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慕嘉的脾氣你是知道的,風一陣,火一陣,高考的時候說想學考古,學了一陣子放下不學了,又想效仿哥,非鬧著學計算機,剛轉過專業去,前兩年又突然鬧著要去國外學攝影,就這個子,說喜歡你,你覺得能堅持多久?”
林嘉怡說完,嘆了口氣,“要是喜歡別人無所謂,非要喜歡你,在我們心里,你跟小東一樣,都是哥哥,但如果你們以后一拍兩散,你們兄妹還做不做了?這些問題,不知道你都想過沒有?”
匡野一直默不作聲地聽著,聽到這里,他掀瓣,回了一句,“想過。”
林嘉怡臉一頓。
匡野接著道:“如果又喜歡上別人,把我踹了,跟我分了,我還是繼續給當哥,跟以前一樣保護。”
林嘉怡嚨堵了一下,一時半刻沒說出話來,過了會兒,才出聲道:“你這孩子一聽就是沒有過-經驗,真正過的人,看著跟別人,結婚生子,怎麼可能做到心如止水?”
匡野:“做不做得到是我的事,我不會打擾的生活。”
上這麼說著,匡野是想想那個可能,心里已經疼得跟剜刀子似的了,但他面冷凝,沒泄出分毫。
“我是沒談過,殷慕嘉是唯一一個讓我想用一輩子來疼的孩,我以前也分不清,到底是不是只拿當妹妹,直到聽說了,我覺跟被家了似的,我魂不守舍,每天都不放心,我怕挨欺負了,怕哭,怕傷心,我想取代那個人,把拉回自己邊,據為己有。”
“我意識到這已經超過了兄妹的范疇。”
匡野一臉平靜地把話說完,隨后又加了一句:“我知道,我不配,無論出,學歷,經歷還是社會地位,我都不合格,我唯一能跟您保證的是,我會拿命來護,能提升的地方盡全力去提升,沒法改變的,希您跟小叔能多包容。”
換做別人說這麼一番話,可能還會讓人懷疑摻雜了幾分水分,但匡野給林嘉怡留下的印象,向來是憨直憨直的,說話是一口唾沫一個釘,代給他辦的事,從來不打折扣地完,幾乎沒有食言的時候。
林嘉怡這段時間早就聽說了匡野的改變,來醫院的路上,殷東和周執一路也都在跟介紹匡野這段時間的努力,在工作方面取得的顯著進步。
心底不是不容,更何況,他為了保護殷慕嘉的名聲,讓人活生生打得渾是傷,躺在床上都不能。
人心都是長的,匡野無父無母,赤條條一個人,被人打這樣,邊連個親人都沒有,林嘉怡不是不心疼。
只是來之前,跟殷正廷商量過了,匡野和殷慕嘉談這件事,不能草率同意。
畢竟他們倆懸殊太大,而且,匡野還有之前那些不清不白的歷史,殷家人再清楚不過。如果他繼續干老本行,整天風里來雨里去,不是上刀山就是下火海,他們沒辦法把殷慕嘉放心地到他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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