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錢錢,你他媽的把你爸爸留給你的錢都拿去養男模了,還好意思跟我說賺錢?”安南再次暴怒,又一掌甩到吳薇薇的臉上,把直接打趴在地上。
路人嚇得后退幾步。
吳薇薇角溢,趴在地上泣。
安南理了理外套,上了車,丟下吳薇薇,驅車離開。
吳薇薇淚流滿面,痛得發抖。
滿心仇恨,咬牙低吼:“宋晚夕,都是你的錯……我淪落到如今的悲慘境地,都是你害的,宋晚夕……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絕對、不會。”
路人好心上前詢問,“小姐,你傷了,我已經幫你報警,要不要再個救護車過來?”
吳薇薇雙眸猩紅,沖著路人大吼,“滾!”
路人一聽,甩手立刻離開。
路人:這種人,看來是打得太了。
安南算上門婿,結婚之后,一直都住在吳家
此時,他開著車并沒有回吳家,而是直奔老城街父母家里。
他停了車,上了二樓。
推開門那一刻,他看到父親又在打母親了。
拖著母親的長發,從廚房里出來。
見到安南回來那一瞬,他頓時僵住了,立刻松開手,張地吞吞口水。
安南瞪著他。
安母哭著爬起來,往角落里躲,抹著眼淚,懦弱的聲音帶著哭腔,毫無力氣:“阿南,因為我晚飯還沒煮,你爸看你和阿曉不在家,他又發瘋打我了。”
以前,安南只要看到他媽被打,都會護著。
而此刻,他狠狠瞪著母親,用最惡毒的話怒吼:“你活該,讓你離婚你不離,你被他打死也是你自找的。”
放下話,他直接進房,甩上房門。
砰的一聲震耳聾。
嚇得安母雙肩一抖,眼淚都止住了,失又痛心地著那扇門,整個臉煞白。
安父見兒子終于站他這邊了,更是囂張,怒火一下子竄起來。
他直接拿起旁邊的小凳子,一臉兇狠相,沖到安母面前,狠狠砸到肩膀上,“在家一整天連個飯都做不好,老子今天就讓你嘗嘗厲害。”
安母抱著疼痛的肩膀,痛得倒地不起,痛哭大喊,拼命求救,拼盡全力掙扎。
換來的卻是丈夫打紅了眼,打爽了手,本停不下來。
似乎在發泄一直變態的沖,越打越爽,越打越上癮。
安曉下班回到樓下就聽到母親哭喊的救命聲,健步如飛沖回家,著急忙慌地推開門,扔到手中的包,飛撲過去扯住父親的手,“爸,你——”
話還沒說完,就被狠狠一甩。
弱小的軀本無法拉得暴怒的男人,被甩得往后倒了幾步,差點跌倒。
安曉站穩之后,快步沖過去,趴在母親的上。
那木凳子狠狠砸在安曉的后背上。
骨頭碎了那般的劇烈疼痛,一下又一下,打到額頭滲著冷汗,全發抖疼痛,直到吐出鮮。
母親在下抱著頭哭。
然而一味地哭,看吐了,哭得更嚴重,大喊著:“阿南,快出來救救你妹妹啊!被你爸爸打到吐了啊——嗚嗚——我這命怎麼這麼苦啊?”
估計是打累了,安父把凳子扔放下,直接坐了上去,氣吁吁地命令道:“我給你半小時,立刻給我煮好飯菜,要是煮不出來,老子再給你來一劑猛料。”
安母嚇得瑟瑟發抖,緩緩推開安曉,了眼淚說:“兒啊,你去點藥酒,我去做飯了。你不要再報警了,沒有用的,警察不管家暴的,”
安曉忍著疼痛,手掌了一的,看著那猩紅的跡,淚水在眼眶打滾。
暴力傾向的爸,冷漠的哥,狂的媽,以及被道德綁架的。
什麼警察不管,什麼沒有用?
每次被打,母親都諒解,都不起訴,都離婚。
可笑!警察能管嗎?
