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黎猶豫下還是點點頭,小聲和方伯言囑咐了一句。
才趕去簡單沖了個澡。
傅瑾年余注意到的小作,指尖了一下,面上神卻未變。
沈黎很快收拾好,換了舒適的家居服,上米小,下穿了件寬松牛仔,頭發因為還著,隨意散落在肩頭。
皮白而,整個人看起來青春洋溢,像是還沒畢業的大學生。
傅瑾年和方伯言面對面坐在餐桌那邊,兩人一個沉穩矜貴,一個桀驁不馴。
氣質千差萬別。
沙發上的被子已經被收了起來。
阿姨見沈黎出來,便打開保溫壺,把飯菜甜粥都擺放好。
原本是傅瑾年和沈黎的兩人份,因為多了方伯言一個人,顯得有點,所以阿姨趁著沈黎洗澡的時候,又去炒了個菜,這才看著好很多。
沈黎把粥分出半份給方伯言。
傅瑾年看了一眼,方伯言對著他微微挑眉:“傅老師對同事都這麼熱心嗎?”
然后喝了一口沈黎分過來的甜粥。
傅瑾年不聲,嗓音平淡:“是朋友。”
因為這句話,沈黎心口微。
臉雖然比昨天看起來好了些,但仍蒼白。
“方老師,今天是我生日,若是有空可以同阿黎一起去玩會。”
傅瑾年涵養一向極好,即便是面對對方似有似無的試探,也并未表現出分毫不悅。
方伯言想起早上收到的消息,放下手里的碗筷。
“我還有事,就不去了,勞煩傅老師幫忙照顧好我家小梨花。”
沈黎也知道他很忙:“現在就要走嗎?東西還很多,再吃點?”
“不吃了,是有點急事,要趕過去。”
他要去查查沈黎那個人渣父親的事,這麼些年過去,方伯言原本以為,已經能放下了。
可昨晚迷迷糊糊間的呢喃,讓他意識到,那些傷害雖然沒有再被提及,但是仍深深留在心里。
這口氣若是不出,永遠也放不下。
方伯言起,按住要起送的沈黎:“好好吃飯,別忘記吃藥,我忙完就來看你。”
沈黎乖乖點頭:“那伯言哥你路上小心。”
等他走了,阿姨也自覺去了廚房,房間一時只剩下沈黎和傅瑾年兩人。
“阿黎,如果還是不舒服,就在家休息吧,生日這事也不重要。”
沈黎笑了笑:“沒事,已經退燒了,我上午歇一歇,下午會準時過去的。”
怕他覺得自己是勉強,沈黎又說了一句:“如果我中午覺得不舒服了,就發消息告訴你。”
說完這句話,頓了一下。
傅瑾年明顯覺有話要說,又等了一下,仍未開口。
難道是昨天去嘉星遇到什麼大麻煩了?
但若是的私事,沈黎不會在自己面前表出來的。
傅瑾年垂著眸子,應該是和風行有關,或者是合作?
他余看見沈黎低著頭吃東西,安安靜靜很是乖巧。
這麼些年過去,這點倒是沒變。
到他的視線,沈黎抬頭看不過來,對著他淺淺笑了下:“東西味道很好,謝謝瑾年哥,但之后不用這麼麻煩了。”
進門的時候,他說是阿姨做的,但沈黎嘗出來和上次味道一樣。
所以東西還是傅瑾年做的。
這讓心更復雜。
很明顯傅瑾年并不知道三百萬的事,如果這件事又是真的,那他們之后再見面,他會覺得尷尬嗎?
剛剛開始的朋友誼,這麼快就要斷送了嗎?
沈黎垂著眸子,看起來格外沉默。
吃過飯,傅瑾年沒有問遇到什麼事了,也沒有在這兒多待,但他讓阿姨留了下來。
沈黎看著還不是太好,邊留個人還是有必要的。
他離開后,先聯系了陸川,但他正好在忙。
下午四點的時候,傅瑾年提前半個小時去了陸川定好的餐廳。
到地方后,陸川已經在樓下等著。
“哥,你今天找我什麼事?”
沒等他說什麼,又忍不住開始吐槽:“哥,你知道嗎,許心怡居然在咱們對面辦生日宴,還比咱們早了一個小時開場,這會人都快到齊了。”
聞言,傅瑾年皺了皺眉頭。
察覺到他的不悅,陸川立刻舉手做發誓狀:“我真是剛剛才知道這事,要不然我百分百不會選這邊,你不嫌晦氣我都嫌!”
“嘉星可真會惡心我!”
他一臉真誠,不似作假。
傅瑾年臉雖然未緩和,但總歸是沒有更糟糕。
他直接開口:“你最近和沈黎說什麼了嗎?”
“沒有啊。”陸川撓頭。
他最近很忙,劇組的事有負責人和劉導在負責,他們也知道自己對這個合作很重視,一點沒敢懶。
但傅瑾年這麼問,肯定是有什麼事。
兩人一起上樓,走到一半,他想起點什麼:“不過說起來沈黎,我確實有件事要說,周行這幾天一直在聯系我們這邊。”
包間已經來了不人,陸川招呼了一句:“我和我哥有點事要說,你們先玩著,咱們今天有個重點嘉賓,等到了我喊你們,見了人都給我客氣點,聽見沒?”
這群人基本都是他們發小,娛樂圈里的寥寥無幾。
雖然陸川沒提名字,但大家都知道是沈黎。
最近的事,他們也是聽到些風聲的。
打過招呼后,陸川拉著傅瑾年找了個人安靜的地方坐下。
“周行找你?”
傅瑾年眉眼冷得厲害,他已經猜出是為了什麼。
這人還真是,死纏爛打!
“他想讓我拒掉和沈黎的合作,我直接要價三百萬,”陸川挑眉,哈哈大笑,“這個蠢貨居然信了!!”
但他沒想到,聽到這句傅瑾年臉卻瞬間冷了下來。
所以從昨天到現在,沈黎言又止的原因是這個?
他一下子站起來,轉就要往外走。
“哎哎哎,哥,怎麼了?”
陸川嚇了一跳,趕追上去。
傅瑾年腳步很快,周寒氣人。
剛走到樓下大廳,迎面看見許心怡和周行并肩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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