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一一年、支教三年、回來又讀了兩年,經歷了六年的大學生涯,方知夏同學終于畢業了。
作為一個結婚證拿的比本科畢業證還要早的人,的畢業典禮被歷屆學生們口口相傳,幾乎每一年都會被拿出來做典型。
尤瑟遠在西南趕不過來,張錦卻特意騰出時間趕來見證。
“我說夏夏,你應該知足,”對于關于早晚的自嘲,張錦不置可否,“只是結婚證比本科畢業證書拿的早而已,總比那個啥比畢業證拿的早強吧!”
“啥?”
“出生證啊!”時荏苒,張·八卦收割機·錦仍發揮著的特長,“我說你領證也小一年了,怎麼也沒信呢?”
知夏的聲音仿佛從鼻腔里發出來,聽著就很不痛快,“呵!張錦同學,你竟然是我周圍所有人,第一個催生的!”
某人比劃了一個給拉拉鏈的作,選擇沉默,不想在這大喜的日子惹好友生氣。
只是見仍是一副氣鼓鼓的樣子,還是沒忍住,暗的問道,“話說你老公怎麼沒來?”
據所知,那可是個寵妻狂魔,連們一年一次的聚會都恨不得亦步亦趨的跟著。
今天可是知夏的畢業典禮啊!竟然沒有出席?
“……別提了!”
這事得追溯到一年前。
和自家大哥斗法失敗以后,周敘白不得不進周氏,擔任了副總一職。
自此之后,工作是越發的忙碌。
之前還說每天接放學回公寓,事實上,一個月里有將近三分之一的時間,他都在出差。
對此,周宜年這個做大伯哥的還專門跟道過歉,請務必多理解。
除了乖巧的回復一句“大哥您隨意安排”外,知夏又能說什麼呢?
只能在心悱惻,周家大哥就是記仇。
當年支教一走了之、讓周敘白獨留京城空等三年,如今倒是變換了份,變日日等著人出差歸來。
把這個想法跟周敘白分之后,某人好半晌才喟嘆出聲,“所以,他給我安排這麼多工作,是不是也記仇我那天說司元哥不能生啊?”
“……”
所以說,周宜年記仇也是應該的——得多不幸,才能攤上這麼個弟弟啊!
失落的緒并沒有維持太久,作為優秀學生的代表,馬上就要到發言了。
知夏調整好狀態,在主持人介紹結束后,揚起笑容,自信登臺。
“……行為世范,學為人師!我將永遠銘記師大校訓,做無愧于天地的師大人!”
收起稿子,難掩激的淚水,鄭重的向在場的所有師生深深鞠了一躬,久久沒有起。
接著,場下本要停歇的掌聲,突然又猛的激烈起來,還夾雜著吹哨、好的起哄。
知夏有些茫然的直起腰,卻發覺本應給自己的鮮花的學妹,變了心心念念的某人。
花束也從寓意好未來的向日葵,變了濃濃意的紅玫瑰。
“你…我還以為你趕不上我的畢業典禮了,”這不是第一次收到來自人的驚喜,卻仍讓忍不住紅了眼眶。
“就是爬,我也會爬回來的!”在全校師生的注視下,周敘白只忍的在的額間落下一吻,隨即鄭重地奉上花束,“周太太,畢業快樂!”
知夏可沒他這麼厚臉皮,臉頰燙的像火燒,的拉著人往臺下走,里念叨著,“同樂!同樂!”
“是不是傻啦?什麼同樂?”
才沒有傻,知夏笑津津的走在前方,心里反駁著,上卻沒有說出來。
他們說好的,畢業之后就要辦婚禮了,怎麼不是同樂?
#
一場聲勢浩大的婚禮,幾乎了國慶期間整個京城的談。
不想讓小丫頭留有憾,周敘白瞞著知夏,特意回了一趟曲源村,邀請耆老長輩出席他們的婚禮。
婚禮之前,就有傳言新娘子算得上是個孤兒,娘家已經無人。
可真到舉辦婚禮的當天,現場擺著的五桌的娘家席,座無虛席。
古稀之間的四、已經卸任的曲村長、甚至還有定居在木的秦守業……
知夏被領著踏上舞臺步道時,才看到了他們,一瞬間泣不聲。
充當父親的角,將領婚禮現場的,是郭思漢。
“大喜的日子可不興哭!”里這麼說著,他自己卻早已紅了眼眶。
因為工作原因,他真正和這個姑娘相的時間并不長,卻毫不妨礙對的疼惜。
領著緩慢走向新郎的過程中,他不可避免的想起那一年的酷暑,他曾經答應方師兄的事。
他說:方師兄,我幫你看著知夏,送念書,看結婚生子…
六年過去了,盡管坎坷不斷,也算結局滿。
他沒有辜負師兄當年的重托。
“臭小子,我把知夏給你了,要好好對,要不然別人我這個小舅!”
鄭重的把手到外甥的手里,將他們的合在一,許久才舍得分開。
“閨,要幸福啊!”在郭思漢心里,早已把當自己的兒。
知夏哽咽著,十分認真的點點頭。
知道,萬事有因有果。
如果當年不是郭叔叔好心照顧,就沒有機會認識周敘白,更沒有機會與他相知、相,到今天走婚姻的殿堂。
在婚禮進行曲高明亮的旋律中,他們的牽著雙手,一步一步的走向主舞臺,站定在中央。
鄭重宣誓、換戒指、深親吻、喝杯酒…
明明是已經排練過一次的作,但此時此刻再做起來卻異樣鄭重,他們眼中就只剩下了彼此。
最后,是互訴話——唯一一個沒有提前彩排的環節。
周敘白說:“過往二十八年的人生中,我走過很多路、結識了許多朋友、獲得過不的贊譽,卻只過你一個人。知夏,謝謝你愿意嫁給我,我將珍惜你、護你、尊重你、照顧你,至死方休。”
方知夏說:“何其有幸,與君相識;何其有幸,得君厚;何其有幸,伴君一生。敘白哥,哪怕要花一生的運氣才能遇見你,我也甘之如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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