總是其名曰為了他們兄妹才不離婚,才忍著,讓他們有一個完整的家。
去媽完整的家。
安曉撐著疼痛的子起。
撐著柜子低下頭,緩了很久,后背還疼痛得發麻發脹。
廚房里,母親心急如焚地搗鼓著晚餐。
房間里傳來震耳聾的DJ音樂。
而后的父親正在悠哉悠哉地著煙,吞云吐霧,格外舒爽。
好像一頓發泄,變態的暴力緒得到釋然,心噠。
良久,安曉緩過上這疼痛了。
拿起柜子上的花瓶,拔掉干花,驟然轉,沖向他父親,狠狠一砸。
猝不及防的襲擊,安父完全沒有想到自己的兒會攻擊他。
安父頓時頭破流,痛得倒在地上。
安曉完全不給他有息的機會,撿起他剛剛拿來打的木凳子,用盡所有力氣,往他口,手臂,大,拼命地砸。
“你喜歡暴力是嗎?喜歡打人是嗎?警察不管家暴是不是?”
聞聲,安母跑了出來。
看到客廳腥的一幕,嚇得捂住,沖著房間大喊,“阿南,你妹妹把你爸打死了。”
房間的門終于打開,安南看到這一幕,急忙沖過去,一把抱住安曉。
他從未見過安曉這麼兇狠過,嚇得臉發青,聲音抖:“別打了,妹妹,別打了……”
父親躺在泊中,瑟瑟發抖。
安曉著氣,緩緩閉上眼。
這是這輩子第一次手打人,打的還是父親。
對這個家,真是絕了。
為了母親,一忍再忍。
懦弱的人在泥潭里待久了,據就救不出來,若是再流在這個泥潭里,也會跟著陷下去,死在這里的。
“我今天就搬走。”安曉推開安南,扔到凳子。
砰的一聲,把母親嚇得后退一步,張地看著。
安曉向母親,絕道:“以后,你再被他打,也別給我打電話了,我不會再管,我也不會再踏這個家一步。”
放下話,安曉進房收拾行李。
十五分鐘后,父親被救護車抬走了。
收拾好行李,洗了個澡,穿著子干干凈凈地離開家,拖著行李箱上了網約車。
給宋晚夕打了個電話。
手機接通后,安曉深呼吸一口氣,著微笑,聲音輕快開朗,“晚夕,吃飯了嗎?”
“吃了,曉曉,你有什麼事嗎?”
“沒事不能給你打電話嗎?”安曉笑著問。
“當然不是。”宋晚夕溫聲說,“想聊什麼?”
“我只是想聽聽你的聲音,跟你說說話。”安曉開心道:“我看報道了,我的顧家大小姐,你真的讓我高不可攀了。”
“胡說什麼呢?”
安曉輕笑。
宋晚夕疑道:“給你發了邀請卡,今天怎麼不過來呢?是因為我哥嗎?”
“不是因為他。”安曉無奈地笑了笑,“是我份不太適合。”
宋晚夕聽出話里的落寞,聲說:“曉曉,你永遠是我最好的朋友,哪有什麼份不份的。”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安曉才輕笑道:“我知道......只是現在不一樣了嘛。你可是顧家的掌上明珠,我只是......”的聲音漸漸低下去。
宋晚夕心頭一,想起安曉家里那些糟心事。
剛要開口,就聽見安曉故作輕松地岔開話題:“對了,準備我辭職,準備換個城市生活。”
“怎麼突然......”
“想換個環境嘛”安曉打斷,聲音里帶著強撐的歡快,“說不定下次見面,我也能混出個人樣來呢。”
宋晚夕握著手機的手指微微發。太了解安曉了,這故作輕松的語氣下,藏著多說不出口的自卑和苦。
“曉曉,來我這兒住幾天吧?”宋晚夕突然說,“小芽總念叨著想見曉阿姨呢。”
電話那頭傳來一聲幾不可聞的泣,隨即是安曉帶著鼻音的輕笑:“好啊......等我安頓好了以后,就去看你們。”
宋晚夕態度強,“不行,不要等以后,你今晚就過來找我,我過去接你也行,如果你不過來,我就跟你絕一百年。”
安曉笑了,眼底全是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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