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後的第二年底, 瀚海星辰3D打印植類醫療械産品的市占率已高達百分之二十五;東揚-啓慧AI人才庫也全面建。韓廷和紀星的工作力都減輕了很多。
也就是在這時候, 紀星懷孕了。
在婚後的第二年,兩人就沒再避孕了, 一切順其自然。
那次韓廷去英國出差, 要去一周。紀星覺得自己春困犯懶,不願陪他去, 說懶得坐飛機,要自己在國待著。
韓廷戲問:“我去一個星期你就不想得慌?”
紀星說:“天天見你都膩了,我要去找小檬們玩。”
韓廷說:“行吧。”
走之前還又說了句:“夫妻日益寡淡。”
紀星:“……”
從英國回來前,韓廷給打電話問想不想喝茶。
紀星知道他要給帶禮了,頗有興致地說:“想呀。我想喝那個伯爵茶。”
韓廷說:“乖乖等著。”
“嗯~”
英國的茶很不錯的。紀星那天放下電話,還特意去逛商場買了套的茶, 等著韓廷回來了,弄點兒小點心,泡個下午茶。兩人優哉游哉坐在院子裏喝喝茶講講話, 豈不是滋滋。
結果韓廷回來之後, 扔給一瓶礦泉水。
紀星一頭問號,把他箱子拉了一圈,問:“你就給我帶了這個?”
韓廷說:“你不是想喝茶麽?煮茶的水我都給你帶回來了,去泡茶吧。”
紀星:“……”
氣得哇哇,撲上去就撓他,人沒撓, 去床上滾了一大圈。
兩人一星期不見, 自然是想得慌, 膩歪了好一陣兒。
據紀星後來判斷,他們的第一個孩子應該就是那次懷上的。
紀星得知自己懷孕時很興,從醫院回家的路上嘰嘰咕咕講了一路,以後食住行要怎麽注意要怎麽胎教甚至講到了以後小孩兒青春期怎麽辦。
講完了再看韓廷,他淡定的,認真聽講著,偶爾跟搭一下話,有些若有所思的樣子。
紀星問:“你想什麽呢?”
韓廷摳了摳眉,說:“想孩子什麽名兒。”
紀星笑話他:“還早著呢!”又道,“不讓爺爺或爸媽起嗎?”
韓廷說:“不用。我們自己來。”
對孩子這事兒,韓廷一開始并沒有表現出特別多的緒起伏,只是開始注意的飲食和作息,陪日常鍛煉散步。直到一次陪去産檢照B超的時候,看見屏幕上邊那顆小豆豆慢慢長大,開始出小手小腦袋,他盯著看了屏幕很久,很久都沒說話。最後,無意識地低頭親下了紀星的額頭。
那天回家的路上,韓廷自言道:“得把孩子的名兒定下來了。”
紀星突然說:“你選的那些名字裏頭,有一半可以不用了。”
韓廷瞧:“你又幹什麽了?”
紀星咧笑:“我問醫生寶寶別了。”
“……”韓廷道,“不是說好了等出生嗎?”
“誰我昨晚做夢夢見了呢?就找醫生確認了下。”嘻嘻笑,“你想知道寶寶別嗎?我告訴你。”
“別。”韓廷說,“別告訴我,我想留到出生的時候給驚喜。”
紀星看他那樣子,過了兩秒,咯咯笑起來:“逗你玩兒的!我沒問醫生,哈哈哈哈。你看你那不高興的樣子。樂死我了。”
“……”韓廷說,“再笑我把你從車上扔下去。”
“你舍得?”紀星道,“我是你老婆,肚子裏還有你的孩砸!”
韓廷說:“沒事兒。老婆再找,孩子再生。”
紀星說:“行。那我就帶球跑。”
韓廷說:“行。那我就打斷你。”
話雖這麽說,紀星卻覺得他對孕期的有著無限的包容。
有段時間紀星孕激素影響,害喜嚴重,吃什麽吐什麽,人一難就脾氣不好,加上緒容易起伏,上丁點兒大的事兒就委屈,不是哭就是生氣。
韓廷七分縱容三分哄。上發脾氣他就任由,讓自己一通發洩很快就又好了;要是自個兒緒低落,郁郁寡歡,他便哄逗,陪聊天。
有次紀星肚子裏娃娃鬧騰得睡不著,困得不行卻又沒法睡,腳也腫得難,坐起便開始嗚嗚掉眼淚。
深更半夜的,韓廷起來給腳。
了一會兒,舒服些了,不流淚了,卻很沮喪,失地說:“他/肯定不喜歡我,才這麽折騰我。人家的寶寶也沒這麽鬧的。”
韓廷說:“我倒覺得,他是很喜歡你,總想引起你的注意。”
紀星愣了愣,眼淚,問:“真的麽?”
韓廷說:“真的。”
“你怎麽知道?”
“我的孩子我不知道?”
