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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潮熱心事》 第2卷 第56章 “我們不是分開了嗎”

似乎只要沾上,事就有了忌的意味,窺私助長傳播。后來的幾天,沈徽林從不同的人口中聽說了韓裕的行徑。

留學生圈里鄙夷好奇都有,邊角八卦艷又無聊,傳了幾天時間,新鮮勁一過,就很有人提起。

沈徽林再一次聽說這件事,是因為阮澈。

和項明崢認識的時間不長不短,也見了很多他邊來來往往的那些人朋友。只是圈子不同,終究難以深,何況花費大部分時間在項明崢上,幾乎沒有和其他人拓展私

出國以后,沈徽林和項明崢的聯系斷了,和他周圍那些人也自然而然斷掉了。

唯一維持聯絡的只有一個阮澈。

阮澈本是一個很活躍的人,之前沈徽林只要發了朋友圈,他總是很快跳出來點贊評論。

這種“點贊之”持續到沈徽林出國換前夕,出國之后沒發過態,一直到七月十二日那天,發了一張懸日照片。

阮澈得知在曼哈頓,說會來紐約玩一圈,到時候敘敘舊。

沈徽林不知道他們之間有什麼需要敘的舊,全當他是客套的玩笑。

八月初,經歷一個星期的炎熱之后,飄了一點兒雨,炎熱轉化為熱。

沈徽林拿著洗好的服去晾,從臺回來就看到了阮澈的信息,說他在曼哈頓。

當天下午,沈徽林前去赴約,與遠道而來的人吃了晚餐。

異國他鄉待了幾個月,再次見到人,莫名生出幾分親切。阮澈這一趟就是為了玩兒,他說北歐那一圈基本跑遍了,無聊之下來了這邊。

沈徽林和他有一句沒一句的聊天,談申市七八月份過分熱的天氣,又談他兩次延畢。

“我就不是讀書的料。”

他還坦誠,沈徽林說:“那你還來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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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有人戲稱英國那邊是水碩,但阮澈所在的學校是那邊排行前三的名校,還是最難的專業。認真應對都不一定能畢業,何況他這樣懶散度日。

阮澈笑說:“這不是為了出來?要不是借著讀書出來,我得在他的重之下郁悶死。”

不知為何,沈徽林突然想到阮溪,不計果的搞數據發論文,哪怕找人作假。真的喜歡那麼做嗎,也不見得。擁有很多的人,好像也天生貪心,有了利也想得名。

哪有坐的事,在那個圈子里,雖然很多人表現得云淡風輕,其實在讀書的時候還是卷生卷死,想要收攬更多財富,也怕給父輩丟人。阮澈反倒像是一個例外,沒那麼大野心,也不較勁兒。

聽到他說這一趟是為了來玩兒,沈徽林的反應有點兒幽微,“來和韓裕玩兒?”

阮澈仰頭喝了一口水,聽到沈徽林的話,反應了一會兒,“當然不是。”

又問:“你也知道?”

沈徽林說,那些事,估計這邊的高校間都傳遍了。

阮澈嗤笑一聲,“韓裕經常這麼玩兒,只是這次被出來了而已。他也真夠可以的,這次差點把我二哥牽扯進去。”

沈徽林切著面前的牛排,反應冷淡。阮澈看了一眼,“你和我二哥真的分了?”

沈徽林抬眸看他,沒有說話。

阮澈從的沉默中自顧自理解了一下答案,起了一點兒逗弄的心思,“幸好早分了,不然你看到他和韓裕待在一起,不得生氣難過。”

沈徽林說:“生氣難過?”

