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寧遠瞇了瞇眼睛:“不管他裝著怎樣的主意,我們都不能掉以輕心便是。”
玉姣點了點頭。
手拉住蕭寧遠的手,溫聲道:“陛下,您真是辛苦了。”
外敵,蕭寧遠這皇帝,當的并不舒心,反而很是辛苦。
蕭寧遠抱起玉姣,將玉姣放到床上,接著就擁著玉姣。
他什麼也沒做。
此時此刻,他也沒心思做什麼,他只想依偎著玉姣,只有這樣,才會讓他在繁忙的國事之中,暫時,寬心一二。
良久,蕭寧遠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玉姣還沒睡著,借著月,打量著蕭寧遠最近,染滿了疲憊的面容,輕輕手了。
接著,整個人便在蕭寧遠的懷中,如同信任同伴的小一樣,緩緩地睡了過去。
……
從圍場回來,時間過得就快了起來。
先是安葬先皇一事,已經拖不得。
等著這件事完事,就是四月初了。
拓跋公主的病,還沒有好起來,好在那拓跋恭和拓跋,最近很是安生,除卻偶爾在這汴京之中,瞧瞧新奇的,或去花樓轉轉,或去雜耍班子瞧瞧熱鬧。
其他的并無什麼異。
好像當真是安心陪著妹妹養病一樣。
但皇宮之中,卻熱鬧且忙碌了起來。
務府,已經開始著重準備封后的事。
眼見著皇宮各,都被灑掃干凈,歸置整齊,還有皇后的居所,也全部修繕完畢。
孟音音的心越發不好。
酒后來玉姣這,發了好幾次瘋。
此時的玉姣,正看著孟音音在攬月居里面,大嚷大,一會兒舞劍,一會兒拿劍砍的,一邊躲著孟音音,還一邊得勸著:“淑妃,您又喝醉了。”
孟音音道:“醉?我可沒醉!”
說到這,孟音音拿劍指著玉姣:“薛玉姣,陛下要立后了啊!陛下要有新的正妻了,你真的一點都不著急嗎?”
玉姣無可奈何地看著孟音音:“急,但這是陛下的旨意,我們做妃嬪的,能做什麼?”
孟音音道:“能做什麼?”
“哈哈哈,也就我孟家,太忠心了,不像是那秦家,以功勞要挾陛下!”孟音音冷笑連連。
“若我孟家,沒這麼忠心,這后位是不是我孟音音的?”孟音音繼續道。
玉姣:“……”
真替孟鐸謝了,那孟鐸在戰場上廝殺,的確是忠誠良將,可怎麼就有孟音音這麼個口無遮攔的妹妹!
這種大逆不道的話,孟音音也敢說。
玉姣覺得,孟音音如今的智商,甚至不如在侯府的時候高了,簡直就是昏招頻出。
“陛下將后位給了秦宜蘭,將寵給了楚欽月,那本宮呢?本宮有什麼?”孟音音越發覺得,不公平。
玉姣勸道:“淑妃姐姐,這話您還是不要說了,若是給有心之人聽到了,恐怕會惹禍上。”
“惹禍?我還怕惹禍嗎?哈哈哈……”孟音音瘋瘋癲癲的。
玉姣:“……”
這孟音音,多半兒是沒什麼救了。
忽地,孟音音將手中的劍往地上一扔,接著就蹲在地上,抱膝哭了起來:“只見新人笑,誰見舊人哭啊……”
玉姣看著眼前的孟音音,心也很復雜。
知道,自己沒什麼立場同孟音音。
因為真正和孟音音爭奪了那個男人寵的人是。
是這場鬧劇的,最終得利者。
孟音音也想過要的命,對孟音音做什麼,都不過分。
但如今看著孟音音如此,還是有一種唏噓的覺。
這子,若是錯了人,若是把看的太重,若不被人珍視,這下場……便不會太好。
孟音音本也該是個明張揚的子啊,卻因為錯了人,所以陷如此癲狂的境地。
比起孟音音的癲狂。
楚欽月就顯得游刃有余了起來。
此時的楚欽月,正坐在自己的寢宮之中調香,將自己剛剛調好的香料點燃,用蘇繡小扇,輕輕的扇了一下,然后湊過去嗅了嗅味道。
“再取一些梨膏來。”楚欽月吩咐著。
織晴在一旁看到了,便道:“娘娘,您當真不急嗎?”
楚欽月笑了起來:“急什麼?”
“幾日后,秦宜蘭就要當皇后了……”織晴小心翼翼地提醒著。
總覺得,自家娘娘,看起來,好像格外的淡定。
楚欽月笑了起來:“幾日后啊,本宮還真是越發期待了呢。”
相信,蕭寧遠那個賤人,得要死,絕對不會輕易的,讓秦宜蘭當上皇后……而,蕭寧遠也不想讓自己有弒后的罪名,讓人詬病。
所以,蕭寧遠想對秦家手。
那便只能是,在秦宜蘭真正接皇后印之前。
而按照蕭寧遠的心思……秦宜蘭一倒,他的心思就不用藏著了。
這個被豎起來,當靶子,不知道替那個賤人扛了多明刀暗箭的“寵妃”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但,不會讓蕭寧遠如愿的。
這樣想著。
楚欽月又笑了笑,從懷中拿出了一個小藥包,將藥包之中的藥,倒了香膏之中,繼續調制。
一邊慢條斯理地,混合香料,角一邊帶起了一淺淺的笑意。
……
秦宜蘭此時正在試皇后的禮服。
紅繡著金的禮服,穿在秦宜蘭的上,讓秦宜蘭比平日多了幾分貴氣。
不用手段的時候,只看外表,的確是個端莊的,適合母儀天下的人。
此時張開雙手,轉了一圈。
青綾在一旁到:“郡主穿這一,可真好看。”
秦宜蘭瞥了青綾一眼,聲音微微一沉:“郡主?”
青綾當下回過神來,對著秦宜蘭說道:“奴婢,見過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說著,青綾就對秦宜蘭行了個大禮。
秦宜蘭抬起手,華貴的袖子垂落,用那修長白皙,涂了紅蔻的手指,輕輕一點:“平吧。”
青綾聞言,連忙起,笑著道:“娘娘,我們終于等到這一天了。”
秦宜蘭點了點頭,便笑了起來:“是啊……不過,為皇后之前,本宮還有一件事,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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