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兒東珠是個急子,不了這樣盲目的等待一個消息,一個時辰之中,派人往塞婭院子里去了兩趟。這般恨嫁,讓塞婭鄙夷不已。
茹扎告訴,卓兒東珠連午飯都沒怎麼吃。
主仆二人說完話不久,就有了好消息,扎格從外頭回來,說是看到庫爾班從賭坊出來,像是贏了銀了的緣故,帶著一幫人到飯館子里去吃飯了。
“是普通的飯館子還是環境不錯的飯館子?”
扎格恭敬的回答,“那一群人中有人說庫爾班爺今日贏的銀子可以請他們吃頓好的,所以他們擁著庫爾班爺到尤滋老板家去吃烤羊去了。”
尤滋的烤羊店,好哇,那可真是個好去,那里可是有客房的,塞婭心里來了主意,立即對著扎格一陣吩咐,然后又讓茹扎將卓兒東珠來。
“是有什麼消息了嗎?”
卓兒東珠是跑著過來的,可見有多麼迫不及待想郵到庫爾班。塞婭不慌不忙的開口,“東珠,我派出去的人打聽到庫爾班爺現在正在尤滋老板家吃烤羊。”
“那我現在就去找他。”
塞婭的話還沒說完,卓兒東珠轉就要往外跑,塞婭連忙住,“你等著,聽我把話說完。”
卓兒東珠這才收住腳步,扭頭蹙眉看著塞婭,“我已經知道庫爾班爺在哪里了,你還住我干什麼?”
“你著什麼急?”塞婭將人給拉回來,按到椅子上坐下,“現在與他吃飯的人眾多,你一個黃花姑娘去問一個男子要名份,他給你也就罷了,可是不給,你就只能回來拿繩子把自己吊死算了。”
塞婭說得有道理,卓兒東珠犯了難,“那你說怎麼辦?”
“今兒庫爾班爺高興,肯定會多喝幾杯,以他的脾氣自然是就在尤滋老板的店里開個房間歇息,等到那個時候你再去找他,悄悄的,無人看到。”
就因為卓兒東珠一心想嫁給庫爾班,所以沒覺得這話有什麼問題,現在更想知道庫爾班心里到底有沒有。要是有那就好說,要是沒,那肯定是不會依的。
卓兒東珠匆匆趕回自己的屋子,脂抹又是試換了好幾套裳,這才滿意的出得門去。前腳一走,后腳塞婭和茹妃還有扎格就跟著一起離開,只是他們是悄悄跟在卓兒東珠后,并未讓發現。
料想那個現在滿腦子都是庫爾班的蠢貨一時半會兒也發現不了他們的行蹤,來到尤滋的烤羊館,卓兒東珠站在門口往里探了探,沒有立即沖進去,這番作為倒得了塞婭一句贊賞,“算還有點腦子,沒有即刻沖進去找庫爾班要待。”
茹扎沒有作聲,扎格說道:“這會兒吃飯的人應該已經是酒足飯飽了,奴這就去打探一下況,主人請稍等。”
扎格小跑著進了尤滋的烤羊館,約莫過了小半盞茶的功夫,人就匆匆趕回來,“庫爾班爺果真是吃得醉熏熏的,要了一間房休息,東珠小姐使了二兩銀子給跑堂的,跑堂的給帶了路,現在已經庫爾班爺同一室了。”
;“那個房間附近哪里有能聽清他們說話的地方?”
塞婭問。
扎格仔細思索了一會兒,說:“庫爾班爺財大氣,要的屋子是環境最好的屋子,外面人來人往,只怕沒有合適的地方。”
“那你去將他隔壁的房間訂下來。”
扎格領命去訂房間,茹扎大概猜到自家主人要干什麼了,遠遠看到扎格站在門口朝他們招手,塞婭帶著茹扎走了過去。
此時大堂里還有不大口喝酒,大口吃的食客,塞婭覺得甚是滿意,一會兒真要是鬧了起來,這麼多見證,不怕麥其太太不認賬。
在塞婭進到房間的同時,隔壁房間的卓兒東珠已比捂著臉哭開了。
本來庫爾班的腦袋還昏昏沉沉的,很是舒服,迷迷糊糊中看到卓兒東珠的模樣,他捧起的臉就狠狠的親了一口,覺得這個春夢做得真是用。可是親著親著,那與之間的也未免太過真實了吧。他緩緩凝定了視線,剛看清眼前人真是卓兒東珠時又被猛地給推開。
腦袋撞到床架子上,這下子庫爾班爺算是徹底的清醒了,“唉喲,我的頭,東珠啊,我的心肝,你這麼大力干什麼?”
他被痛糊涂了,沒想起來問卓兒東珠為什麼在這里,而是問為什麼這麼大力推他。
卓兒東珠不說話,只坐在床沿上眼淚大顆大顆的往下滴,那梨花帶雨的模樣,惹人憐極了,看得庫爾班的心都化了一汪水。
“你別哭啊,我的小可人兒,你這是怎麼了?”
因為心儀,卓兒東珠連庫爾班對說話時說呼出的酒氣都覺得是香的,質問出聲,“今兒上午我阿嫂讓人到你家去提親,這事你知不知道?”
上午的提親?庫爾班渾一個激靈,他可沒忘了那人走后,阿母揪著他的耳朵說的那些狠話,說:“這些年卓兒家那對母子待兒媳婦和孫的事傳得沸沸揚揚,隨時拿出來說都是一盤下酒菜,現在那對母子躺在床上憚不得,家里讓一個曾經飽欺凌的兒媳婦把持了,你覺得這事正常嗎?塞婭娘子為了小姑子的婚事近來可沒張羅,看的人戶可都不怎麼樣,那是存了心作踐呢。怎麼那麼巧你就跟好上了?咱們家的家產你大哥二哥分走那麼多,留給你的本就,那卓兒東珠那嫂子能給拿多嫁妝給你揮豁?你給老娘記住了,不準再跟見面,否則老娘把你的耳朵給擰下來。”
庫爾班不敢忘了阿母的話,可是現在卓兒東珠滴滴的模樣亦是讓心疼,更何況他還沒有把卓兒東珠搞到手呢,前期都做了那麼多的鋪墊,若是就是這樣放過豈不是就白忙活一場了?
“我自是知道的,當得知是你家派人來提的親,我高興得立即就要去見,可是我阿母把我拘在屋子里不讓我出去,我原以為我們兩相悅,我阿母斷沒有拒絕的道理,可是沒想到還是把人趕了出去。我去問要原因,只說不準讓我與你往來,旁的就什麼也不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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