虛偽地奉承,是走不長久的。人啊,還是得有自己的真本事。當然,我也并不想和你姑父長久。”
“為什麼啊?”琛很不解,“大姑姑你以前不是說,離開姑父了,你就活不下去了嗎?”
“我這麼說過?”
“恩。”
“那,我和龍淵,之前是什麼樣子的啊?”
筱雁突然有點好奇。
“大姑姑你可喜歡姑父了,姑父要是一會兒沒在邊,你都要著急的。你有什麼好吃的,好玩的,第一時間也會想到姑父。
為了姑父,大姑姑你什麼都肯學,什麼都肯做。大姑姑那時候除了姑父看不到其他人,才不會陪琛琛呢。”
,筱雁,會做這種沒臉沒皮的事?
筱雁擺擺手,覺得琛一定是瞎說的。
將目放到電視上,發現首頁推薦了一個新上的電視劇,看屏幕上的人穿著,是喜歡的古裝劇。
“看這個,這個。”
琛很嫌棄地瞥了筱雁一眼。
“大姑姑,你能不能有點審啊,這種爛劇老梗你也看。”
“腦梗?什麼腦梗?”
“是老梗。”琛解釋不清,于是點開了屏幕,說道:“穿越都是爛大街的題材了,還有人拍,你自己看看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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