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你要我, 摘帕子？”宋硯氣息微凝，畔漾著幾分意的笑，“你不怕我管不好自己的眼睛，往你上看嗎？”

柳箏摳弄著他手心的那層薄繭玩, 想了一會兒道：“看就看見了吧。”

宋硯湊近了, 著的發頂, 能想象到圓肩半花瓣淋的樣子。他呼吸了，與昨晚迷意時的何等相似。

宋硯忍了忍, 克制道：“別為了逗我說這樣的話了, 蒙著眼我也可以給你洗得幹淨。”

他玩的頭發，柳箏玩他的手。宋硯的手單看背面就是一個舒朗年的手，幹淨漂亮，白淨直，翻過面來就顯出幾分滄桑了，不地方長著繭，不像個文人。

這同他本人一樣，瞧著外表是個青純的年，稍微逗逗就紅了面皮，說起直白話來能把對方弄得答不上話, 一向只憑著一腔真心說話，索要, 索要親吻，可等柳箏要他摘下遮眼的布了, 他又不肯了, 好似心裏住著一位講究的老古板。

柳箏他的指腹, 漫聲問：“怎麽洗得幹淨，你手上長了眼？”

“得出來的。”

“我可不信。摘了吧。”

宋硯間吞咽兩下：“不行的, 我萬一看見了，會冒犯你。”

他越是拒絕，柳箏越想他摘下。與他正相反，心裏住著一只使壞的貓，你越要逗越煩，你退得遠遠的了，反要勾著你陪玩。

從水中站起來了，水聲淅瀝，宋硯下意識想後退轉，手卻被柳箏握著，不開。難得向他撒回：“阿墨，幫幫我吧。”

宋硯膛起伏不斷，即便蒙著眼也不敢正面對著：“你怎麽這樣……”

“我怎樣？”柳箏嗓音裏帶著笑，“我很可怕嗎？你躲什麽呢。”

宋硯口幹舌燥，抿潤了潤才道：“我的藥好像還沒散幹淨，我……”

柳箏拉拉他的手，又撒：“我好像要站不穩了，你近些。”

宋硯不知所措：“怎會站不穩？”

“太了，我泡得太久，又一直沒吃飯，沒有力氣。”柳箏又拽了拽，“近些呀。”

那種氣滾的覺又來了，宋硯甚至有些分不清到底是因為自己不住撒還是因為那合歡散的藥真的還有殘留。但他能覺到自己在清醒地沉淪著，他恨不得立刻堵了的，咬住綿的一切將磋磨到什麽都撒不出來。

但太讓他心疼了。說沒力氣，抱怨腳底太、手臂太酸，哪哪都不舒服，他即使有滿腔的浴火想發洩，也斷不舍得在上肆。話裏自然也沒那意思，他太知道了，只是玩大而已，要來真的，能被嚇到哭。

畢竟昨晚流個鼻都能讓噎噎哭個不停了，醒來還對他說自己很難為。

太任了。

宋硯朝走了兩步，稍稍展了兩臂，意思是任來搭著穩住子。

他耳朵紅得像要了，脖頸上青筋繃得厲害。就這樣還要裝矜持。柳箏噠噠的手往他臂上一放，上傾去了一些重量。

仗著他什麽也看不見，柳箏湊近了觀察他的臉，甚至能看到皂帕子下他睫狂抖的幅度。他角抿得的，眉心略蹙著，這般坐懷不，不曉得的還以為他真盲了眼。

他臉長得白，一臉紅都能瞧見下細細的管。

才看了一會兒，宋硯沉著聲道：“再不坐回去，你要著涼的。”

“你又不肯幫我洗，我坐回去繼續泡到水涼嗎？”

“沒有不肯，我怕傷了你。”

“如何就傷了我了？洗個頭而已。”

“明知故問……”

柳箏淋淋的手搭上了他肩膀，嗓音更：“阿墨，你怎麽對我冷冰冰的？”

宋硯線微張，呼吸盡數噴惹在了臉上，哪有半分冷意。

柳箏勾他脖子：“你還未沐浴呢，一會兒我也可以幫你洗發。”

