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啟海手上作一頓,猛地抬頭,似是覺得不可置信,“你說什麼?”
江晚琴又平靜地重復了一遍,“爸,三十年前,在大理救您的的宋浩,就是南梔的父親,南弘毅。”
聽到江晚琴的話,南梔瞳孔猛地一震,宋浩確實是父親的化名,因為父親的份,執行任務的時候,一般都會使用化名。
過了一會兒,才緩過神來,看向江晚琴,說話的語氣有些慢,“您說的,是什麼意思?”
江晚琴看向兩人,如實道:“當年時嶼的爺爺作為D行總指揮,去大理參加D慶功表彰大會。”
會場上闖進來一個網的D犯,想報復他爺爺,當年你父親在大理執行任務,恰巧在會場下面,及時發現了罪犯的異樣,關鍵時刻救了他爺爺一命”。
說到這特意看了一眼周啟海,“替他爺爺擋下了一槍,打在了肩膀上。”
后來周啟海的書去找救人的小伙子的時候,只問到了一個名字,宋浩。
這麼多年,周啟海一直在找這個宋浩的人,想當面謝。
只是這麼多年的過去了,宋浩的人倒是找了不,但都不是當初救人的那個人。
后來周啟海的工作忙了起來,對這件事的關注不如從前,但也一直派人斷斷續續地找著。
江晚琴也是今天在李青那里偶然看到了一份南弘毅的資料,看到上面的化名時,突然想到了周啟海這些年一直在找的人,就宋浩。
再聯系到南弘毅警察的份,覺得當年替周啟海擋槍的人八就是他,而宋浩就是當時他的化名。
恰好剛剛又收到老宅保姆傳來的消息,說老爺和孫爺因為結婚的事吵起來了。
一刻也沒敢耽誤,立刻就拿著資料來找周啟海。
他和周啟海不一樣,在心里,自然還是最心疼兒子的。
既然兒子這麼喜歡南梔,還是希,他能得償所愿,和心的人在一起。
至于其他的,都不重要。
南梔靜靜地聽著江晚琴的話,心里卻無法平靜,父親這一生傷無數,但是肩膀上那一槍,卻打碎了他的肩胛骨,雖然不傷及命,但卻是他過的最重的一次槍傷。
原來那一槍,是替周啟海擋的。
再抬頭去看周啟海的時候,卻發現他的眼神有些閃躲,像是有些不敢面對。
而后緩緩站起,拿過手邊的拐杖, 轉往里面走,臉上表很復雜。
南梔有些疑地看了周時嶼一眼,發現后者正沖著笑。
眨了眨眼,問他:“怎麼了?”
周時嶼沒接的話,只是笑,而后看了江晚琴一眼,冷白的側臉映在南梔的眼里,更顯英俊,“謝謝媽。”
江晚琴畔帶笑,看著也很開心,“臭小子,快去吧。”
說完,周時嶼拉著南梔就往外走。
實在是不懂這母子倆在打什麼啞謎,忍不住問:“去哪里啊!”
周時嶼回頭看,臉上浮起笑意,“當然是去民政局。”
“啊?”南梔不明白,“你爺爺不是不讓我們登記麼?”
周時嶼單手摟著的腰,把人抱進懷里,了把白皙漂亮的鵝蛋臉,“傻瓜,你現在可是他救命恩人的兒,把你供起來都不為過。”
說著說著他就笑了,襯得那張臉愈發好看,“他還敢阻攔我們結婚?”
周啟海雖然古板,但是并不糊涂,而且極其看重名聲。
他能反對娛樂圈的南梔進門,卻沒有臉面阻攔救命恩人南弘毅的兒南梔進門。
畢竟如果當年沒有南弘毅,他現在不過是一堆黃土。
也就更不用談后來的周家如何如何...
南弘毅不是他,也是他們整個周家的恩人。
南梔后知后覺明白過來,呆呆地點了點頭,“哦,這樣啊!”
這一天的大起大落,確實有點懵。
周時嶼俯靠近,額頭上的,“我說,你怎麼反應慢半拍呢,我的兔子,嗯?”
說著忍不住就要親,南梔及時捂住了他的,“哎,這人來人往的,會被人看見的。”
一本正經道:“我覺得,我們應該先辦正事。”
雖然不想承認。
但好像,也急的呢。
萬一他爺爺再反悔呢...
周時嶼輕挑眉梢,笑得有些肆意張揚,眉間的年,一如當年,“好,聽你的,先辦正事。”
南梔拿手指頭他,“哎,周時嶼,你笑什麼?”
周時嶼繞到另一邊上了車,“沒什麼,就是,很謝我岳父大人。”
“?”
他眉梢都染了淡淡的笑意,“讓我今天順利娶到媳婦兒。”
“......”
這次再去民政局,不僅沒有人阻攔,而且流程還尤其快。
上午的主任態度尤其好,一直在和他們說新婚快樂,早生貴子...
祝福的話說了足足有五分鐘。
兩人穿著剛剛路上新買的白襯衫,坐在拍登記照片的椅子上,南梔特意畫了個淡妝,把頭發扎了一個蓬松的馬尾,配上那張鵝蛋臉,顯得白漂亮又洋溢著幾分青春氣息。
纖細的無名指上那枚六角星鉆,閃著耀眼的白。
和周時嶼坐在一起,妥妥的霸總和小妻的既視。
拍登記照片的時候,拍了一輩子結婚照片的老陳很見到這樣長相出眾的小夫妻,拍的尤其認真。
可越認真,越覺得拍的不滿意。
看了一眼鏡頭里的兩人的照片,老陳笑嘻嘻地對著他們倆人開口,“男同志向同志靠近一點。”
“哎,男同志再向同志靠近一點。”
“同志向男同志靠近一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