“噢。”
好了一會兒,忽又問:“韓廷,我最近是不是脾氣很差?”
韓廷沒答,輕輕的肚子,說:“是這家夥脾氣不好。沒事兒,等他出來了,我好好管教管教他。”
紀星噗嗤一笑:“那我舍不得。……誒,你說他是男孩兒還是孩兒啊?”
“都好。”韓廷說。
“那你希他長得像你還是像我呢?”紀星又問。
“你希像誰?”
“我希像你。最好格也像,沉穩大氣,做事有魄力。”
韓廷說:“我倒希像你。”
兩人聊到深夜才漸漸睡去。
度過了那段艱難的時期,後頭一切都好了。
只是到了最後那天,生産不太順利,了點兒苦,人折騰了整整一天,虛得不行。被推出産房的時候,看見韓廷的眼眶都紅了。見他這樣子,一時就哭了,嗚咽道:“都是你!”
他沒說話,只是上前把的手握得很。
一握住他的手,便安了心,昏昏沉沉睡去。
是個男孩。起名韓琛。
名字是韓廷起的。沒有任何對前途附加的期待和期許,只有一個最純粹的意思:“珍寶”。
他和的珍寶。
琛琛在媽媽肚子裏的時候可勁兒地折騰,生出來後卻非常安靜乖覺,極哭鬧,也不在夜裏瞎折騰。家裏的月嫂和保姆都說沒見過這麽好帶的孩子。
琛琛還在襁褓裏的時候,和韓廷嬰兒時期長得一模一樣。
紀星最大的樂趣就是隔一段時間把寶寶的照片和韓廷時的照片拼在一起作對比。
很快就發現,寶寶格也像極了韓廷,不哭不鬧不添麻煩,也不怎麽要抱抱。有時候紀星抱他抱久了他要自己爬開,特別高冷。
但他很黏韓廷,一見到韓廷,小家夥黑溜溜的眼珠便挪不開,小腦瓜跟向日葵見著太似的轉。
寶寶乖巧又不鬧騰,韓廷倒很喜歡抱他玩兒,甚至連辦公的時候也抱著。
紀星起初還擔心小寶寶會打擾他,但有次去書房抱琛琛。就見寶寶小小一團穩穩地坐在爸爸懷裏,黑葡萄般的大眼珠好奇地看著爸爸的文件,也不抓,乖乖地看了很久,忽然歪歪腦袋,拿小手往桌上一拍,發出呀呀呀呀的聲音。
韓廷小孩的小手,說:“這是數據分析報告。”
小琛琛又可勁兒地蹬了蹬,揚起小腦袋,對著韓廷嗚嗚哇哇說一通。
韓廷說:“你長大了也能這麽厲害。”
小琛琛仰著,漆黑的眼珠子直勾勾盯著爸爸,他張著小口,很快,口水吧嗒吧嗒淌下來,了韓廷的襯衫。
韓廷低頭看他,他腦袋,再四周一看,沒找到紙巾,拿襯衫小家夥的,作嫌棄道:“嘖嘖。跟你媽媽一樣。”
小家夥跟聽懂了似的,地嘿嘿笑,忽然一下子撲上去,跟小考拉摟大樹似的抱住爸爸的手臂:“哇嗚~~”
韓廷好笑:“你媽媽還說你不像,我看著一模一樣。這招也跟學的吧?”
“又說我壞話。”紀星推門走進去。
小琛琛聽見媽媽的聲音,扭過頭來,黑眼睛一亮,手要抱抱。
韓廷道:“這不是又要你了?他那兒不喜歡你了?”
“他是肚子了要吃的。”紀星把寶寶從他手裏抱過來,道,“在他眼裏,我就是食。”
韓廷說:“在我眼裏也是。”
紀星:“……”
“死不正經。”說著,轉要走,韓廷卻一把將拉回來坐到他懷裏。
紀星一愣,微微紅了臉。這會兒寶寶正在懷裏吭哧吭哧“吃飯”呢。
說來,好久沒這樣坐在他懷裏了,好像上次還是懷寶寶之前。
他一手摟著的背,一手著寶寶的小腦袋,瞧半晌,忽而低笑道:“你臉紅什麽?”
紀星道:“好久沒這麽坐著了。自從懷孕之後,每天都想著寶寶。”說起寶寶,有一幸福,卻也有一憾。
韓廷看半刻,忽問:“你想出去玩兒嗎?今晚。”
紀星愣了下,眼睛亮起:“去哪兒都可以?”
“去哪兒都可以。”
“我想去酒吧!”
說完,原以為他會不同意,但他居然點了點頭,說:“好。我帶你去。”
“那我要穿最好看的子,化最好看的妝。然後……”拉長語調,“勾搭你回家,跟你**。”
“抱歉啊姑娘。”韓廷舉起左手,在跟前晃了晃手指上淡金的婚戒,說,“已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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