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衷心希陸教授可以加滅世教……”
“我不會答應的。”陸道興態度堅決:“有條件地幫你們做事可以,但是加滅世教,不可能。”
“陸教授別著急,聽聽我的條件,再做打算。”
“嗯?你的條件,難道不是那個護法之位?”
“但是陸教授並不知道,為滅世教的護法,能得到什麽吧?”
陸道興目中盡是對於世界的無所謂:“權力,金錢,地位,我都不需要。”
“陸教授,你這麽聊,我們的流很難進行下去。”麵人一攤手,“你既然接邀約,來找我們商量,就一定有自己的需求,對麽?”
陸道興抿片刻,似是在猶豫。
麵人雙手叉,不慌不忙地看著陸道興,等待他開口。
陸道興眉頭微微皺起:“為什麽你們滅世教,還有回教,都挑中了我呢?”
“當然是陸教授神乎其技的序列道研究水準!而且,薑家的狼狽模樣,更是無疑驗證了陸教授的實力!”
“鍾鼎鳴,關覆海,研究水準應該在我之上。”
“可是他們不會接滅世教與回教的邀請。”
“不會接麽?”陸道興的語氣之中充滿了探究,“四大礦業家族,一個老板是回教的護法,一個老板是滅世教的護法。總不會這麽巧,你們兩個教會安在安全區裏的唯二,全都暴了吧?其他勢力之中,恐怕也有你們的人手。”
“陸教授,安應本就是古往今來最常使用的手段之一,我認為沒什麽好深究的。但是,應終歸是應,見就會死。可是陸教授你不一樣。”
“陸教授,在安全區,沒有誰比你的背景更幹淨、更純粹、更適合被我們這些在黑暗中遊走的勢力接納了。”
“蛇牌10以上,乃至K以上的通緝犯,隻有你一個人是真實姓名。隻有你,絕對不可能再披著其他份在安全區裏生活,當一個騎牆派。”
“使者,就算我不當騎牆派,也不可能幫你們一起去反聯合政府。”
麵人笑了笑:“我知道陸教授的目標是殺薑家。老師尚且知曉因材施教,我們當然也會人盡其用。你加滅世教後,我們不會強迫你去做自己不喜歡做的事。”
陸道興抬眉:“你們這第一邪教,還自由的?”
“什麽邪教不邪教,無非是王敗寇罷了。”麵人的語氣似是十分無奈,“當年我們在角逐之中輸了,理所應當隻能接最壞的安排。之所以自稱【滅世教】,也是因為坦然接了之前的失敗,時刻提醒自己遭過的恥辱。”
“聽起來好勵誌。”陸道興一抹嘲笑,“不過,你說在一場角逐之中輸了,什麽意思?”
“等陸教授為和我一樣的使者之後,自然會知曉。不過,使者和護法不一樣。滅世教的護法之位,會給功勳卓著的教徒。但使者隻能給百分之百是自己人的強大教徒。想要為使者——陸教授,就得做一些自己不那麽喜歡做的事了。”
“濫殺無辜,無惡不作?”陸道興搖搖頭,“我現在雖然如同一行走,但還沒有墮落到和你們同流合汙的境地。”
“陸教授不了解我們,和其他人一樣戴著有眼鏡看我們,我可以理解。等你知道我們做了什麽,而所謂的聯合政府又做了什麽之後,就會知道,天地之間哪有什麽正邪之分,不過是立場不同罷了。”
使者的話語,並沒有讓陸道興增加對於滅世教的好。
而他的一番試探,也沒有從這個使者的口中得到有效回答。
“陸教授,不要再談道德與對錯了,隻要你願意聲明擔任滅世教的護法,我可以盡量滿足你的條件與要求。”
陸道興緩緩道:“我聽說,你們滅世教知道除了信徒之路外的另一條路?可否告訴我?”
“抱歉,別的條件都能談,唯獨這個條件不可以。”
麵人搖搖頭:“別說你是護法,就算我這個使者,也不能知曉那條路的信息。隻有登頂蛇牌,為正副Joker,得到了滅世之神的認可,才有踏上那條路的資格。”
“誰規定的?”
“當然是滅世之神。”
陸道興臉上帶著譏諷:“難道你們的神無聊的時候,還會玩耍沃倫商會的紙牌?滅世之神,名字該不會凱爾·沃倫吧?”
“神的意誌,我們無法揣測。”
“這個世界,真的有神麽?”
“當然有。說不定,正在星空之中凝視著你我二人。”
陸道興不再理會神的胡言語,提出了自己的條件:“給我一千公斤的黃銀星礦,我可以加滅世教。”
“一千公斤黃銀星礦?嘶,陸教授的胃口不小啊。”
“你們沒有?”
“是你要的太多了。黃銀星礦的生條件就決定了,一千公斤……”
“等等!生條件?!”陸道興皺眉頭,“你是說,黃銀星礦不是末世之後自然產生的?!”
“當然不是。”
李天明和秦思洋,是陸道興唯二在意的人。
聽到李天明需要的黃銀星礦的下落,他立刻無比興,仿佛抓住了暗夜之中的火苗:“黃銀星礦的產出條件是什麽?!”
“陸教授,即便我告訴你生條件,你也不可能……”
陸道興目堅定:“你告訴我製造黃銀星礦方法,我就加滅世教!”
麵人搖了搖頭,歎息道:“陸教授,我不願意誆騙你。用這個方法換取你加滅世教,你肯定會後悔,到時候又要傷害彼此。”
麵人思考片刻,說道:“這樣吧,我直接把方法告訴你,算是表達滅世教招攬你的誠意。”
說著,麵人憑空取出一張紙,遞給了陸道興。
陸道興也不問其他,連忙拿過紙來,如獲至寶,仔細端詳。
但是,看著看著,他的目由喜悅,轉化為了震驚,然後又變了惡心。
他看向麵人:“這……這是真的?!那鍾鼎鳴……”
麵人說道:“陸教授,這下你知道我們為什麽拿不出一千公斤黃銀星礦了吧?”
“我們滅世教可不是什麽壞人,像鍾鼎鳴那樣惡心的家夥,並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