“萬一他攪和進留學生事件,你不生氣?”阮澈有些好奇的打量,“沒看出來,你心寬廣。”

“他應該沒有攪進去。”

阮澈若有所思,半是調侃:“你對他這麼有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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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渣男。”沈徽林低頭舀湯,“……又不是人渣。”

這話莫名中了阮澈的笑點,他被沈徽林逗得哈哈大笑,笑容顯出幾分肆意,“評價鬼才啊,你這人有點兒意思。”

他笑完告訴沈徽林,獵艷比賽那樣低劣的事,項明崢的確不會做。

項明崢這次被波及了。

韓裕一向玩兒的瘋,但這種事又沒違法,沒人去管。

這次之所以鬧得人盡皆知,是因為韓裕招惹的留學生份特別。

生是申市某位人的妹妹,被韓裕戲耍之后割腕自殺,員沖冠一怒為紅,開始調查韓裕。

原本只是私人恩怨,但事發第二天,韓裕更新態。

員正在和項尋廉搭班子,本來就存在競爭,發現韓裕的照片里有項明崢,開始刻意將事鬧大。

“他們那個圈很復雜,踏錯一步就得完蛋。我二哥一直以來低調的。”阮澈說:“所以你放心,他只會搞。”

沈徽林安靜看他。

阮澈擺擺手:“開個玩笑。”

沈徽林很多時候覺得,阮澈有點兒像項明崢的毒唯,義無反顧的在追隨,偶爾也出點兒崇拜的意思。有時候又覺得,他背后損起項明崢,也毫不含糊。

阮澈話很,說了很多關于項明崢的事,但說到項明崢的背景,都是點到為止,從不深談。

一頓飯吃了一個多小時,天黑之前阮澈又去了杉磯,說要去看看那里的朋友。

沈徽林不知道他這一趟是來做什麼,就像真的是他認識多年的朋友,他順道來看。又想,對于這種人來說,很多事都沒有理由,只是隨而為。

-

八月中旬,留學生換已經接近尾聲,沈徽林和同學一起辦理離校手續,提前退了租住的公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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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明崢和沈徽林再次見面的那天,紐約颶風影響,開始降溫,淅淅瀝瀝下雨又放晴。

哥大商學院為華裔留學生舉辦了一個活,竇鴻云是特邀嘉賓,項明崢陪同前往。

在圖書館的會議廳舉行,標志的歐式建筑老舊,已基本不對學生開放,樓有些空

會開始之前,學生陸陸續續往走,逐漸坐滿了會議室。

會議室部是不規則的半圓形建筑,座椅呈階梯狀分布。項明崢在第二排靠側的位置落座,側的人時不時和他搭話攀談,他應聲不多。

主持人在調試設備,宣布分會快要開始。

竇鴻云百年七十,鬢邊頭發都白了,但神很好。轉過對項明崢說:“這一批留學生苗子不錯,你找機會,挖幾個帶回華耀。”

項明崢靠在座椅里,聞言向后看。

就在這時,他看到了沈徽林。

來得遲了。坐在會議室最后排的高,穿著一件白短袖,側邊的同伴說話。

同伴不知道說了什麼,很淺淡的笑了下。還是和之前一樣,沒怎麼變,幾百人的會議室里,一眼就可以注意到。

沈徽林沒有看到他。

竇鴻云不僅是商人,也有企業家的人格魅力。長達兩個小時的分會結束之后,學生沒有離場,紛紛拿著竇鴻云退休之后寫的書,想要一個簽名。

項明崢沒有起,沉默著坐在一旁等。

他拿了一瓶水,擰開的時候,側看了一眼后排。沈徽林也沒有走,似乎也想要簽名,可惜前面堵的學生太多。

踮腳看了一會兒,面憾,和同伴一起從后門離開了。

看著人影消失,項明崢收回視線,仰頭喝了一口水。

依舊淡漠。他這人從不留,糾纏的日日夜夜,似乎沒留下什麼痕跡,過了就忘了。再見到人,緒也沒什麼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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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在分會結束之后,簽名的學生也離開了,項明崢隨手拿了一本書,翻開放到竇鴻云面前。

竇鴻云抬頭看。

項明崢按著書頁,說:“姨父,幫我也簽一個。”

竇鴻云笑著簽了,“看中哪顆苗子了?”

項明崢沒有應答,淺淡一笑。

沒有放晴多久,外面又開始下雨,兩周前的高溫褪盡,只剩下冷。

校方有接待晚宴,竇鴻云前去赴宴。項明崢沒去,開車從停車場出來,繞過圖書館后停下了,點了一支煙。

一手搭在方向盤上,靠在座椅里,舌尖趕出煙霧,目落到副駕駛放著的那本書上。

他點開手機,垂眸發了一條信息。

車停在原地等了五六分鐘,煙燃到了頭,后視鏡出現了一個影。

沈徽林沒有帶傘,迎著微雨跑了幾步,看到車子時步子又慢了下來。

項明崢捻滅了煙頭,見走的慢,將車往后倒。

車子停住,沈徽林俯過半降的車窗看他,目里帶了幾分意外,“你怎麼在這兒?”

