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語氣帶著些討好,姿態極低,搭配著那淒慘的模樣,顯得極為真誠。
江寒倒是無所謂,他越過對方,向段總管上突然多出的一條紅線,目順著那線條投到了上方一座浮島之上。
“那座浮島是何人居住?”
段歸帆順著他的視線看去:“那裏是淩天宗的駐地。”
說著,他目一凝,忽然猜到了什麽,但轉念一想,還是把話咽了下去。
淩天宗和劍宗的恩怨,他們沒必要摻和進去。
“此次確實是在下有錯在先,今日被道友重傷也是咎由自取,隻道友能給在下一個賠罪的機會,待傷勢好轉後,在下定親自登門,向道友賠禮道歉。”
“道友請便,但這損壞的街道,道友還是盡快修好為妙。”
段歸帆一愣,有些委屈的應下:“那是自然,此事給在下便是,道友且看著,不出三個時辰,在下定將此地恢複如初。”
江寒點頭,隨即環目四顧,自四宗眾人所在之地緩緩掃過。
目所過之,就連呼吸聲都徹底屏住,安靜到了極點。
掃了一圈,他才向那座浮島,平淡的嗓音響徹天穹:
“還有誰要切磋的,索直接出招,江某一並接下。”
此話一出,四周頓時響起一陣倒冷氣聲。
這什麽意思,他要挑戰所有人??!
“我嘞個去……”
小白站在江寒肩頭,下意識咧開鳥,有些不安的了爪子。
原以為殿下當眾重傷地榜高手就已經非常狂傲了。
現在他竟然還想一人挑戰四宗所有弟子,這是何等的狂妄。
這是本沒把各宗天驕放在眼裏啊!
就連它這個妖族太子,在妖域的時候都不敢這麽猖狂,可殿下卻毫不猶豫的這麽做了,而且是當著所有人的麵,直接讓他們出手。
這是挑釁,這是赤的挑釁。
不過話說回來,殿下確實有這份傲視群雄的實力。
就比如剛才。
那個看起來很強的家夥,什麽地榜第六位,什麽防無敵,什麽化神以下無人可破的鎧甲男。
看起來好強好強的樣子,就連它都沒把握破了對方防。
可殿下隻是隨意一劍,直接就給打廢了!
真是越來越變態了啊,那鎧甲可是天階法寶,能抵擋化神期攻擊的天階法寶啊,竟然連他一劍都擋不住!
妖孽啊。
它本就是妖怪,但相比之下,江寒才是最不像人的那個。
……
段歸帆站在江寒旁邊,被無數道目看的極不自在,匆匆點頭示意後便趕退下療傷去了。
他膽子小,可不住這麽多人的怒火。
偌大的遊仙島上,高手無數,各宗核心弟子幾乎齊聚於此,但此刻,卻是無一人敢冒頭說話。
能來此地的,幾乎沒有拎不清的。
當然,方才那位勇士除外。
若這般猖狂的是其他天驕,他們說什麽也要冷嘲熱諷一般,為自家找些麵子。
但這個人是江寒啊!
誰知道他會不會把說話的人一並砍了,哪怕事後有自家高手出麵報仇,他們也隻能是白死。
說真的,能一劍秒了段歸帆的存在,除了地榜前五位,其他人還真沒資格和他手。
但那幾位都自持份,又豈會在流會尚未開始時隨意出手?
一時間,竟當真無一人膽敢應戰。
等了片刻,見始終無人,江寒角輕揚,語氣略帶幾分譏誚:“既然無人敢來,那恕江某不奉陪了。”
他踏空而行,向劍宗駐地走去,上方船隊也隨之而,激起狂暴的風聲呼嘯震。
眾人眼睜睜的看著他離開,呼吸聲越發急促,心中痛苦到了極點。
任誰被人這般譏諷,都會升起三分火氣,何況他們這麽多天驕。
以他們的實力,平百座妖山都不在話下,但此刻卻盡是膽怯之輩,竟無一人敢出言反擊那狂徒,實在是讓人又氣又怒!
氣的是劍宗聖子霸道猖狂,毫沒有高手氣度,竟然仗著自實力欺他們這些小輩。
怒的是友方修士無膽無謀,竟沒有一個年輕氣盛,無懼無畏之人。
直到劍宗船隊消失,才有人搖頭嗤笑:“我等如此行徑,實在枉為五大宗門之人。”
眾人也隨即嗤笑出聲,各自散去,邊走邊說:“修行修心,這般下去,心氣都沒了,我等還修什麽道,什麽仙?”
“道友話也不能這麽說,修行一途,道寬且廣,又豈能隻有氣盛之人?此次流會獎勵甚多,對我等好極大,若是因為一時氣盛重傷臥床,導致與此次獎勵失之臂,豈不是損失更大?”
“道友說的是,氣盛之人不長命啊,那劍宗聖子天資絕世,深劍宗寵,高階法寶無數,甚至還有化神大妖為寵,才敢這般猖狂無度,四樹敵,若是換了我等這般,哼,隻怕早就沒命了!”
“這可說不好,別看劍宗聖子現在這麽狂,他實力也並非真的元嬰無敵,比他更強者,還是有幾人的。”
“道友說的可是地榜前三?們可都是有越階與化神一戰的實力的,若是們出手,勝負還真不好說。”
“我看隻需第四第五兩位出手,就足以對付他了。”
“說來也無用,我等看著便是,俗話說人狂必有禍,這天下英傑無數,何須我等為此憂心,自有人出手對付這狂徒。”
……
吵吵嚷嚷的話語中,大都在議論江寒的猖狂霸道,有欣賞者,也有不屑甚至仇視者。
如此狂傲無敵的一幕,直看的柳寒月神思漾,目中異彩連連。
“以一人之力,的所有同輩抬不起頭來……”
“小寒他……這才多久沒見,他竟已長到了這種地步。”
“我早說過師弟他實力極強,這下你們信了吧。”夏淺淺角含笑,毫不客氣的瞥了陸婧雪一眼。
陸婧雪被瞧得心中不爽,但轉念一想,江寒能贏的這般利落,應該高興才對。
想到這裏,出一抹笑意點頭:“之前是我看錯了他,小寒確實已經有了地榜前五的實力,我這個做師姐的,真為他到高興。”
“是啊,我們應該為師弟到高興。”
夏淺淺鼻尖一酸:“他以前了那麽多苦,如今終於苦盡甘來,那些苦總算沒白遭……”
墨秋霜沒好氣的斜了夏淺淺一眼。
這蠢貨哪都好,就是可惜長了張。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總提以前的事幹嘛,非得讓大家心塞了你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