宋硯當然不信的，自己的頭發都沒力氣洗了，一會兒給洗淨了定是要躲著休息的，哪裏還會再搭理他。現在也就是玩上來了，才會逮著他不放。

宋硯想，他真該罰一罰了。

不能仗著他事事都聽的話、什麽都依的，便忘了他是個男人，他力氣比大，心比壞，狠起來手段比想象得還要多。總這樣折磨他，貓玩老鼠似的玩弄著，哪天真把他瘋了，他或許什麽都做得出來，到那時便後悔不及了。

宋硯依著心裏的沖，閉眼扣了的後腦，不顧的意外與驚慌直接吻了，咬著的舌尖不放，另一只手則藏在袖中隔著料包攬住了的腰背，迫使與他膛相。

前一片熾熱，挲著，柳箏被激得一抖，躲不得，還被摟得更了。眼前的年似有了比昨晚還要強勁的，真抱了生吃的念頭定要將往懷裏。

柳箏兩臂搭在他上想推開，卻無力得像在撒，上淋漓著的水珠和花瓣幾乎都蹭到了他上，服上水跡一點點暈開了，點點滴滴，他還不肯放過，都要索取。

柳箏知道他惱了，才知他遮不遮眼都半點不耽誤他欺負，不論是先前還是昨晚，他沒對做出過分的舉，僅僅是因為他顧忌著的而不願而已。

柳箏想闔牙關都做不到，他猜得到的一切意圖，把上顎裹得發，舌際痛麻。他捧著的腦袋讓躲不了，箍著的腰讓只能把完全靠在他上站著。

他甚至還有餘力笑問：“我冷冰冰？你，我何是冷的？”

他拿了的手，從自己上過，順著心口到他心口：“它哪一時哪一刻不想著你，倒是你，可有一刻念及它、念及我嗎？”

柳箏在他懷裏，覺自己像一只被剝了殼的蛋，只能任他在手心裏把玩。這覺怪極了，很討厭。

許是昨晚的經歷給了宋硯足夠的大膽，方才的有意撥又讓他有了足夠的怒氣，他帶著的手往下，包握著的手去，尖悶哼了兩聲，聲音微啞，著耳廓問：“這也對你冷冰冰嗎？嗯？”

柳箏蜷著指尖想退，他不允，含笑咬了的耳垂：“你怕我？我有什麽好怕的呢，我什麽不聽你的？就是你要我立即去死，我也不會有半刻猶豫。我有什麽好怕的？”

柳箏確實怕了，他從來沒有對生過氣，此刻他雖然語氣還溫著，周上下卻散發著讓猜不的慍怒。柳箏弱聲道：“我冷，放我下去。”

“你總拖延著逗玩我，水早要涼了，下去不是要冷得更厲害？”宋硯吻吻尚還沾著水珠的脖頸，“我給你一點一點幹好不好？從這到你腳底，幹了就不冷了，我再給你一件件地穿好裳，件件都穿得整整齊齊。穿好了裳，我再喂你吃飯，一口一口渡著喂。”

“……惡心。”

“怎麽又嫌我惡心了呢。”宋硯又笑了，“剛才還嫌我冷冰冰呢。”

柳箏被他扣著頭，被他咬著耳朵，被他鎖著上半，勉強保持冷靜道：“我跟你道歉，我剛才不該逗你，我自己能洗好頭發能幹水能穿好服，你放開我出去吧。”

宋硯憾地嘆氣：“我不想呢。”

“什麽意思。”

“你這樣，這樣香，我那麽喜歡你，我怎麽舍得放手？”宋硯又來吻，撬總試圖闔的齒關，輕易就撬開了，藏在袖中的五指探出了指腹，著肩膀細膩的。

柳箏被他手上的繭剮蹭得了腰，反與他得更。宋硯得了鼓勵，愈加放肆，指尖幾次在肩窩弄，力道若有似無，徒留讓了呼吸的。

宋硯著的下，耳聽幾乎要抑制不住溢出嗓子的輕，滿意道：“你也舍不得我吧？”

