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敘白一時也忘了把人請進辦公室,當著一眾看八卦人的面就問了出來,“小舅媽怎麼想起來給我送吃的?”
誒喲喂!這位的份,恐怕沒那麼簡單——此刻,這不是季秋一個人的想法了!
雖然看著弱弱,可聽聽人家倆人這對話。
“敘白哥”、“文姨”、“小舅媽”、“送吃的”,聯系在一起,太容易讓人聯想到青梅竹馬、近水樓臺、白月與朱砂痣……
圍觀眾人恨不得止住呼吸,生怕打擾了這番修羅場的大制作場面。
“……無意間聊起來你胃口不好的事,”知夏抿了下,把袋子往蔣正佳手里一塞,就準備走人,“麻煩正佳姐拿著吧,我先走了。”
沒辦法,許助理站的位置太刁鉆,某人雙手又傷了,也只能塞給。
“別著急走啊!”特意跑來看戲的,哪能輕易讓走,蔣大小姐一把將人抓住,手上帶了點力道,“進來說會話。”
還反客為主、指名道姓的吩咐起來,“季書,麻煩三杯溫水,謝謝。”
周敘白沉默的跟在兩個人后,進了自己的辦公室,還習慣很好的隨手關上門。
許助理有點憾,不能近距離看八卦,實在是對不起他這一番籌謀。
“許助,后來的這位是誰啊?覺有點厲害啊!”
剛才這一場,妥妥的以退為進、以克剛,實屬優秀!
“這位啊,姓方,以后見到了稱方小姐就好,”他看出大家也迫切想知道的心思,故意賣了個關子。
“許助理,看您這語焉不詳的樣子,”季秋暗里咬咬牙,面上還裝出一副嗔怪的樣子,“總得說個份,我們才知道擺出什麼態度啊!”
“就像蔣小姐,妥妥的未來老板娘,我們自然尊著敬著嘛!”
說起來,真正的份,整個公司只有參加過那場晚宴的高層知道,外加兩個編外人員和一個許助理,書辦只知道這位多有點關系,才能在非招聘季直接空降書辦。
因此聽著這番歪理,不明真相的普通職工還跟著點頭稱是,看的許助理差點笑出聲來,季秋還想過尊著敬著別人呢?
不過這話許助理也就想想,并沒說出口,反而遂了們的愿,又往深里解釋了一句,“方小姐啊,是周總他們家的姑娘,我也惹不起,你們瞧著辦吧!”
“好了!散了散了,該干什麼干什麼去,”給大家留了幾秒鐘消化這件事,他才開口吩咐眾人,順便還不忘在季秋心上又一刀,“季書,別忘記了‘老板娘’要的溫水。”
加重的三字稱謂,差點讓的假笑都撐不住了。
待人真的轉走向茶水間的時候,許助理倒是站在原地笑出聲來,難得的放松模樣。
要是天天都能有這種好戲看,三個月不給他漲工資,他也是能接的。
最多三個月,他可是個有原則的助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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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人拽進屋,蔣正佳就痛快放開手,臉上也不再裝的一臉浮夸,反而一本正經的問道,“你怎麼跟一起上來的?”
“嗯?誰?”沒頭沒尾的一句話,讓知夏有些發懵,“季書?”
見另外兩人同時點頭,雖然覺得莫名其妙,也還是把從前臺見到對方的第一秒開始,事無巨細的說了出來。
最后,還加了一句自己的結論,“我覺得季書格開朗、樂于助人,真的很不錯呢!就如所說,我們可能很有緣。”
要不然書辦那麼多人,怎麼就巧遇見,又巧幫了自己的忙呢?
“……”周敘白和蔣正佳眉頭同時一斂,不約而同的沉默不語。
“咚咚咚”——
得到首肯,季秋推門而,見他們三人以三角之勢站在辦公室里,還略顯得驚訝。
但也只是微微點頭,優雅的將水杯放在茶幾上,略一欠就要退出去。
作的幅度一分不多、一分不,如果不是專門學過,就是日復一日的熏陶所得。
“等一下,季書,”在對方關門的前一秒,周敘白突然說道,“家里妹妹子向,今天多虧你把帶上來,謝謝。”
季秋眼神突然亮了一下,很不好意思的抿一笑,輕輕說了句,“周總,您客氣了。”
門被合上,幾近無聲。
“嘖!”蔣正佳嗤笑出聲,走到沙發前,懶洋洋的靠在上面,“周二,你知道什麼關心則嗎?”
難不以為把這丫頭定為家里妹妹,對方就毫不會注意到?
既然擔心,剛才在外面做什麼不機警一點,表現的冷淡一點呢?
明明十分在意、卻假稱兄妹之,這其中沒有貓膩,陳旌都不信!
周敘白嘆了口氣,沒有說話。
知夏就算再遲鈍,也察覺出現場的氣氛不太對,回想了一下剛才的經過,試探的開口,“季書…有什麼不對嗎?”
“誒呦!”這可真是出乎蔣大小姐意料了,士別三年,別的不說,這看人臉的功夫長進不,“也說不上不對,就是看上某人了。”
某人?是說…敘白哥?
猛地偏過頭,看向一直未做聲的男人,張張合合,似乎是有很多話要說。
可最后,也只悶聲說了一句而已,“我還是覺得正佳姐更好。”
“嘖!”蔣正佳短短時間第二次嗤笑,不由自主的搖了搖頭——得咧,是夸早了,還是個榆木腦袋。
偏知夏還以為這是惱怒的笑聲,還十分善解人意的幫著說教某人,“敘白哥,如果是這樣,那我覺得讓做你書不太合適,對兩個人都不公平,不如給調整個崗位。”
這都已經算是“吃著碗里、看著鍋里”的行徑。
“嘿嘿嘿…”蔣大小姐都快笑翻了,這姑娘一副“你不地道”的表,實在太能取悅自己。
“…閉!”周敘白此刻臉已經黑的不能再黑了,也顧不得還有“第三者”在場,低吼出聲,“你正佳姐哪里更好?比誰更好?比你嗎?”
“方知夏,我喜歡誰,你不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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