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沒空。”
“那為什麼不要我陪你去?他去不了我總可以去了吧?”
“你這是……”
“我不懂你不讓我陪你去的點?從前你不是這樣的,你凡事都和我說的?言晏,我不懂你避著我的點,你告訴我?”
“游戲還玩不玩?”言晏本來心就不太好,這個時候他還添。
“你刻意避著我,我他媽當然會想歪啊!”他口氣很沖的樣子,一旁的言宥都聽出不對勁。
“避著你什麼了,我自己的事,為什麼一定要你陪著?”
“言晏……”
“好,我告訴你,我不想你陪著我,只是不想周是安生氣,就這麼簡單,你還要問什麼?”言晏氣極,始終和蔣文煜回不到最初的那種無間,他心里總存著一些幻影,言晏不能如他所愿,到頭來,還是因為別的男人傷了這個朋友。
言晏緩和下緒再想和他說什麼,對方直接掛了。
游戲里另外兩個隊友把ADC和輔助罵慘了。
言宥問,你還好吧?
言晏輕嘆一口氣,一點都不好,諸事不順的那種。
第57章 第十九章、陌上花開(
中午這頓飯已經很盛了,孫阿姨丟了飯碗,又開始忙著準備晚餐,這讓言晏很過意不去。
想不必這麼客氣。
孫阿姨一邊忙著收拾一邊朝言晏,“應該的,其實原打算去飯店吃的,你爸爸說你在城里什麼沒吃過,來我們小地方,再好的館子也不定投你的口,這才在家里吃,燒得未必合你口味。”
“不會,阿姨的菜燒得很好。還有,這里也不是小地方,我一路看過來,很好,什麼也不缺。”言晏想幫著收幾個碗,孫阿姨沒肯。
“你過來就是玩的,你陪你爸爸聊聊天,放著我來。”
言笙等言晏飯后休息了片刻,朝建議,“言晏,咱們出去走一走?”
是的,在這個家里,即便想說什麼話,多多有點顧忌。
言笙說帶去鄉下老屋子那邊看看,父倆穿上鞋就出發了。
奔十月的天氣,秋高氣爽,開車也就半個小時,言晏眼的是金的麥浪,言笙告訴,那是稻子的。
好吧。
微風送著漫漫的稻谷香氣,吹散了言晏耳鬢的發,腳上是一雙白帆布鞋,往田隴深走,父親小心點,把鞋子都弄臟了。
回頭告訴父親,這里空氣好好,半邊的偏頭痛都吹好了。
“你那是和宥宥一樣,玩手機玩的。”
稻花田里,一只孤雁低著弧線飛了過去,言晏此番出來沒有帶防曬的工,一會兒的太就曬紅了臉,父親說他去給找個涼帽戴戴。
言晏說不要,父親執意,還說,回頭回去你媽又該念叨了。
言晏抿笑,“放心,我沒那麼氣。”
父倆相視一笑。
言笙帶言晏看了從前的老房子,“你過世后,這房子就一直空著,經久失修,只剩下了個基。”
可是始終,在這里。
偶爾老鄉和父親打招呼,年長的老人問笙旁邊的慣丫頭是誰家的?
父親毫不避諱地說,是他閨。
言晏走過父親年走過的路,看過的景,曬得一汗,卻是暢快的。
二人在老鄉家里小憩,主家很熱招呼吃香瓜,一個瓜徒手掰兩半,遞一半給言晏,言晏微微局促,狐疑著,就這麼直接吃?
言笙替接過,細心地替弄掉瓤里的筋絡和子,再借刀給切一塊塊,護犢著般地打趣自己的兒,“城里養大的,氣點。”
言晏委屈神瞧父親,他卻十足地安目與言晏,“吃吃看,很甜的,吃不下就再給我。”
臨走前,他不知從哪里找了塊布,蹲著替言晏鞋上的泥,言晏再三說不要,他卻執意要替干凈,言晏于心不忍,心上一半苦一半甜。
二人重回路上,言晏落后父親幾步,猶豫了許久,還是鼓起勇氣問他,“你現在的生活,我是說家庭,很幸福是不是?”
言笙回首看,他看言晏的目里,盛著憐意、惜,平等的對,卻很的父輩的威嚴。
“言晏,我很難回答你這個問題,因為我知道簡單的應允,多會傷了你們母的心。”
如果只是問娶妻生子的圓滿,那麼他是幸福的,可是這樣的幸福,是在他的人生路上拋棄了一些不愿面對的包袱促的。
言笙說,他可能沒有對不起前妻,可是他實實在在地對不起了他的第一個孩子。
尤其是從前妻那里聽到,隔了這麼多年,兒還是想著他。
那一晚,言笙一夜未眠。
他從前是怯懦的,謝冰慧給了他最好的。可是待他們邁婚姻,現實就像一把刀,狠狠割去了他那虛無縹緲的羽翼,貧賤夫妻百事哀,他這農村燒出的土陶實在盛不住謝冰慧那抔珠沙。
二人從到婚姻,近九年的時,說散就散了。
言笙當年灰溜溜地回了縣城,他想過接兒回來,無奈家里的老母親老思想,岳母妻子那邊也不肯他帶走孩子。早些年,他要去看孩子,妻子總是百般阻撓,再后,就是言笙自己的逃避了,他給不到妻要的生活,漸漸他就被生活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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