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結束后,周敘白趕慢趕地開往京城師大。
大學城今日報道的人比較多,路上稍有些堵,他百無聊賴的等著一個又一個的紅燈,還很有閑心的思考了一下——公司選址的時候,怎麼就沒離大學城近一點呢?
因為到的晚,校已經沒有了車位,他練的將車停靠在校門外的路邊,換步行。
這并不是他在兩人分離之后首次造訪師大,事實上,他幾乎是這里的常客。
三年間,每當又想起那個姑娘、每當他心郁悶無發泄、每當他遇到困難毫無思緒的時候,他總會來師大的校園里走一走,回想著那些兩人并肩遛彎的時。
門路地找到歷史學院的教學樓,他并沒有著急給知夏發消息,而是在樓道里慢慢踱步,一個教室、一個教室的看過去。
找到人的時候,知夏正在被蘇老師真誠熱的夸贊。
就算看不到,周敘白卻能猜到此刻面上定是不好意思的。
事實上,不管當時他如何堅定拒絕對方去支教,這三年里卻一直為到驕傲——如所講,做到了。
本想著在教室外邊靜靜等著下課,卻聽到了那個男生略帶“調戲”的問句。
這個時候還能忍著不說話了,就不男人了。
“小姐姐暫時還沒有男朋友,但確有個肯定能功的追求者。”
知夏很是意外,猛地轉頭看向周敘白,只見他神懶散,字字鏗鏘,充斥著滿滿的占有。
幾乎是明目張膽的主權宣誓,激起了教室更大的起哄聲。
男孩子年意氣,一開始也只是想逗弄幾句,畢竟眼前這個師姐乖巧的長相很是他的菜。
可突然出現的一板正西裝的男人,近乎挑釁的話語,莫名激起了他的勝負。
“這位…大叔,你憑什麼這麼確定?”
他能看得出來,他們歲數相差不多,“大叔”二字純屬是故意的稱謂。
周敘白哼笑出聲,毫不雜以他的挑釁,“呵!大概就是憑我沒你這麼稚吧!”
“好啦!大家都到齊了就行,都大四了,不用我再代什麼了,”蘇老師打斷了兩人之間即將激起的火花,快刀斬麻的結束了今天的班會,“后天上課,不許遲到,都散了吧!”
一聲令下,同學們三三兩兩結伴走出教室,不過仍剩下一些好事兒的,坐在位置上沒有彈。
八卦現場的當事人還沒走呢!肯定還有好戲看。
知夏沒準備讓他們如愿,過桌子拎起書包,客氣的道別,“蘇老師,我先走了。”
說罷,朝著周敘白的方向走去,誰知那個男生不依不饒,大步上前當在二人中間。
“方學姐,我明朝,很高興認識你,”他出手,做了個自我介紹,頗是一副不回應不罷休的模樣。
著在自己面前的那只手,知夏遲疑半晌,還是擺擺樣子的回握一下,幾乎沒有到皮,“學弟的名字很有意思。”
周敘白從他后走出來,十分隨意的接過手中的書包,拎在自己肩上。
隨后,微微瞇起雙眼,挑剔的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不屑的發出了一個氣聲,半攬著自家姑娘走出教室。
跟他板?小屁孩一個。
出了教學樓,知夏才把疑問說出口,“敘白哥怎麼知道我在哪個教室?”
“又不是第一次來你們學校,以前你上課就在那幾層樓,幾乎沒換過地方,”一間一間找過去,總能找到的。
“我突然想起來,那個時候…”像是想起什麼,聲音有些暗淡下去,“我們似乎從來沒有白天牽手在校園里遛彎,總是夜深人靜,而過都看不清長相的時候,你才會來找我,馬路說說話。”
一度想不明白,他們的關系為何見不得?
也自然會覺得,對方把覺得這份很有力。
周敘白不語,卻沒有沉默太久。
“我那個時候,總怕你會后悔。”
“后悔?”
“你那時給我的覺,更多的像是依賴,我怕你誤把這份依賴當做喜歡,所以才不想讓那麼多人知道我們的關系,唯恐你悔之已晚。”
而且,那段時間自己的工作是真的很忙,能在晚上來學校找,已經是忙里閑到極致了。
很多時候,陪溜達完,自己還得趕回工作室,繼續攻堅。
這是知夏沒有預料到的答案,怔怔的停住腳步,表變換,似乎正在判斷這段話的真假。
“可后來…” 記得,對方曾提過要跟家里公開,還為此欣喜若狂。
“后來我想開了呀!就算你只是依賴我又怎麼樣?大不了就你依賴我一輩子。”
反正,他足夠喜歡。
只可惜,他的孩卻不想再依賴,偏要離開他獨立生存。
知夏苦笑出聲,“我們那時候…真的好傻!”
只是幾句話就能解釋清楚的事,為什麼會拖那麼久?拖到差點沒有以后。
“如果我們能夠彼此坦然,也許就不會有后面的這些事。”
周敘白搖搖頭,輕輕按了下的頭頂,對這個看法不置可否,“不一定呀!是因為有了這三年,我們才可以心平氣和、同的去思考一些問題。”
“方小姐,我們不應該想如果,而是應該想幸好。”
幸好我們現在足夠坦誠,才有了繼續走下去的可能。
“不想了,快上車!我跟外婆說了,中午等我們一起吃飯。”
眼看小姑娘又要沉浸在過去的憂愁中,周敘白直接岔開話題。
他向來是一個喜歡往前看的人,過往種種只是經歷,不必回憶。
車開在路上,知夏突然想起那天晚上的事,“忘記問了,小小那邊什麼況了?”
“司元哥說已經有點眉目了,不過,還要花點時間確定一下對方邊有沒有人一直盯著。他建議咱們不要著急,避免打草驚蛇。”
于公于私,柳司元都把這件事放在了心上,正在發邊一切力量,調查相關況。
“放心,有什麼進度,我會第一時間告訴你。”
知夏點點頭,沒有再說什麼。
這兩天,一想起那晚對方的眼神,總覺得有些不踏實,此刻也只能近乎自我安般的喃喃出聲,“車到山前必有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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