他拍了拍的腰，“啪”一聲輕響，柳箏咬住才忍住不發出太丟臉的聲音。他輕笑：“抖什麽呢，我不是正扶著你嗎？還能讓你再下去不？莫非是被我親了？”

柳箏是有點，但是萬不願意承認的。沒什麽底氣地警告：“把我放開，不然我把你攆走。”

“那我更不好將你放開了，一放開你就攆我走，多讓我傷心。”宋硯稍彎了腰，探去尋膝彎。

他瞧不見，手臂連帶著袖就順著腰線往下游走，柳箏被得心慌，抓著他肩膀還想往前躲，越躲他呼吸越重，臂間力道沒個輕重。也不顧袖會，他探臂下水，一勾膝窩，將直接從水裏徹底撈了出來。

□□就被他攔腰抱住，柳箏恥萬分，發怯地抱著他不撒手，嗓音裏帶著點鼻音，真真切切地央道：“我再不挑逗你了，我知錯了，阿墨，你別這樣對我……”

宋硯心裏有許多無奈，他輕輕顛了顛，把抱得更穩了。他臉額頭：“我對你怎樣了呢。你不喜歡我這樣嗎？方才非要我解開帕子，為的不是我這樣待你嗎？”

柳箏咬著沒應。

宋硯的頭發，提步朝床榻走。柳箏見他還不願意放開自己，真急了，往他脖子上咬。他不停步，就咬得越狠。

宋硯卻收了手臂，道：“我最喜歡你咬我了，咬死我好了。”

齒間滲出味兒，柳箏松了口。聲語地討饒沒用，牙尖利地警告也沒用。他鐵了心的。

不咬了，宋硯才停下腳步，但也沒有把放下的意思。兩手都摟著，他只能據記憶尋找床榻的位置，走到這他已有些分不清自己在哪了。未著鞋，地上涼，別將凍著了。

他把抱得這麽，也是怕會冷。柳箏卻會錯了意，以為他莫名停步是更不高興了，以為他非要把完全他上，是因為他起了念。

“好箏箏，告訴我，床在哪呢。”宋硯聲問。

柳箏悶聲不說話。

宋硯著的腰：“冷嗎？”

冷倒不怎麽冷，他上溫度高得很。柳箏不想說話，仍保持沉默。

這樣宋硯又心疼了，才興了一半的逗弄心思全歇了。他哪裏舍得真往狠了逗。

宋硯半解開衫裹到上來，企圖多給捂些暖。柳箏順勢拿了他服給自己遮，但這樣又與他得更了。左右在他懷裏是興不出什麽風浪的。

宋硯抱著小步小步尋床榻的位置，腳尖一，總算踢到了床板。他坐下來，扯了被子來將整個裹起，裹得蠶蛹似的。

柳箏想趁此時機掙開他回床裏側去，宋硯卻不撒手，他覺到了的意圖，圈著的腰，更耐心地了的臉頰。

柳箏不肯給他，扭臉藏進了被子裏。

宋硯想對說些掏心的話，柳箏聽也不肯定聽，拿手捂著耳朵。

宋硯只能抱著，隔著被子輕輕拍肩膀，試圖哄。

柳箏心裏憋著氣，他哄也覺得煩躁。

一向討厭這種被別人拿的覺，是一定要尋著機會重新占回上風的。他有心這般待，卻始終沒摘下帕子……他鬧這麽半天，不就是不想摘帕子嗎？

非要給他摘下來。柳箏盯著他的臉看。

宋硯蒙著眼，看不到是何神。他想他們總不能就這樣一直僵持著。

他思忖著該怎樣緩和語氣好好同說，突然聽見柳箏笑了兩聲。

“想到什麽了這樣高興？”

“想到昨晚上了。”

柳箏終于肯跟他說話了，宋硯眉心松開，俯下臉來要吻。

柳箏將兩臂從被子裏掙出來，把自己從被子裏剝出來。宋硯察覺到了，皺眉道：“別冷著了。”

“我都要被悶出汗了，你還怕我冷？”柳箏按上他肩膀，不由分說主吻住他。

宋硯方寸大，空著的兩手想去扶，卻不敢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