項明崢看了的肩膀,改變了讓拿書就走的想法,按下中控,讓先上車。

沈徽林聽到他的話,似乎猶豫了幾秒,繞過車頭到了副駕駛。

坐進來之前,拿起了放在那里的書,為自己剛才的問題找到了一個答案,“你也來參加分會?”

項明崢“嗯”了一聲,看著被雨水沾的鬢角。

想起第一次見的時候,也是在會議室。

拿著相機拍照,穿著一件白,一張臉清清冷冷,偏偏眼睛生得溫和煦。每次看過來的目都難以遮掩。

他從不缺那樣的注視,很辨別頻頻看向他的目里包含了什麼。興趣、野心、好奇,亦或是喜歡,對他而言沒有太大的差別。

這會兒才發現,還是變了一點。還是那張清清冷冷的臉,只是眼睛沒有那麼溫,帶了幾分克制疏離。

沈徽林將書遞過來,項明崢沒接,說:“給你的。”

沈徽林怔了一瞬,翻開書,扉頁是竇鴻云的簽名。簽名下方寫著“徽林小友惠存”。

沈徽林垂眸看,有些疑,低聲道:“你也在分會,我怎麼沒看到你呢。”

項明崢收回了視線,目落在擋風玻璃前,尾音帶著輕笑,“也只有你,會不認識自己的男朋友。”

沈徽林抬頭看他,脖頸冷白,上面沾上了一點水漬。張張,半晌沒說出一句話。

項明崢側,抬手將脖子里的水干凈了,指腹按在經脈的突起,溫熱和心跳纏繞在一起。

雨下的大了,噼里啪啦落下來,砸在車前玻璃上。

項明崢松開了手,問:“要去哪里?”

沈徽林說了一個酒店的名字。

項明崢作微頓,回頭看了一眼。沈徽林迎著他的目,后知后覺解釋,快要回國了,所以租住的公寓已經退了,最近都住在酒店。

酒店在中程區,項明崢開車離開圖書館,行駛進主路。

通燈的時候,沈徽林低聲打了一個噴嚏。

項明崢說:“去我那里?”

沈徽林鼻尖有些泛紅,拒絕和同意的話,一時之間都難以說出來。

“就在附近。”項明崢掃了眼的短袖,“先去換服。”

車子重新啟,沈徽林過了一會兒才說:“你那里又沒有我的服,而且我們······”

停頓片刻,還是說了,“我們不是分開了嗎?”

“你提的?”項明崢語調低沉。

沈徽林一時語塞。

他們之間,好像真的沒人提分手。

出國之前,沈徽林只想再陪他走一段,可這一段是多久?心里從來沒有答案。

五個月不聯系,難道不是分開嗎?

可他表現得,就像五個月前的事發生在昨天。昨天他們一起吃了早飯,機場告別,今天就重新見面了。

沈徽林心里涌現一種難言的躁意,臉上的清冷不再,出幾分復雜的緒。

“項明崢。”

車子轉彎,駛進了一條小路,兩邊的行道樹在雨中翠綠刺眼,生機

“林林,”項明崢很欣賞景,側臉出幾分漠然專注,他說:“既然沒分手,那就繼續。”

他的公寓就坐落在哥大附近,歐式復古的獨棟建筑,外墻的爬山虎長勢茂。斑駁的墻面掩蓋在綠意之下。

沈徽林下車后站在公寓前看了一會兒,項明崢告訴,這是他讀書時候的住所。

要是沈徽林知道,那段時間,阮華婷和丁家來往切。

要是在他上加諸最大的惡意,想他的這句“那就繼續”,是因為還沒有玩膩,還是因為心時又想起了

絕對不會跟著他來這里的公寓,也不會跟著他回國,一起去北京。

哪怕后來那段短暫的相也有了一種被他著的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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